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归舟 - 分卷阅读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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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想跟二说甚事?还是关于娘亲的。”

    铖哥儿双目微瞠,嘴微张,很是讶然,见江妩眨睛,这才搓了搓手,收了收脸上的惊讶,躲着地上的雪,来回地踱着步。

    “大哥哥也太过分了,有甚事是只能同二说,却不能同我说的。这事儿要事关娘亲,难不成就二是与你一母同胞的不成,只把我一人蒙在鼓里……”江妩说着便有些委屈,铖哥儿听了也觉得有理。

    先前一心只想着同二说,是因为二毕竟较自己要大两岁,平日有甚都是惯同二商量,娘亲一事无可说,原想着回来能同二谈一谈,怎知在这个关两人却闹了起来。

    铖哥儿看了一江妩,前已及自己肩的少女,已不是当初还需要自己抱着上楼的胖乎乎五妹了。五妹妹在自己不曾察觉时已悄然大,脸上可的婴儿也渐渐消了去,脸原有的可人样貌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里仿佛坠了几星光,定定地看着自己,带着对自己的信赖及不容敷衍的真挚。

    铖哥儿随意搬了两张杌凳到江妩旁,见杌凳上浮沉无几,就不再拭,让江妩坐说话。

    江妩知铖哥儿终于肯拿诚心来了,就也不再摆委屈样,颠就到另一张杌凳坐了。

    “五妹妹,大哥哥也从未拿你当外人,但此事还未有十足的可信。你也知二比我年,我原想同她商量过,再定计调查清楚,但你也瞧到了,今日二与娘亲又起了冲突,我怕此事一说,二与娘亲反而更加疏远,才纠结至今。”

    铖哥儿面一肃,脸上皆是认真的意味,“事是这样的,还在书院的时候我遇着了黄成曲,黄家表弟。我们寒暄了一番,他便显得很是尴尬的样,被我劝得了,才磨磨蹭蹭地将事说了来。”

    江妩被铖哥儿染得五官也有些张,“甚事?”

    “他说,娘亲年轻时因不想嫁给爹爹,害死了人!”

    ☆、暗通款曲

    江妩嘴角微动,十指相叠,复述一遍:“你说,娘因不想嫁给爹爹,害死了人?”

    铖哥儿,脸复杂,咬了思忖一会儿,遂而又摇了摇,“也不是,我觉着黄家表弟这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事儿说的应该是娘亲因亲事,害死了人,又嫁给了爹爹。”

    江妩也不急着问事来由,面上一凛,却问了一句:“黄成曲?黄家表弟?又是哪个?”

    铖哥儿被江妩的问题岔了去,脸上辨不明的神也稍淡了些,给江妩解释:“不对,对你而言应是表哥。”

    铖哥儿无奈一笑,笑里全是苦涩,“怎么?你是怀疑事真假?”

    江妩抿,却见铖哥儿摇了摇,无力地开声:“正因是黄成曲所说,我才觉得事儿真得可怖。”

    “黄成曲的母亲是卫家姨母,正是娘亲的亲妹妹。”

    卫善夕?黄成曲是卫善夕的儿

    江妩眉就松了一半,就因着这位姨母,后娘亲也少再带他们回卫府顽了。这样的人能说些甚真的话,听到此,她的心就放了一半。

    说娘因不想嫁给爹爹,害死了人,十有八九是胡说八

    这个姨母满嘴刀谎言,还记着有一回还冲二说了甚难听的话,让二连礼数都不顾就撞了去。

    慢,好像当时说得就是娘死活不肯嫁卫府?

    娘对爹爹的无,对儿女的冷淡,一切就像一面表象平静的湖,让江妩捉摸不透。现时这一说,就似从藏得很的湖底生苗,将湖面破开,悄悄告诉来人,湖里着哪些东西。

    思及此,江妩原本微低着的脑袋猛的一抬,有些急促地扯着铖哥儿的衣袖,一反先前的不落重,急声发问:“黄成曲是怎么说的?他只说了这一句么?还有旁的么?”

    铖哥儿见江妩一时一个态度,原想调笑几句,但见江妩眸里透了急切,便也不好再说了别的去,遂接了话:“我原听了觉着荒谬,本不想理会,但他说一切都是姨母同他说的,我见有可听之,这才听了去。

    你也知卫舅舅与大伯父是同年的庶吉士,爹爹与娘亲也是因着两人的关系才得以结了亲。

    黄成曲本也只是听其母说的,说是卫舅舅未庶吉士前,娘亲也未得上京,家住在曲靖。

    曲靖五月,当时发生了一件轰动之事,准确来说,是外祖母严氏娘家,严家了一件丑闻——严家九姑娘,严愿与古举人暗通款曲,有扇为证,被沉塘死。

    可据姨母所说,严愿是受冤而死,是替娘亲而死。

    当初替古举人的其实是娘亲,严愿当时与娘亲两人好,严家与卫家又住的近,娘亲常常缠了外祖母,回严家同严愿顽。

    娘亲不知是何时又是从何地,识得了古举人,两人你来我往间,私定了终生。

    古举人当时是在给严家哥儿们当启蒙先生,娘亲托了严愿帮着转了一回扇,再有第二回时便被人发觉了。

    而当场抓到两人接扇的人,正是古举人的夫人。

    古举人夫人气愤不过,就将此事闹得满城皆知,严愿连连否认,还拿了绣工比对,但私通有妇之夫的名声已传的沸沸扬扬,族先是将严愿扔了柴房关押,娘亲一刻就到了严家,但严家的消息被封得死死,再也未传风声来。

    据卫家旧仆所说,卫家与严家谈了条件,权衡之,决定保娘亲,牺牲严家庶女,严愿。

    第二日,严愿就被族及族人沉塘了。”

    江妩未曾想到当年还曾发生这么一回事,捺不住好奇心,接着发问:“谈了条件?”

    铖哥儿颌首作答:“严家当时是借着十年前的一场大旱发了一笔粮横财,等曲靖人休养生息五六年后,严家的日就开始难过起来,人人记着旱时严家的血贪财模样,各行业相互倾轧,严家受制,几年后就成了空壳。”

    江妩见铖哥儿的面上布了寒霜,声音带上似卫氏一般的无清冷,开:“两方谈的便是银。十万两白银,就换了一条人命。严家靠着这沾了人血的银到南边去了别的生意,自此,丑闻一案便终了了。”

    江妩听完浑打了个寒颤,心里倏地涌满了疑窦,恨不得立时冲到卫氏面前问个清楚。

    “姨母说,是娘亲求着不让说真相的,所以娘亲一了严家,立时就封锁了消息。说是娘亲,求着严愿罪去死的。但我不信,她是生我养我的娘亲,我怎么能信。我从书院一回来,就直奔念月洲想要去问她,但一见了娘,我就不敢问了。”

    铖哥儿戚戚苦笑:“我怕是真的,万一真的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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