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龙行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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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全球的气温都已经年炎成这样了,他的风纪扣还是永远端端正正扣到最上端。大家都暗地里笑言,把他拍扁了挂墙上,就是一张军官着装标准照。

    迟采蘩显然不喜调侃,板着脸说:“你再拿他开玩笑,我就记你一个月缺勤。”

    “别,别!大小,我知错了。”他掌心一翻,指尖凭空现一朵粉红的玫瑰:“这个送你,当作赔罪。”

    “谢了。你用不着贿赂我,别老跟他过不去就行了。”

    薛垣作难似地挠了挠:“这个事吧,也不是我有意的,实在是五行相克。你看,我的‘垣’字是土旁,‘寒’的异字是三旁,土克,所以我跟他天生不对付。还有啊,你的‘蘩’字是草,可以算是‘木’……”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住了。在迟采蘩面前,还是不要随便提到“木”比较好。

    迟采蘩本要反驳,听了最后一句,忽地不声了。

    薛垣忽然抬起手指向她后:“哎,那不是你的‘骑士之’么?刚刚从对面过去了。”

    她急忙回眸,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薛垣微微眯起那双似笑非笑的浅蓝狐狸:“听说是你爸爸叫他。你知不知有什么事?”“我爸爸?”迟采蘩疑惑地摇。她的父亲迟昕是技术,也是薛垣和祁寒共同的上司。

    “哦。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转过,他的角不动声掠过一抹冷笑。

    夕像一个过分大的橘红气球,在地平线上炽的蒸汽里息着沉沦去。最后一线光透过隔玻璃照在薛垣的手背上,依然得可怕。

    对于“礼乐皆东”计划,他其实一兴趣也没有,参与竞争的唯一原因只是祁寒而已。打心底里,他觉得这个计划本是徒劳之举。以太现在的状况,也许一个千禧年到来之前,地球就已不存在了。什么“所有失落之都会被找回”,笑话。

    薛垣懒洋洋地耸耸肩,念了一句叶赛宁的诗:“Чтопрошлоневернутьникогда。(那些失去了的,永不复返)”

    笔尖在纸面上沙沙划过,留蔚蓝的墨印记。一遍一遍,写的都是同样的容。

    “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同归。”

    这是迟采蘩名字的由来。

    天里光明媚,采摘白蒿的女成群结队。我却突然到伤悲,因为想嫁给你。

    (注:这两句诗的解释很多,这里采用的是“气而思男,悲则始有与公同归之志,嫁焉”这说法^_^)

    她从小讨厌自己的名字。考试的时候,她写个名字的时间别人都答完两选择题了。

    直到她偷偷喜上了祁寒。每当想他的时候,她就在纸上反反复复抄写这两句诗。她的名字和他的姓相连,仿佛有着宿命的意味。

    为了接近他,她经常想方设法把他们值星的时间安排在一起,把这当他们的约会。他总会贴地帮她理好所有的事,但很少陪她说话。

    她屡屡提: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而他总是说:没什么特别的。

    事实上,他的履历她比谁都清楚。生于柏林的第二代德混血,十岁时唯一的亲人外祖父去世,军校毕业后作为技术军官服役至今。墓志铭一样的履历表,单调,平淡,确实没什么可说。

    她不知该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她不是想听一个多么彩的故事。她想要的是他的目光和诉说,而她愿意用一场最最漫的倾听,来弥补她在他生命缺席的那些时间。

    但他不懂,他从来都不懂。所以他总是说,没什么特别的。用这么一句淡淡的话,把她所有的试探都关在门外。

    “……女心伤悲,殆及公同归。”写完最后一遍,迟采蘩小心翼翼把这张字迹满满的纸夹厚厚的文件夹,像是完成了一件无比重大的工程。刚喜上他的时候,她给自己定了个目标:等到写完一千张纸的时候如果还喜着他,就去对他表白。

    现在,这个数字达到了。

    她把自己扔到床上,在空间里发了一条问题:“急!我的男神是个闷货,怎么告白啊?”

    闺圈立刻炸开了锅,各路神仙纷纷支招。

    “告什么白,直接倒。”

    “友提供各味和型号的×药,总有一款适合他。”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只有一个靠谱:“一要你告白,估计你也不到,还是分步骤吧。你先随便找个借办场party,请很多朋友,假装不经意地请了你的男神。然后在party上,你给他一个惊喜,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他告白。我们所这么多人给你撑腰,你会比较有底气。”

    好,就这么办。

    迟采蘩从床上起来,跑到养着丁香仙的白瓷盆前。这是一并不十分惹,单薄的金冠绽放在秀颀的枝叶上。

    它的语是:骑士神,敬意,重生,同心。

    以及——“请回应我的”。

    从第一见到这开始,它的形象就与祁寒的影重重叠叠印在了一起。丁香般清芬,仙般纯净。既似恪守清规的圣殿骑士,又似有所期待的懵懂少年。她叫它“骑士之”。

    仙喜寒怯。因为现在的气候炎无冬,它的期也变得越来越短暂。她心选了一枝最大最漂亮的苞,用剪刀剪来,放保鲜盒冷藏在冰箱里,延它开的时间。等到表白的那一天再取在漂亮的玻璃瓶里,和那一千张写满“采蘩祁祁”的纸一起送给祁寒。那个时候,这个沉睡的苞将在他们之间焕然盛开,就像他们的

    后来她才知,赠人仙时不能只送一枝,因为那意味着不幸和死亡。

    而这一枝准备送给祁寒的仙,最终竟然一成谶。

    ☆、第九章 斯波莱托⑴

    到达斯波莱托是午后。

    他们要去的地方似乎比较偏僻。因为空袭,空气里满是烟尘和雾霾,到灰蒙蒙的一片,盛锐无法判断自己置于城市的什么方位。

    横穿一片废弃广场似的空地,又走过一条两侧都是墙的甬现一座方方正正的黄灰三层建筑。看样原本该是旅馆之类的地方,现在被征用了。每层有七个带有雕石台的窗,但全都闭着,黑乎乎看不见里面。大门上方悬挂着一杆卍字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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