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龙行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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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凌空跃起,踏上T-34的侧面装甲板,用冲锋枪向炮塔扫

    这当然毫无作用。T-34的外壳是近半米厚的钢板,就连穿甲弹也很难完全钻透。用冲锋枪去打,坐在里面的人只不过叮叮当当听个响儿。

    机枪手作了反应,开始向他击。但祁寒总能在机枪转向他之前就离原本的位置,旋绕着炮塔在装甲板上跃,两把冲锋枪的火光持续不停地闪现。

    这战术奏效了,不胜其烦的坦克手开始全力以赴打苍蝇。MP40的容弹量不大,枪很快哑火了。祁寒甩开它们,从坦克上,在地上翻几圈,以一连串快到几乎看不见动作蹿到五十米外,反手取背后的Stg44。它比MP40的程远,连发的时候可以作为程冲锋枪。他以坦克前方向上半径五十米的扇形区域为活动范围,引着它向他开过来。

    一些分散在附近的苏联步兵也闻声而至,以坦克为掩,步坦合向他击。祁寒无视那些步兵,只是尽量避开他们的火力,目标始终锁定着坦克,像飞蛾扑火一样疯狂而徒劳地持续攻击,一边抓住一切时机向东撤退。

    这场奇怪的“坦克—单兵”对战逐渐东移。没过多久,T-34的烟尘之。夜莺看不见他们了,但突击步枪连发的声音不断响起,越来越远,每一声都像在说:跑。

    夜莺勉力支撑着双,向西迈开步伐。

    “齐格,跑。”

    多年前的那个早晨,哥哥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神态。

    那一年冬天,他缠着哥哥带他到结冰的湖面上玩,结果哥哥掉了冰面上裂开的里。

    沉去之前,哥哥对吓得不敢动弹的他说了一句话:“齐格,跑。”

    等夜莺着脚跌跌撞撞跑回家去报信,时间早就超过了30分钟。

    所以后来他偷偷跑到德国,谎报了年龄参加党卫军,因为这是父亲曾经对哥哥的期待。他总觉得,如果自己这么了,就好像哥哥仍然还活着。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认为,哥哥当时的意思是叫他快跑去叫人来把自己救去。如果他不那么没用,跑得更快一,哥哥就一定可以得救。

    那个时候,独自一人在冰冷的河里慢慢死去的哥哥,一定怨恨着他这个没用的弟弟吧?——他常常这么想。

    但是今天他忽然明白了,当时哥哥的意思是让他快逃,以免冰面裂开得更,让他也掉。哥哥并没有怨恨过他,从来没有过。

    前仿佛又现了家乡那条冰雪覆盖的小路,他开始用尽生命的力量奔跑。

    跑吧。跑吧。跑吧。

    像没有明天一样,像抛弃过去一样,像拥抱着所有的罪愆与福祉一样,奔跑奔跑奔跑。只要不停地奔跑,就可以找回曾经失去的一切。

    不知跑了多远,硝烟渐渐消散。一辆破烂不堪的民用汽车跌跌撞撞从斜刺里开了来,车里的几个人看见他的制服,打开车门向他呼喊:“这里!这里!快!”他们也是侥幸突围来的德国士兵,准备去向军投降。

    夜莺从开着的车门冲了去。车加大油门,向西疾驰而去。

    直到这时,夜莺才转过脸,向柏林投去了最后的一瞥。隔着遮天蔽日的尘烟,他看不到祁寒的命运,但远方早已寂静的枪声告诉了他终场的结局。

    所有未曾来得及的泪,都在这个瞬间决堤。

    一九四五年五月一日,永别于此。

    ☆、第三十章 失之书

    〖屋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现在前。她黑发碧,怀里抱着一个刚刚世的男婴。……在那儿,一生的光也不过是一瞬,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天堂。

    一切失去的都又找回来了。

    ——〗

    盛锐跟着薛垣在废墟上跃,像一只猫跟着一只狐狸在跑。

    为了避开苏军的坦克,他们不得不绕路而行,从德军防守薄弱的地方突围。薛垣捡了一支莫辛-纳甘步枪,俗称“连珠”,用它给两个人开

    近了,越来越近了。

    不料看就要到达斯普雷河,竟又遇到了阻碍:大约一个班的德军以一栋被炸塌了一半的房屋作为据,用步枪向他们击。

    “啧。”薛垣的耐心终于告罄,眸骤然一冷。抱歉,老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们耗,只好替苏联军队清理掉你们了。

    他回对盛锐说:“你往后一站。”

    盛锐退后两步。

    薛垣把“连珠”抄在右手,像捕猎的狐狸一样蹿了去,用左手猛然一撑墙,双发力,矫健的形一跃而起,落在屋上。

    早就摇摇坠的半边屋经不住这一记重压,立刻噼里啪啦倾颓四散,躲在面的德军慌不择路地四逃窜。

    但是没有人能躲得过薛垣的弹。他的动态视力丝毫不逊于祁寒,即使是在这样落的过程照样可以瞄准和确计算预前量。等他稳稳落地之时,屋已是尸横遍地。

    他的外号之所以叫“北极狐”,一分原因即是来自于这样连窝端的击习惯。

    “走。”他招呼盛锐。

    “……”人类的未来似乎很可怕,这些混一个两个全都是人形兵

    “我们离他还有多远?”盛锐问,心急如焚。

    薛垣看一地图:“就快了,转过这个街角,就在河边。”

    河边?盛锐的心为之一

    他抬起,前方的视野里现了血染的斯普雷河。

    在尸枕藉的河岸边,他们找到了祁寒。

    和其他的尸一样,他也被剥光了,苍白赤祼的像一朵残破的。致命伤在左,一颗穿了他的心脏。他应该几乎是当场毙命的。

    他的脸上,那双了无生气的绿睛依然微微睁着,仰望柏林上方的灰暗苍穹。

    盛锐只觉得前一黑,几乎跪倒在地。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咬着牙一个箭步冲上去,捧起祁寒的脸查看他的瞳仁。他的角还没开始浑浊,说明他死去的时间并不久。

    在佛罗萨郊外他们最后一次谈时,祁寒曾经说过,生命可以自我修复,只要离开这个时空的时候里有活细胞,跃迁以后就能恢复生命。

    人死亡后,一些组织和官仍然会在一段时间保持生命技能,存在超生反应。如果跃迁及时,或许还来得及让他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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