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的那个啊！
梅谷很警惕，这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自称姓贺的医生给她立了个牌位，请了两面招魂幡，他净手上香，那幡振振翻动，激动得像狗尾
左摇右晃，摇得越
快，梅谷就越觉得开心。
她莫名其妙地傻乐着问，“贺医生，这是什么？”
贺亭林说：“这是为你聚魂的。牌位在这里，你的魂魄即使走远，也依旧能找得了回路。幡在这里，你的魂魄就暂且不会散。但你要记住，你的魂魄里有怨气，要学会克制。”
梅谷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最好，她也想得开，既然都
了鬼了，欺骗她的人也伏法了，她不应该把怨气撒在无辜的人
上。鬼，最重要还是开心。
胡不成的香烧到了一半，梅谷上的傻乐劲儿才逐渐缓解。她有
惶恐，这
觉和嗑药有那么微妙的相似。她决定还是问问贺亭林这是什么奇怪的应激
反应，不会有副作用吧？
贺亭林摇
：“没事，你本来是孤儿，死后也没有人凭吊，所以魂魄一直很孤单，有人祭拜你的魂魄会觉到安
快乐。这是正常的事
。”
梅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贺亭林看看一旁的胡不成，说：“不成，你来。”
两人关
诊室里。贺亭林说：“梅谷的事并不是要有意瞒着你，是怕你知
了受惊吓。”
胡不成一本正经：“我觉得她是个好鬼，没关系的。”
贺亭林微笑以示满意。这时候胡不成突然说：“师父，你别动。”
他照着贺亭林的手法
住男人的
，把耳朵侧过去听贺亭林的腔。即使梅谷跟他说贺亭林是活着的，但是当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很难产生不真实的觉。手心里梅谷冰凉
肤的
还在，他突然想靠近贺亭林，受一
活人温
的气息。
腔里传来稳定的
动声，那是心脏。胡不成适时想起了那个心主神志的问题，虽然不知这颗心脏怎么主掌贺亭林的神志，但是他的神志的的确确被掌控了。因为这颗心脏在，他才能
会到安宁，他的
神也有所安。是啊，知这个人是活着的，真好。
他没看到贺亭林用压抑的目光凝视他。
半晌，贺医生才轻咳了一声：“不成，你在
什么？”
胡不成很尴尬：“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活的。”
贺亭林挑眉：“现在确定了？”
胡不成也觉得丢脸。
第三章 蛙（上）
在天
生活多年的胡不成别的不行，一副铁
铜墙般的脸算得上优。
因为
不好，他经常被同龄神仙嘲讽。小时候他会上前揪着对方的领揍一顿，也不
双方力量是否悬殊，总而言之全靠‘树活一张，神活一气’的生存之立。但打架的场往往是被对方倒打一耙，告状告到他的天帝父亲那里。天帝就训斥他，你已经够给我丢人的了，就不能低调吗！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吧！胡不成涨红着脸回去面思过。听说他被罚了，同伴又讥笑他是傻瓜，他再次忍不住
拳，最后就变成了一个恶循环。
后来胡不成不装聪明了，他偷偷给同伴的饭菜里豆，对方拉得
坠。他躲在外面笑，转听见那孩
的母亲守在床边嚎啕大哭。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也会这么担忧自己，突然觉得豆行动很无聊。有神仙质问豆是不是他的？他装模作样地说，我也是有母亲的，如果别人欺辱我，我母亲也会担心我。我自己受欺辱不要
，让母亲忧虑就是我的过错。难我会忍心让别人的母亲这样伤心吗？你是在怀疑我对母亲的？对方噎得说不话来。
自此胡不成的脸越磨越厚，基本上只要对方不在他
底谩骂，他都当作没听到，反而时常嬉笑脸、无遮拦地说不着调的话，神仙们见惯了就不再搭理他了。
多年以后对着贺亭林，胡不成找回了久违的羞耻心。说到底脸厚是对着不在意的人才能武装起来，如果面前站着重视的人，万里
城也自动溃塌了。
徒弟的红着脸想挽回面：“师父，关于这几天迟到的事，其实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一直睡不着觉，所以神总是很差，这几天又开始特别能睡了。我晚上已经不去打牌了，真的，可能……可能以前的作息太不规律了，调整过来需要一段时间……但是我会尽快恢复的，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贺亭林一怔，随即摸摸他的发
：“我知，我没有生气。”
胡不成心里一
。
他的确减少了去牌馆的时间，也不吃夜宵了。河堤沟的铁丝网搭了起来，又重新竖了一块标牌，扔垃圾的减少了，田家孙为了激胡不成的善举，每周时送
到医馆来。
胡不成很不好意思，他周末去向田大爷谢。
田禄急急忙忙领着个年轻的绿背蛙到他面前：“二太好，想让您看看这个孩。他叫笑笑，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修炼成人的孩，这是我们家第一个修炼成功的，现在已经能稳定地维持人形了。”
胡不成和小绿背蛙握了握蛙蹼：“你好呀笑笑，我叫胡不成。”
小绿背蛙摇一变现人形来，是个和胡不成年龄相仿的男孩。他脑袋后扎着一束棕黄
的小
尾辫，形颀秀丽，五官活灵活现，乍看和普通人类没有区别。胡不成惊叹，本来以为能够修炼成人形的也应该年纪不小了，好歹是个
年人，没想到还是个少年。田家能有一个如此有能力的后辈，足够光宗耀祖好几辈了。
就听田笑朗声说：“听爷爷说你从前也不是人类，是从天来的，原来神仙也是一个鼻两个睛的。还以为能修成人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能和神仙并肩站立才光荣呢。”
他嗓门儿奇大，也许是青蛙的声带天生特异，还没能改换过来，一开周围两三米的地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还好附近没有什么人，不然这样神仙人类的嚷嚷，不知还以为是个疯。
田禄扯了扯他的
：“你小声，还以为自己是只蛙吗！”
胡不成笑起来：“恭喜恭喜，这可以玩的就多了，哪天我带你打牌玩游戏机去。”
“还没有去樵舍登记注册的，等拿了份证，就可以去玩了。现在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这样站着看风景太
了，不适应，两条都发
，哈哈。”
“习惯习惯就好啦，我以前都是飞着的。”
“飞着是什么觉？”
“没什么觉，耗氧量低，到海
低的地方来才明白活着太浪费空气了。”
“现在还能飞吗？也带我飞一飞。”
“现在飞不了啦，还等你以后带我蹦跶呢。”
田笑听到不能上天了有失望，不过很快又打起神来。他刚刚成人，对人类的一切都觉得新鲜有趣，又遇到胡不成这样
玩会玩的人，两人立刻臭味相投，沆瀣一气。胡不成
遂自荐决定带田笑先去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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