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粉，原本是为了透气的，估计是放得太多了。”
“咳、咳，两位大哥……”秦铮终于开
了，依然是怯懦惊慌的声音，“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
“哟，回过神来啦。”赵哥漫不经心地瞅他一
，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小李
，“咱们还有多久能到？”
“还有三四圈。”
这个回答让秦铮顿时恍悟，他们还真是在这里兜圈
。
这其实是一
比较常用的障法，很多隐世门派都用这方法隐蔽自
。比如现在，他们真正的目的地不在城
，而是在某个不可见的空间。通往这个空间的路径，正与这座城池相邻。
秦铮记得之前已经绕城飞了三圈，间变过一次方位，现在还有……他默默记
如意飞行的方式。又是三圈过去，他的前骤然一亮！
沉的夜消失了，星星
的灯火消失了，就连街与城墙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
鸟语
香、恍若仙境的山谷。
不知何而来的光线清晰而朦胧，秦铮能看到山谷有飞
急湍，亦有草木葱荣，一座
耸楼台
地而起，周边缀着若
巧屋宇。迎面而来的清风温和而
，他从嗅到一
醉人的香甜气息。
这里莫非就是月姬门的所在之地？
赵哥
呼一气：“终于回来了！”
小李倒不像赵哥那样激动，而是纳闷地瞧瞧秦铮，朝赵哥小声问：“奇怪，往日咱们抓了人，用那东西一抹，到这时候就都会变得傻傻呆呆，怎么这家伙珠还转来转去的？”
赵哥不以为然：“你看错了吧，或许他的睛正在
呢，上次有个人图谋不轨，不是连珠都掉
来了么。再者说，这东西是那个人给的，连老大都不敢得罪他，肯定没问题的。”
说话间，他们三人已经穿过一条曲折的游廊，走到了湖边。
秦铮已经不敢再东张西望，只是装一副呆呆的样任他们摆
。他这时候才看清，这湖
犹如一块上好的翠玉，粼粼泛着微波，然而却没有任何植
生，连游鱼也不见一条。
“我们先把他去，然后去找老大。”赵哥，“这样，等咱们回来，他就能用了。”
“还是赵哥想得周到。”小李连声应是。
秦铮还等着看他们怎么把自己“去”，就忽觉后劲风传来，竟是赵哥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踹到了湖里！
“好啦，咱们走吧。”秦铮隐约听见岸上的赵哥说。
接着，他就如同一块沉重的石
一般，坠
这碧绿的
潭。
而另一边，乌四与洛鲤也已经换了一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洛鲤打量着这座小破屋。找到那个可怕的人之后，乌四就将两人一起带到了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与其说这是一所房，不如说更像一个顽童随便搭起的几块石。屋
不能遮风挡雨，屋里更是只有一张断了一
的破床，连张席都没有，更别说刚
门时到都落满了厚厚的灰，还是乌四施展了好几次清尘咒才面前打扫净。洛鲤怎么也想不明白乌四为什么会带自己到这儿来。
“这里是我曾经住的地方。”乌四。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
慨，没有追忆，似乎仅仅在单纯地叙述某个事实。
洛鲤看了他一，没吭声，只是帮着他将那个容貌可怖的男人安顿到了破床上。
背
刚一接
床板，那人就嘶了一声。洛鲤看到一些血和脓从他的
面漫来，脏了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被褥。
看来，不仅是脸上，恐怕他全上都满了这恶心的东西。
“你先去吧。”乌四，“不过别走太远，就站在门边。”
洛鲤睁大了睛：“你不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乌四正要解开那人的衣襟，见洛鲤还站着不动，便不耐烦地扭过去：“快去。”
然而洛鲤很
持：“我能帮忙的！”
乌四挑眉问：“你知我在
什么？”
“不知。”洛鲤很快地补充，“但我知你现在是要救我的族人，我不可能看着什么都不。”
他到底是东海鲛人的后裔。
乌四笑了：“你若是留来帮我，待会儿被吓到可不许哭。”
“我才不会哭呢。”
气哼哼地说完，洛鲤接过乌四递来的小罐，听他吩咐：“等东西来了，你就负责把药粉洒在伤上。一定要将伤完全盖住，一直到不血为止。”
洛鲤张地，双手捧着罐站在床，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没留给他更多准备时间，乌四直接挑开那人的衣襟。
洛鲤倒
了一气。
他之前的猜想错了。这人上的不是
瘤和脓包，而是另一更恶心的东西——那是一颗颗虫茧，遍布他的四肢与躯，使他成为一个徒
人形的血模糊的怪。
洛鲤前一阵阵发黑，他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然而他依然
撑着一动不动，甚至没有转开。他不想被人看不起。
所幸，乌四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的。”乌四低检视着那些茧，“有几天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四天。”
“哦，你很不错。”乌四伸手轻其一枚足有
卵大的虫茧，“这是飞蛾蛊的一，名为翩蝶。这蛊的人最多撑不过十二个时辰就会活活疼死。现在虫茧已经发育成熟，再等一个时辰，它们就会破茧而了。”
那人挣动了一，乌四的手指冰凉，却让他仿佛被烙铁
到一样。
“别、别摸……太脏了……”
乌四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用手指在上面比划了一：“现在虫茧已经得太大，想要活命，就只能趁着它们没来之前，将它们一个个剜来。不过翩蝶茧扎于血之，若是该麻木就会自行移位到令人痛苦难当之。因此，你将生生忍受这剜之痛，若是经不住，便只能一命呜呼。”
那人的脸蠕动了一，似乎是笑了：“我受蛊虫钻心之痛都熬过来了，不妨事的。”
乌四，他手不知何时已经现了一柄尖刀。洛鲤见状立
握了手的罐，他现在已经明白乌四那句“等东西来”是什么意思了。
然而，乌四并没有像两个人想象的那样直接开刀刮，而是将手腕悬到那人上方，好像想起什么一般问：“对了，还未请教尊敬大名？”
“我，叫我阿鬼吧……”话音未落，阿鬼突觉脸上一
，嘴里也尝到一丝腥甜：“你——”
乌四淡淡看了他一，将依然在血的手腕收了回去，没有任何解释。
“这是……契约？”阿鬼惊疑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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