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桐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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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吧不是吧,这就要死了?人说祸害活千年,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死?”

    我挥开面前的几稻草,说:“你能不能消停,我都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说好听的?”

    嗷~~~~~飞雪一嗓来:“疏桐,这不科学,你可是主角?”

    我说:“我怎么知,要不你去问问作者。”

    作者:“你们俩是在质问我么?”

    飞雪:“岂敢岂敢,我们都是您创作来的,您就是我们的神。不过,您能不能给我加戏?”

    作者:“你一个小角,这里哪得到你说这么多话,把话筒给主角。”

    我:“主角个线,有我这么悲的主角么?这才几章啊,就死了,您是想提前大结局么?”

    “我不会让你死的。”

    啥?作者你说啥?

    飞雪推推我:“好像不是作者。”

    我抬,看见站在门外的衡睿。

    我突然很欣,徐宁也这样说过。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铤而走险,有你们这几句话,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我问他:“你还记得我叫什么,我的真名。”

    他:“记得的。”

    “那好,死了以后,你将阮小弟的壳好好安葬吧,至于我,你若是愿意就留个牌位给我吧。”

    穿越的第七个月零三天,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

    天突然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京城的七月,其实不常这样的细雨。如果是文艺青年此刻应该是伤的望着灰的天际,慨:雨淋漓而落,一直,一直,像人悲戚的泪得那么伤,那么凄凉。我没有带伞,心如这冰凉的雨,一片。雨声,风声柔柔过耳,是谁任我独自蹀躞雨?是谁将我遗忘在卑微的土里?然而只有在这绵绵细雨,我才能放肆哭泣,因为分不清,是雨了泪,还是泪模糊了雨

    我走在的窄巷里。好在,没有让我游街,死的还算面。只是,为什么不给我穿鞋呢?古代的石地面硌的人脚很痛啊。死刑犯也是人,你们这是在囚懂么?

    我找旁边的刽手聊天,我说:“大哥,若是一刀去,犯人没死怎么办?”

    刽手大哥声如洪钟,气十足:“那说明此人命不该绝,照规矩应该无罪释放。”

    “唔~~~”我

    刽手大哥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想了,我这行二十几年,还从未失过手。”

    啊呸,真讨厌,让人家憧憬一也不行啊。

    天气有些闷,我抬看看灰蒙蒙的天,说:“老都要死了老天也不赏个好脸,这雨倒是什么时候能停?”

    刽手说:“兄弟,这是上天怜悯你。你的事在京城都传开了,得亏今天天气不好,不然街上指不定多少人来看闹。你想想看,这么多人看着你死,你心里舒服?”

    我,咧嘴一笑,:“大哥说的是。”

    刽手说:“不过兄弟,我还是一次见着像你这样上刑场的。你怎么现在还笑的来?”

    我说:“我赤条条孑然一从来来,也将赤条条孑然一往去去。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监斩官往远挪了挪步

    刽手大哥竖起大拇指:“小兄弟看的透彻,大哥佩服。”

    我继续咧嘴笑:“大哥,你待会刀的时候利落一,别不小心卡壳了,得这脑袋要断不断的,我还要多挨一刀,疼的。”

    刽手说:“小兄弟放心,我保证一刀去,立首异。绝不二次加工。”

    我抬起爪招财猫的姿势:“多谢,多谢。”

    转看见监斩官蹒跚挪到刑台外面去了。

    又跪了一会,我打了十几二十个哈欠,撑着问刽手:“好困啊。大哥,怎么还没开始?”

    刽的面:“小兄弟,你就这么急着去死?”

    早死晚死不都是个死么?有什么分别?

    我往旁边一倒,说:“大哥,我打个盹先,待会开始了再叫我。”

    刽手扯我耳朵:“上就要眠不起了,你现在还睡什么?”

    也对哦。

    一阵风刮到了兵,各式兵落地,乒乒乓乓,不错,还有响乐,要是再来个女歌一曲就完了。

    只听见监斩官大嗓门一吊:“时辰到,行刑!”

    开始吧,开始吧,早不耐烦了。

    我说监斩官大人,您是不是练过飞到,不然这令牌怎么可以穿过雨帘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上?您存心的吧。

    令牌在我上弹了一落地。

    帷幕缓缓拉来,我被四方白布隔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看不见外面的一切,只有细细的雨落在我的脖上,我的衣服里。

    刽手一在刀上,胳膊上的一块块肌鼓起,抡起砍刀。仿佛只是一刹那间,他手里的刀划过优的弧度,刀锋闪过,亮得刺

    曾有人问我,如果可以选择,你希望自己是什么?我当时没有回答,因为我没有答案。

    是啊,如果有选择的权利,我希望自己是什么呢?

    哲人?诗人?学者?科学家?艺术家?

    这些似乎都不是我想要的。

    人往往就是这样,没有选择的时候总是抱怨,而面对选择时却始终迷茫。

    而今,面对这近在咫尺的死亡,我却仿佛明白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选择死后成为蝴蝶是希望一世的纠葛和缠绵。我没有能与之缠绵的人,那就让我死后变成一颗树吧。

    没有绪没有知觉亦不会有。冷俯瞰着脚的一切,来而绿,秋至而衰,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任边走过多少人,历经多少事,沧海桑田,我都站在这里,用旁观者的姿势,记录着别人的故事,一切皆与我无关。

    我了一气。周遭一切都模糊了,梦幻般沉静而安宁的觉。我听见有人在喊什么,只可惜仿佛从天边传来,隔得太远没听清。

    “刀留人。”

    是谁?

    留人?

    谁?

    我么?

    风扬起帷幕的一角,我看见一人一骑向这里奔来,蹄踏在四溅。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手,明晃晃的一片。

    我最后一次抬看了看天,一滴雨我的睛里,我低缓缓闭上

    鲜红的血迹落在帷幕上,用最后的绚烂宣告一个生命的终结。

    这便是血溅三尺白绫了吧?

    我居然只能很恶俗的想到这些。

    我注定只能是个俗人。

    叫喊,嘶鸣,兵锋,消失了,一切都隐去了。我又一次觉得自己像漂浮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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