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虽然苏昕月月来信，可是关于阿昉的事
实在说得太少，只知
他守完翁翁的齐衰不杖期一年孝后，就禀明了苏瞻，去了蜀地游历。偶尔他也会写信给孟彦弼，无非说一些当地的风土人，倒是每封信必定问候一声小九娘。
得她心里
的。
苏昉苏昕返川后不久。备受瞩目的陈太初也离开了族学，正式
任禁军飞骑尉。九娘这两年便也没再见到过赵栩兄妹和陈太初。自从她留
以后，老夫人就
得极严。陈太初每逢年节里来请安，翠微堂的屏风早就架好了。孟彦弼几次三番提要带六娘九娘去相国寺或者浴佛节，都被老夫人以上次去相国寺摔掉牙为由给拒了。
只有去年的七夕和今年的元宵节，老夫人才允许家
兄弟们陪着她们去看灯。偏偏刚晋为燕王的赵栩同陈太初，去年
夏就奉旨去了河北东路河北西路
军。
经过金明池落
一事后，九娘有时也
觉前世的王妋离自己越来越远，更多时候，今世所占的分量越来越重。九娘也越来越习惯将除了阿昉以外的“那些孩
”当成真正的“兄弟
妹”。没想到这么快就再难相见，九娘心里除了挂念，也有几分唏嘘伤，不知日后还有无机会再相见了。
慈姑叹了
气：“对了，当年苏家大郎和二郎好得跟亲兄弟似的，不知回来还会不会住到府里来。”
九娘自然也希望阿昉能还住到孟府来。熙宁五年的冬天，王璎早产生
一女。洗三和满月礼程氏都去了，回家来叹那小女娃小得跟只猫似的，哭起来也细声细气的，和七娘洗三时的哇哇大哭不好比。当时九娘心里忍不住替阿昉松了气。
玉簪一边替九娘烘发，一边笑着说：“可巧得很，明日二郎和范家娘相看，也订在四公主说的那个乐安桥旁的林家分茶里面。明日咱们说不定还能见到范娘呢。”
九娘笑不可抑，她特地写信知会赵浅予一定要订这家茶坊。正因为杜氏明日夜里也会在场，老夫人这才松答应她们四妹赴约呢。
说起孟彦弼的婚事，真是一波三折。原本杜氏早早看好的儿媳妇，也是一位武官家的小娘，两边相看了，三年前就了草帖。不妨这位小娘唯一的兄弟忽然坠
亡，这武官家里隔了一年，才提来要招女婿赘，还说愿给三十万贯钱招婿。可孟彦弼怎能赘？只能算了。等杜氏又挑了好些人家，孟彦弼却又不肯去相看了。又拖了一年，被他爹孟在
了五鞭，才扭扭
地说早在元宵节他就看上了范家的小娘。因范家也是大族，杜氏赶
请官媒去说亲。来回几次，这十八岁的孟彦弼才又有了相看的机会。
林氏叹了气：“听说娘已经替四娘选了好些个人家，都被青玉堂给回了。至今四娘都还没相看过呢。”四娘十四岁了，
理早该相看定亲，却不知青玉堂那位阮姨
又在老太爷跟前
了什么风，气得程氏已经要甩手不了。
林氏心里七上八的，恨不得程氏选来那些同
士、禁军班直、豪富家的弟，都换给九娘相看。
外间木樨院又遣人送了一个盒来，说是
里四公主送来给九娘的，让九娘明夜去茶坊时记得用上。
玉簪赶接了，众人朝西北皇城方向行了谢礼。九娘回了屋里打开盒，却是一只七夕才有的磨喝乐，这盒里的小土偶矮矮胖胖，一白裙，衣饰
，站在雕木彩装的栏座上，罩着碧纱笼。另外还有一支喜鹊登梅的翡翠钗，翡翠打磨得极薄，近乎透明，巧夺天工。九娘细细赏了一会，仍旧放回盒里让玉簪登上单，放到后罩房去。
东阁的后罩房里，这四年堆满了赵浅予逢年过节从赐的各
礼品。孟府上都这位四公主是个有心人，一直记着九娘当年金明池落时拉了她一把。九娘看来看去，却疑心这些
件都是赵栩挑的，现在年纪渐
，她只让玉簪都登记造册，原封不动地放好。明明是赵栩救了她的命，她该谢他才对。他却又反过来谢她拉了阿予的那一把，送来这许多礼。她受之有愧。这看着像冰心里是火的赵六郎，一份人也不肯欠。在九娘心里，因那前世的一面之缘，不知不觉也多了份悄悄的亲密。
***
七夕，是汴京彻夜不眠之夜。宝雕车香满路，笑语盈盈暗香去。
自从十余年前的七夕，那汴京苏郎夫妻携了他家小郎君夜游玩，苏夫人一白裙，在州桥上翩翩而行，同苏郎真如同
郎织女再现，飘逸似仙。这汴京城的小娘们便喜
每年七夕都穿白衣白裙，薄纱轻飞，再比起金明池琼林苑时的“红裙争看绿衣郎”，七夕就是“全城争看雪衣娘”了。
是夜，孟家四妹都换上雪白新衣，在翠薇堂院里竖起竹竿，上放着还没开的荷
，七娘的竹竿上
脆让
母
了假的双莲，引来众人啧啧称奇，被拆穿了也不羞恼，笑说自己是独
匠心。
老夫人让人早早设了香桌，摆上了苏州制的各磨喝乐，还有黄蜡雕的大雁、鸳鸯、乌
、金鱼之类的，放在一个大银盆里浮着。九娘早就在听香阁的小香桌上把以前阿昉送给她的乌圆圆供在小银盆里。喂了好些乌
，还说了会悄悄话，这时看到那黄蜡雕的乌，还没有圆圆大，就笑了。
四娘六娘早雕好了瓜，七娘带了针线，九娘带了笔砚，四妹将这些都放上香桌，这才整装肃容，焚香列拜乞巧。四娘带在月穿针，九娘最不擅针线，穿了半天也穿不去，急得七娘不行，好不容易穿去了，老夫人照着往年给她们一人一个小盒，让她们将蜘蛛放盒
，放到香桌上盼着明日看看谁的网丝圆正能得巧。七娘叹了气，这几年她和九娘的从未得过巧，也就没这念了。
二门外的婆来了几次，说二郎在外已经树上树窜了好几回，急得不行。翠微堂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杜氏这才吩咐女使们给小娘们将帷帽
上，拜别了老夫人，带着她们四妹上了肩與往二门去了。
一安静的孟府，
是火树银，雕栏玉砌，车盈市，罗绮满街。四妹在车里隔着车窗不停打趣孟彦弼。孟彦弼气得直说：“你们日后相看，尔那郎君非要过了二哥的拳才能！”九娘笑得打跌。
等到了乐安桥，车自去停了，众人步行至林氏分茶，那茶博士将众人引到三楼。整个三楼早已经站满了穿了便服的禁军和侍女，四公主的一位女史笑着将她们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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