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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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件事,若是得空去了,代我去看看哥哥可好?我还有些东西,麻烦你替我捎给他。我们兄妹好多年没见,从前他去了辽东大营,我在这,连书信往来都要好几个月才能收到,如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不过举手之劳,容与自然笑着说好。芳汀顿时明媚一笑,转脸又惆怅,“这侍女官大多有亲人,更有像我这样亲眷在外任职的,可你呢?你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要是从前听这话,容与可能会觉得伤,可到了这会儿,他很清楚自己如没有大过,一辈是要在沈徽边伺候的,既然占据这个位置,其实没有亲眷反而能省却不少麻烦,也免得日后连累他人。

    芳汀也想到这个,复叹了气,“不过这样也好,你如今在风浪尖上,要是再有个不省事的亲戚还不知惹多大麻烦。你虽说比我方便,可以经常,可是终究一辈都要在这里。转年我就快二十了,万岁爷大约也要把我放去,所以这些日都只叫我些训导人的事儿。等我走了,皇上边就只剩你了。”说着眨眨,一脸俏,“不过,你还是可以去看我的,你会来的,是不是?”

    容与被她的好心染,笑着,“当然,就怕到时你的夫君看见我就讨厌,这个侍怎么总来瞧我家娘,我娘已不是人,能不能少来打扰我们清净自在的小日……”

    话没说完,芳汀伸手重重打在他手臂上,,“你如今也学坏了,满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一时又羞红了脸,背过去不再理他。

    容与不禁暗笑,见她果真臊了,想着小姑娘面薄,只好掩住笑向她作揖陪不是。

    她这才慢慢转过来,略微正说,“叫你胡沁,害我把正事都忘了。喏,造办送来的房样,万岁爷叫我拿给你看,有什么要改的地方你去知会他们就好了。”将手里图纸递给容与,正是乾清门外小院落的改造方案。

    大略翻看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改的,容与对住的地方要求一向不里规格摆设也都自有定式,反正只要足够他和林升住的就好。

    “这你离万岁爷更近了,不过这么随传随到的,怕是更没什么机会能去住了。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在外置个宅?就算不去住也是你的产业不是?”

    这问住容与了,他擎着图纸,略的想了一,有不明白像他这样连亲眷都没有的人,要产业来什么。

    见他不回答,芳汀拍了拍他肩膀,“不去也好,万岁爷这么你,一时半刻也离不开。不过,”她停住话,似乎有些担忧,“万岁爷的信对于你来说,可未必都是好事。你毕竟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第19章 信任

    这日办完外务,容与回养心殿阁复命,正见御案上摊开着一副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

    一改平日的淡然,他不由自主盯着看了一刻,活了两辈的人,第一次见到这件稀世珍品,实在难掩心底激动。

    画里有曾经辉煌繁盛的汴梁城,城闹温的市井生活,人们脸上充溢着满足安乐的神,笔细腻,构图巧……近在咫尺手可及,和上辈在画册里见到拓本本是全然不同的心

    “可惜国朝没有张择端这样的妙人。”沈徽欣赏之余,不免遗憾,“后世之人都不能知晓朕的都城是什么样。”

    顺着这话,容与脑里倏忽冒一个念,“皇上可有想过,仿照北宋廷画院在也建一个画苑,招揽有才华的画师悉心培养,也许日后会有人能画类似清明上河图一样的传世之作。”

    沈徽细细的沉着,半晌一笑,“主意倒还不错,事儿就给你来办吧,夏无庸那个老匹夫朕信不过。”

    容与应了是,“不过夏掌印也没皇上说的那么不堪,只是年纪大了有些力不济。”

    沈徽满脸讽刺,“你力也不怎么济,朕看你瞧谁都有好,在你里可有不好的人?”

    当然有,可他向来心大,与其说能容忍别人的坏,倒不如说是不在乎,垂首笑笑,容与,“皇上批评的是,可夏掌印若是不好,您这会儿又怎生能得见这幅清明上河图。”

    沈徽瞥了他一,心不在焉,“这是秦若臻命人送来的,说是日前她父亲从一个徽州商人手里买,她瞧了不释手,送来给朕赏玩。”

    既是不释手,又能拱手送给皇帝,可见言不由衷。

    容与默然,想到那日秦若臻说过的话,忽然一阵意气涌上,“臣有事奏请,早前里曾设过书堂,臣年幼时也曾在那里受教。后来先帝为减免用度,一度关闭书堂,臣觉得是时候重新开放。择机挑选些才智好的侍上来,教习他们读书识字,还望皇上能恩准。”

    沈徽皱了皱眉,“当日皇考旨暂停书堂,并非只为节俭用度,还为着祖训里曾有侍不得习字,这么是为遵照太祖遗训。”

    朝令夕改,先是不准,其后又准,再后来觉得大约有风险便仓促废止,这些上位者任起来,简直毫无理可讲。

    容与迅速思考如何才能说服他,一面试探,“臣不敢坏了规矩,只是多一些有智识的人,也许能更好的为皇上办差。何况只是选分品行好的来教习,作为日后负责十二监的侍来培养。”

    沈徽嗯了声,淡淡,“不准侍读书,是为防范他们政。”

    这个问题让容与既无奈又不解,他敛容正,“恕臣直言,自古以来鉴于侍所的位置,很难避免和外臣、政事有接,光是防范,臣以为是防不住的。与其让一群无知无识的人权,不如教导他们圣贤经义,以仁义礼智约束心,导其向善。”

    这番话是有风险的,他说完觑着沈徽没什么表的脸,实在难以揣度他到底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他也是有心政的那类人。

    但天底没有既要儿跑又不叫吃草的好事,容与躬,再度诚恳,“皇上,侍并非都是佞之辈,譬如力士也曾被誉为贤宦,臣以为力士所以能有此誉,也是托赖幼年受过良好教化的缘故。”

    沈徽的沉默在容与的意料之,弯着腰等待他的回话,直到腰都开始酸,这么久的时间大约是要等来一场雷霆之怒了,容与隐隐不安,又不免后悔,自己不是小孩了,不过为秦若臻几句话,真值当争这争闲气么?

    可再想不到的,他等来的是沈徽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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