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过骨
，便
说：“很锋利。”
“那怎么没见你带在
上？”
“它跟
君一块
土了，当时君就是用它杀了自己的。”
嘎达听后登时惊诧，有些不敢相信，直问我：“是真的吗？”
见我，他的
神顿时萎靡
来。
“我对不起君啊。”他自责地说。
我拍拍他肩膀，“不怪你，是君自己要那样
的。”但嘎达的样
仍旧凄然，看着我想说儿什么，终究没开
，沉着离开去。
回到屋里，我生了困意爬上床去。这时昂已醒了，他让我放心睡觉，自己却坐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睁开
时，看到昂仍旧坐着。晨光
，他的伤痕似有一丝丝好转，至少面
很不错。
我把昨晚摘来的瓜果拿
来当早饭，还未动，就听到几声脚步来到窗，是苍耳隔着窗跟我说：“喂，你昨天抢了我的药，今天跟我去采草药吧。”
也好，等他采草制成了药，就又可以拿来给昂用。于是我应他一声，随手带上一
黑瓜打算在路上吃。走到门时，忽听到昂隔着窗跟苍耳说：“我记得你，在仙都里。”
“记得我
嘛？”苍耳有些发
，昂却没回答。苍耳见我了门，赶
拉着我了院。
走在路上，苍耳愤愤不平地说：“那家伙想威胁我。”
“谁？”
“就是昂啊，他说他记得我，一副要找我算账的样，他是威胁我怕我对你不利呢。他也不想想，我还给过他忘痛丹呢。你也是，找我讨药，嘛把我胳膊划伤了？你们妖怪真是忘恩负义呐。”
“可是我也救过你呀。”
“什么时候——”苍耳想了想，总算记起来，不屑地说：“那河
又不
，就算你不救我，我也淹不死的，这儿小事亏你还记得。”
听他唠叨了一路，虽然山路越来越陡，但他边说边爬一儿也不见气
。
“我常爬山采药，这儿陡峭算不上啥。”说着，我们已经爬上山脊，放望去，脚是一大片茂盛幽的草甸。原来已来到了上次找娃娃的地方。
苍耳把背篓里的木司南拿来，放到山脊的一块平石上转起来，勺柄指向来时的方向。苍耳说勺柄指的是正南，而勺指着的草甸方向则是正北。
“有些寻常的草药，若是
在独特的位置，就会生不寻常的功效。比如凑齐了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寻常菁草，就能制和气生的养药，比大补的药材效果还好。我现在就缺在北面的，所以今天我们要一直往北走。”
解释完，苍耳就打算往草甸一面坡。可是那坡可比来时一侧陡峭得多，连草木都难以在那样的坡度上存活，苍耳一脚没踩稳，就
一大截，险些劈叉。
“没事。”他转跟我说了一声，接着往走，几步之后就再也刹不住脚，一路跌跌撞撞冲到了草甸里，背后的竹筐都摔飞了。
我在山脊上找到上次留的那
藤蔓，挂在歪树上当绳索顺来。如今藤蔓了一大截，足够我一路到底。
苍耳扶着腰找回落在草丛的木司南，放在地上转一转，发现勺正指向草甸央的那棵
树。
于是我俩就朝着树走，跋涉在
密草丛，步履难开，走上许久才来到树盖之。
我靠在树上休息，苍耳又把木司南拿来转，却听到他发疑惑的声音，见他绕着树，又换了几个位置去转司南。
“找到北了吗？”我问他。
他抬起，皱着眉说：“木司南好像坏了，它的勺总是指向这棵大树。”
正说着，忽地刮起一阵风，
动丛草摇摆。原本生了汗的
登时生些许凉意。
苍耳抓起木司南，走近我边，面容张而警惕。
“你有没有发现？”苍耳斜着睛说，“这风是
向的，草向哪边倒的都有。”
☆、三十四念
风继续拂。我记得上次也遇到过，当时以为是风被困在了山谷里。我跟苍耳解释，他摆摆手，眯着睛：“绝没这么简单，不止是风，连我的木司南也向了。”
“你刚不是说木司南坏了吗？”
“嗯？”苍耳不可置信地看我一，“我的木司南怎么可能轻易坏掉？一定是这地方有蹊跷。”
说着，风力又大了一些。如同
的上天听去了苍耳的话，故意加大了风量，以便让他去找找蹊跷究竟在哪。
苍耳的睛巡视八方，脚步四腾挪，绕着树兜了一转之后，他终于豁然惊叹：“我找着原因了！”
未等我问起，他就迫不及待地说：“当风起时，草尖虽然倒，但却有一个规律。只有站在树才能发现，它们都是倒向树的。”
听闻如此，我不禁也去看风的浮草，刚才没发觉，如今仔细瞧，它们果然都是偏向树的。放望去，整个甸的浮草就像千千万万匍匐的民在朝拜着央的这棵树至尊。
苍耳接着：“草不过是表象，实则是风在
纵，所以这四面八方的风竟然都是朝着树而刮。”
风正起我的发，我的发梢也指向树，果真如苍耳所言。但苍耳还有更
一步的见解，他说：“人国只有一个方向的风，那就是自南往北而的风。所以这棵树扎的所在，必定是世间最北的地方。”
“怎么会？”我一时无法理解，“这棵大树又不是天涯海角，无论在哪个方位，都算不上是尽啊？”
“尽？”苍耳嗤笑一声，“所谓的尽，不过是你们这些果酿脑想来的罢了。你有真真正正见过一次尽吗？所谓九天之上还有天，四海之外还有，天涯海角只是一
说法罢了，有哪个神仙见过？又有哪只妖怪到过呢？”
苍耳说得这般无可挑剔，我自然无力反驳。
“还有哇，”苍耳拿着木司南敲了敲我的脑袋，“如果方向真是直来直往的话，昂他们明明一路向北游，又怎么能回到仙人所在的南国呢？指定是北在某
就换成了南，所谓喜极而生悲、否极泰则来，想必这里就是北极而生南的地方。”
“北极而生南？”我念叨着，单单从字面来理解的话，“是说这树的一侧是北，另一侧就是南吗？”
苍耳摆摆手，故作沉地说：“这棵树便是北，除了这棵树，随便哪里都是南，因为这棵树就是北的极，世间已经没有比它更北的地方了，你懂没？”
“……”我自然是不懂的，“你刚才还说没有尽的，怎么这树就算是北的尽了呢？”
“啊呀！”苍耳因我的木讷而懊恼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不住地颠着木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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