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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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印的果然灵得很,这茶的特全被您一语说,看来老爷今儿算是遇上了知音。”

    她站在秦太岳后,浅浅笑着,语音清脆的说,“老爷和掌印投契,婢妾和掌印的家人也有渊源。婢妾月初时在荟珍阁巧遇府上那位方姑娘,两里相谈甚,当真是一见如故。方姑娘好标致模样,言谈又利,和掌印站在一,便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

    容与面上淡淡笑着,心却是一沉,打从扬州回来一个多月里,他实在是忙得顾不上方玉,其间不过吩咐林升,空去给她捎了些银票,其余的事也无暇多问。

    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人盯上,看来秦太岳早就要打自己的主意,这才安排了妾室去和方玉接洽。

    果然,接来又听那妇人说,“婢妾原打算认这个妹妹,又怕唐突了,惹掌印不喜,便只送了她一支珠钗见面礼,实在是简薄了。只待问过掌印的意思,回,请方姑娘过府一叙。”

    容与也笑着寒暄,“夫人太客气了,林某替方氏谢过夫人抬。”

    话说到这里,秦太岳看了看那妇人,挥手令她去,待房门阖上,才又接着笑,“女人家就是麻烦,不过些许小事,倒说起来没问,让你见笑了,咱们还是品茶。”茶盏举起又放,他笑看着容与,“说起这普洱,还是徽商江送与老夫的。容与在扬州应该也见过他,其人倒也算是个儒商。不过商人嘛,总归是无利不起早,日前还托人向老夫打听,朝廷究竟会派谁去两淮督盐。容与此番巡视盐政,可有发觉合适的人选向皇上建议?”

    容与抿了茶,谦和一笑,“两淮转运使是要职,林某不敢妄言。”

    秦太岳,“老夫倒有个人选,南京侍郎左淳,他是升平二十年的庶吉士,在多年,又熟悉两淮事务,倒也合用,不知容与可有听过此人?”

    容与颔首,对这个左淳大抵有些印象,早年原是秦太岳嫡系,对他执门生礼,后一度为立嗣和秦起了争执,被他贬去南京了个闲散侍郎。看来左淳如今想通了,重又投了秦太岳门,只不知这里,又了多少人力力去打

    秦太岳见他沉,接着,“你曾亲巡两淮,想必自有见。不知对老夫所荐之人意如何,可愿意与老夫一向皇上举荐?”

    容与垂目思量,如此重要的位置,秦太岳没有推举亲信,反倒是挑了曾与他不和的左淳,当是颇有意——既可以向天人昭示他没有私心,背地里又能重新收服一员将为他所用。只是这一举两得的好事,何用非要拉上自己陪?

    他于是谦恭的笑笑,“惭愧,林某对南京六官员不大熟悉,况且转运使一职,还须皇上和辅臣们商榷再行定夺,林某人微言轻,怕是说不上什么话。”

    “容与何必自谦呢。”秦太岳不以为然,“你在皇上心目的分量,天谁人不知?你我同朝为官,一个在前朝,一个在廷,正该通力协作为皇上分忧才是。”见容与笑不语,他话锋一转,“听说你在扬州见学政阎继,却吃了闭门羹,果有此事?”

    容与笑着说有,秦太岳跟着摇,“竟有这般不同人庶务的,难堪大用啊。”

    缓缓抿了一茶,他又,“说到人世故,如今也不走心了。容与为盐税辛苦奔走,他们倒坐享其成,没丁表示。老夫看不过,已责令将本年度的盐引留了十张来,并不值什么,原是辛苦一趟应当应分的。”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容与脑快速转着,秦太岳以盐引贿赂,当是要他为左淳说话。不便立时应,也不好公然拒绝,何况这还算不得重,倒是他得了那盐引,后续该如何置才是关键。

    这样想着,他先笑了笑,拱手向秦太岳致谢,却又带了几分踌躇,“首辅大人费心张罗,林某激不尽,只那盐引林某拿在手无用,怕是要辜负大人心意了。”

    秦太岳缓缓摇,“容与还是个谨慎的人呐。”言罢,笑意愈发沉起来,“日前有个芦盐商托人寻到我这里,正想多换一些。生意人嘛脑好使,嘴也很严,你大可以放心。”

    容与睛一亮,“还是首辅大人想得周到,真是惭愧,倒让大人为我心,容与却是不敢当。”

    说完只在心冷笑,果然是好算计!留盐引给他,自然是秦太岳指使所为,日后若事发,却绝不会承认是他授意,只会诬赖是在扬州时被自己威利诱的结果。届时百莫辩,纵然辩了亦无人肯信。可此刻推脱不受,便是立即和他划清界限,他岂能容得自己?

    那所谓芦盐商,必定也是秦太岳的人,,不过是看他日后表现。如此安排,既可以用来挟制他,又可以从其人手获利,端的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好说好说,”秦太岳见他一脸激,不由会心笑,“容与既掌廷,今后娘娘在,还要靠你多帮衬着些。大家都是为皇上分忧,原该不分彼此才对。”

    话锋一转,他眯,“至于后续事,容与只消回府,问问方姑娘便都知晓了。”

    容与登时脑警铃大震,听这话的意思,那盐引已在他家,竟是被方玉收着?联想起方才那妇人的话,他一全明白过来。

    是那枚珠钗!怪不得秦太岳话说得这般坦然,分明是有恃无恐,本就不担心自己会开拒绝。

    既是人家给当让他上,不顺杆爬也有说不过去,容与忙心领神会状,了然一笑,“大人顾念,林某铭记在心。日后娘娘,林某自当尽心服侍,不敢稍有懈怠。”

    见他没有一丝犹豫,欣然应,秦太岳笑意更。犹是又闲话了两句,容与这才起告辞。

    临门时,秦太岳忽然笑,“还有一样东西,老夫正想着,该送给懂得欣赏之人。”他回从书架上一卷画,“仇十洲的贵妃晓妆,是从前皇上未御极时赠与我的,如今我转送你,素闻你也是画之人,必然知此画的妙。”

    当日容与曾在翠云馆廊,听到沈徽送这画给他,那时是沈徽与他结盟之际,如今他如法炮制,自然也是有结盟之意。当即不迟疑双手接过,了谢。

    秦府上,一路仍是在思量,秦太岳先提左淳,其后又冒芦商人,这两者间只怕是有联系,回须得命人仔仔细细查清楚里的关隘。

    正自想着,传喜驱赶上来,对他笑着兴叹,“我今儿才算见识了你的威风,连国丈老爷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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