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为奴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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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想自己的难堪,容与明白沈徽是有意救他,怀着激,他上前双膝跪叩首,“臣多谢殿救命之恩。”

    沈徽拿了一柄玉如意在手上把玩,没有叫他起,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就救命之恩了,说的太大了些。倒不肯谢谢孤一番抬举,莫非是不愿意在孤跟前伺候?”

    容与方才在建福已对他谢过恩了,如何能不愿意呢,于是低声恭谨,“蒙殿抬举,臣不敢推诿。”

    沈徽哼笑一声,“里的人,别的都罢了,就只一条,”忽然近,冷声问,“忠心,你的到么?”

    这对容与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沈徽于他有恩,所以答的毫无迟疑,“臣的到。”

    沈徽不置可否,面上没有任何表,也仍是没有叫他起的意思。

    容与低着,惴惴不安的在想,莫非沈徽不相信他方才的话?

    过了好久,他看见怀风轻轻拽了拽沈徽的衣袖,又微微的咳了两声。

    沈徽将靠在圈椅,淡淡,“我要的画儿呢?”

    容与忙从袖里取卷轴,双手捧着恭敬的呈给他,然而等了半天,却没见他或是怀风来接。

    那带着不满的声音,却在他响起,“伺候的规矩没学过么?打开!”

    容与一凛,忙打开卷轴,展开那幅画,一时间又迷惑起来,究竟该摆在案上让他看,还是自己手捧着让他看。

    最后还是选择自己捧着,可惜画太大,只能托着间的分,这个景令他十分尴尬。实在不知该如何理,只好小心翼翼,抬求助怀风,希望他能帮忙解开困局。

    和怀风一对视,从神里,容与已看,他对目这个形也颇为难。

    正是手足无措,忽听沈徽咳了两声,容与意识的转去看,却忘记了此时此刻,自己是抬着的。

    四目相的一瞬,他已意识到这个行为是大不敬,心一慌,匆忙垂去,却已然来不及了。

    不过是一天之,容与已两度觉得有如芒刺在背,现在双膝被汉白玉地面硌得发涩,又好似是如跪针毡。

    好在沈徽似乎不大在意,只问,“云林的这幅画,妙在何?”

    这个问题缓解了容与的难堪,迅速整理思路,准备回答。刚要开,沈徽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是叫他把抬起来。

    容与依吩咐抬,目光平视前方,轻声,“此画名为渔庄秋霁图,重不在渔庄,而在秋霁,远山遥岑,平阔静湖,寒疏林,皆是秋天雨后之景,清逸明净,纤尘不染。”

    那时候的容与在说这番话时,绝想不到多年以后,沈徽竟然也会用清逸明净,纤尘不染这八个字来形容他。

    沈徽嘴角扬了扬,还是不叫他平,淡淡问,“云林有阕折桂令,写的也不见得多好,气却很大,把半阙诵给我听。”

    容与一怔,有不解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个。幸亏他记好,还能回忆起那支曲,便低声诵,“侯门何须刺謁,白云自可怡悦。到如今世事难说。天地间不见一个英雄,不见一个豪杰。”

    沈徽听完,极轻的叹了一声,随叫容与起,命他把画放去书案上。之后吩咐怀风带他去见重华人,安排妥当了再来跟前伺候。

    跨浴德殿,容与不由松了气。怀风看他的不安,温言安,“别张,咱们主待人一向很好。你是第一个被殿亲自挑的人,之前务府选了那么多,殿一个都没瞧上。不过,你也是第一个被殿整治的人,我以前,还没见殿让人跪那么时间呢。”

    这个说法让人不知该兴还是该忧伤,容与试探着问,“请教怀风哥哥,殿为何会挑我?”

    怀风歪想了一会儿,又看看他,挤笑笑,“估计是因为你的,比其他人都好看。”

    容与在心里叹息,自然知这是玩话,面上也只能笑不语。

    怀风见他不搭腔,愈发仔细盯着他的脸,,“你模样生得确是不错,且和那些个的好,也自知的好的不一样,没有阿谀谄媚之。”

    说着更是一笑,“就像这会儿,你不说话的时候,瞧着也好像是在笑,倒是和气的,让人看着就觉得亲近。”

    第4章 晴不定

    还是很难习惯别人称赞他的相,容与只好转换话题问自己今后所司之职。

    怀风便絮絮地告诉他职责范围,以及沈徽的习惯癖好。

    其实这份工作说来也简单,无非就是围着主转。如果沈徽外,他须跟随服侍在侧;如果沈徽在重华,他也须随叫随到,不离主边半步。

    说到沈徽的习惯,容与一边听,一边认真的在心里记录。毕竟这是自以来,他第一次服侍人的活儿,不敢稍有怠慢。

    等见过阖有品阶的人,安顿好卧房,这一天已接近尾声。沈徽似乎有意给他适应的机会,吩咐不必上夜,自去安置不提。

    一日来,峰回路转,跌宕起伏。容与躺在床上,想着晴不定的沈徽,不可知的将来,不觉有了前路凄迷的彷徨。

    想想不久前,他还为得了一份采办古籍字画的工作暗自喜,谁料到才短短几天,就已和那份工作失之臂。

    容与想了想,大概自己和安静好的日,真的没有什么缘分。

    然而事实和想象不同,接来的日里,他倒是过得颇为轻松自在。

    沈徽每日除却向皇帝问安,余的时间都会在书房翠云馆读书临帖。

    在书房里伺候,除了研磨斟茶,其余时间都是站在一旁侍立。闲来无事,他渐渐地琢磨一个合适的距离,既不会显得逾矩,又刚好能看沈徽手书里的文字。

    只是时不时,他就要应对沈徽突如其来的发问。

    有次沈徽手里明明拿着尚书,却忽然开,“鹤鸣与九皋,声闻于天,接来是什么?”

    容与怔忡一刻,才反应他说的是诗经,幸而他记得底的句,忙轻声背诵,“鱼在于渚,或渊或潜。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维谷。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另有一回,沈徽正在翻礼记,可能是想到字里所包的礼法和释义,便突然问,“你名字是哪几个字?”

    容与已有些习惯这位王爷没有规律的提问,想了一回答,“是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的那两个字。”

    沈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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