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我定要比这一世活得更为痛快，搅他个天翻地覆
犬不宁。”
萧帝仙逝那天，德音和睿宗帝在跟前守候。
她低声唤睿宗帝的名字：“空龄。”
睿宗帝凑过去。
萧帝
：“你照顾好你阿音，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人的欺负。”她又喊德音的名字：“阿音。”
德音握住她的手。
萧帝：“你和空龄的事，我都知，你怕我起疑心，所以从不肯告诉我，傻孩
，姨母想的，从来都只是你的幸福，你不是我的女儿，却胜似我的亲女儿，天底
哪有
母亲的会防备自己最
的女儿？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她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德音的手和空龄的手握在一起，“你们，好好的。”
丰庆七年，一代传奇女帝驾崩，举国痛哀居丧。
诸王回国都建康奔丧，蠢蠢
动，各方虎视眈眈。
早在萧帝驾崩之前，德音就提醒睿宗帝布好各地城防，国丧期间，最易动
作
。
严防布阵，大
分人望而却步，形势未起便已被压去，然而总会有几个亡命之徒。
崔清和反了。
他领着他东拼西凑的两万起义军，以奔丧为借
，直
建康城。
众人始料未及。大家都没想到，第一个趁造反的，竟是当年狼狈被逐的代王。
他哪来的勇气和胆？
睿宗帝并不放在心上，以崔清和的军队，未过渭
便会被扫
净，他的九哥，
本连建康城的墙都摸不到。
崔清和送来的战书里，
名让昔日的霍家女将霍德音迎战。
睿宗帝将其当笑话讲给德音听，没想到德音竟应了。
他不乐意：“随意派一两个武臣就能将其压制，何必你亲自
。”
德音接过他手里崔清和的战书，“他一心求死，我怎能不满足他的心愿？”
睿宗帝拦不住，翌日德音便领军发。
的背上，她一
铠甲英姿飒
，崔空龄抬
仰望，仿佛回到当年寐城的时光。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躲起来，而是光明正大地握住她的手，叮嘱：“表
，朕等你回来。”
德音笑了笑，驾离去。
两军对阵，崔清和夺了一方小城池作为驻扎。
兵临城，不等德音喊话，崔清和已经打开城门。
他纵而来，满脸沧桑，两年的时候，似乎一苍老二十岁，她差没能认他。
他寒暄得不像是在对战，而是在和旧友问好：“许久不见，你终于肯来见我。”
德音未有回应。
崔清和笑着打量她，：“原来你穿铠甲也一样好看，霍灵羽果然没骗我。”
德音冷漠：“崔清和，你若投降，可保
命，我只问一次，降还是不降？”
崔清和摇：“不降。”
她一愣，“你孤一人城，我现在就可擒住你。”
崔清和：“我知。”他停顿半秒，问：“士兵无辜，可否留他们一命？”
德音
角
闭。
崔清和笑：“罢，我不让你为难。”
良久，德音看向他，问：“何必送死，值得吗？”
“值得。”崔清和跃，每走一步便将上利
扔掉，最后连外衣都褪去，他离她只有几步之遥。
将领作势就要拦截，德音挥手：“退。”
她纵一跃，与他相隔而望。
崔清和角带笑，凝视她：“动手吧。”
他是真的一心求死，甚至张开手臂迎接她。
城墙后兵将怒吼，为领将的主动送死而
到愤慨。千里之行，血
拼搏，倒来竟只为一死。
她说：“你听，你的士兵们都在骂你。”
崔清和：“我听到了。”
在震耳聋的战鼓声
，她将剑刺
崔清和的
。他迎着剑朝她迈，直到彻底被剑贯穿，他终于停脚步。
“阿音，若有来生，能再给我个机会吗？”
德音放开剑柄，丢两个字：“不能。”
崔清和再无力支撑，缓缓倒来，他半跪着，望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忽地扬起角，笑容惨淡，
泪夺眶。
他想起新婚那夜德音悄悄递给他的书笺。
她羞涩着脸同他念上面的两句诗。
“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
恩。
两不疑。
他终是错负了她。
……
这一场犹如儿戏般的战事很快平息来，不费一兵一卒，成功取得胜利。
城的时候，德音在崔清和榻的府邸找到霍灵羽。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
泪喊她：“，我是在梦吗，你竟真的来看我。”
断魂丹药期已到，德音曾提前给她寄过解药。但看她如今这样，应该没有服解药。
“为什么不吃解药？”德音想了想，终是伸手回应霍灵羽悬在半空的手。
灵羽握了她的手揽在怀里，泪涕泗滂沱：“我吃不吃解药，又有什么区别。”
德音皱眉，“难你和崔清和一样，一心求死？”
灵羽笑：“没有，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少女张着一双亮的泪，怔怔：“我知你不是我。”
德音一愣。
少女继续：“我从小仰仗着而活，她脸上每一个细小的神
我都了如指掌，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我甚至比她自己更了解她。自从你拿毒-药让我吃的那刻起，我就知，你不是德音。”
南姒没有否认，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认来，霍灵羽是第一个。
少女就要死了，她没有后顾之忧。
“既然认来，为什么还要吃断魂丹？”
少女将脸贴过去，以恳求的姿势艰难地挪到南姒怀里。
她想要一个拥抱。
南姒犹豫片刻，最终满足少女的心愿，将她揽怀。
少女脸上扬起久违的明媚笑容，“我不知我的德音去哪了，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她，却又不是她，我很害怕，我怕要是杀了你，我的德音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说着话，咳血来，殷红的血染红少女苍白的角。
大概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少女
撑着爬起来，她颤抖地伸手想要抚摸南姒的脸。
南姒往后一避。
霍灵羽苦涩笑：“真好，我的德音，就该活成你这样。”
南姒扶着她重新躺回去。
少女问：“我死后，能见到吗？”
南姒：“能。”
少女笑着咽最后一气。
离开屋后，南姒想起什么，问通灵玉：“这个世界的劫是什么？”
通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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