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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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看不上那些俗,索编一个与众不同的,你既能诗会赋,总不能白让你闲着。”想到这个,已然满脸揶揄,“就这么定了,爷命你写一新戏来,不拘什么容,只要和平日里看的不一样。到时候爷若觉得不好,可是要罚你的。”

    “原来小的在二爷里竟是个闲人。”容与一脸惆怅,笑叹,“也罢了,小的从前是奉旨填词,如今也只好奉旨编戏文了。”

    他指的是当年沈徽令他写词,回复秦若臻一事。如今提起来,二人顺着回味,记起他满脸尴尬,却又无可奈何的那副形容儿,不由都觉得一阵好笑。

    又闲逛一刻,到了用午饭的时间,沈徽说起想吃羊,容与忙让人打听了最负盛名的馆,预先布置好雅间,才敢带了他去。

    等气腾腾的锅端上来,看那羊切得是薄厚适,卖相极诱人。因左右无人,沈徽随意指了指边的椅,“坐,陪爷一块用。”

    容与不大想依他,压低声儿说,“外有侍卫,还有西厂的人,个个都是耳聪目明,回让人看见不好。”

    沈徽啧了一声,“都是你麾的,你还辖制不住?谁又敢说什么?偏你这个人,总这么谨慎,其实让人瞧见,不是更便宜?”

    容与愣了,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便又听他一笑,“和主同饮用,有这份面,才显得爷的,真正得爷的心呐。”

    好稀罕么,回被人编排、被人红嫉恨的那个,还不是自己?容与一气没提上来,又不能拿这话反驳。半晌见他还笑的看着自己,只好讷讷坐,再一次为拗不过前人,暗暗郁闷不已。

    沈徽却是吃得兴致涨,直说,“外的羊是好,只可惜家里不会料理,回来找个时候,正经去关外尝尝才好。”

    不知他还有这份心思,容与奇,“二爷想去边关?”

    “你不是也想去么?”沈徽似笑非笑,饮一酒,慢悠悠开腔,“回爷去大同府,你随君,只陪着就是,也算满足你想见识见识外的心愿。”

    这话大约只是随一说,容与微微偏过,看着他如琢如磨的侧脸,那幽睛总是望不到底的,不过角,却分明着笑意。

    沈徽是说过就算,撂去边关的话,跟着就故态复萌起来,夹了几筷送到他碗里,“该贴秋膘了,多早晚等你这膘贴得了,爷就放你门去。”

    容与心倏地一,愈发分辨不,他到底是真心还是试探,也只得闷吃饭,没事一句闲话不提,半都不再去招惹他。

    第49章 夜半无人

    晚间回到房里,容与将白天所购的玩统统拿给林升,小孩一见之,自是兴得了不得,连说有趣。又一再央求容与,次带他一去前门见识一。容与被他缠不过,也只好笑着应允。

    半晌林升似想起来什么,抬,“大人今儿送了好些玩儿,皇上很兴是不是?听阁外伺候的小苏说,皇上和您在里笑了好久,他可是从没见万岁爷那么开心呢。”

    容与想起沈徽心无旁骛畅快的笑容,心里一阵宽,又见林升撇了撇嘴,“不过呢,也有人不痛快了。小苏说,您在阁里那会儿,皇后正在外求见皇上,站了老半天儿,光听见里面的笑音儿,后来也没等人传话,扭就走了。听说娘娘当时脸拉得有八丈,您可是得小心些了,我瞧这位主娘娘气量可有小。”

    这话又是和从何说起,就算要喝飞醋,也该喝慧妃、端嫔的,哪里到着他!

    秦若臻谈不上喜他,容与一早就能觉得,可也无谓去特别讨好。反正他是打定主意,绝不招惹这些后女眷,只要大家相安无事,就算秦若臻要他想法在御前说好话,他也一定会尽力而为。

    到了秋那日,里循例要开筵席,宴请宾客只为宗室成员、勋戚王公,因并无外臣,犹是更像是一场气氛相对松快的家宴。

    宴席过半,众人一面酒酣耳观看歌舞,一面举赏月。容与站在沈徽侧,见他不过浅酌几酒,也不抬,神似有几分落寞,心里一,俯低声问,“皇上是不是觉得哪里不适?”

    沈徽恍惚了一,才冲他,“朕是有些疼,你陪朕回去吧。”说着借要去更衣,只让皇后留,在众人的恭送声,起驾回了养心殿。

    一寝殿,沈徽先打发了其余人等。容与见状,只得亲自上前伺候他宽衣。

    其实自打他接手西厂,开始秘密为沈徽调查监控六官员,每到晚上就愈发闲不得,卫延会将那些密信送来,于是夜半时分就成了他整理文件的时间,由此倒是少有机会,在沈徽跟前服侍洗漱就寝。

    待换好了领素纱单,沈徽神还是倦倦的,容与因问,“皇上疼得厉害么?要不,臣去请了太医来给您诊治?”

    沈徽蹙了眉,说不必,自坐在榻上眉心,“阖家团圆的日,就是当值也该让人歇歇,何苦又招他们奔波。是朕自己心里不痛快罢了。”

    轻轻叹了一声,他抬起手,满脸嘲讪,“你也听见了,后晌阖陛见的时候,皇叔对朕说过些什么。”

    容与这才想起那位升平帝最小的兄弟,封为延平郡王的,午后参见皇帝之时,拉着几位宗室,一个劲儿地卖力劝说,望沈徽早日诞皇嗣以延帝祚。

    明白他不听这些,容与也只能在心里一叹,即便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得自由,上到满朝文武,到黎民百姓都盯着嗣问题,实在是让人不胜其烦。

    不能再添堵,他笑安,“也不怪老王爷,他原是辈儿,上了年纪又关心皇上,多嘴两句也在理之。何况这是举国上都期盼的,皇上何必因此不快呢?”

    沈徽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朕大婚不到一年,何至于急成这样?这话是谁授意他们说的,朕心里清楚!可恨这帮人,现在就这么等不急了。”

    他豁然起,目光清冷锐利,“朕还不到弱冠,本不想要什么嗣,至于秦家的骨血,朕即便给她,也不见得就是日后的储君,想要扶植皇嗣制衡朕,算盘打得太刮了些。”

    这不算危言耸听,他心里自有成算,却在夜无人的时候,在自己面前不安,容与心微微发,忙转到他侧,一面为他,一面平静和顺的说,“皇嗣始终都是您的骨,日后抬举谁也是您一句话罢了。若要亲自培养,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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