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0_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by谷肆

表，这想来大约就是这场较量的结果。

磁刺激和电刺激在抑郁症等神疾病的治疗上已得到广泛应用，整个心用到经颅磁刺激的老师肯定也不止韩征一个。可这个名字一旦浮了起来，程言就没法再去思考别人的嫌疑了。

时间的疲劳与无法忍受的疼痛一步剥开了他脑里那层理智，底尖刺似的偏激慢慢了形状。

他恨恨地心想，老早知那韩征就不是个好东西。

然而韩征和田瑾、还有薛湛，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弟一定知什么。

如果这事背后的黑手真是韩征，那师弟之所以会被短信叫到那里，又迄今不醒，一定与韩征脱不了系。

程言脊背一阵阵发凉，他所猜测的万一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这大半年里，他都睁睁地看着师弟站在火坑边缘而不自知。或者更可怕，韩征会不会已经对李冬行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怀着一半恐惧一半愤怒，就跟往红布上冲的公似的，径直往门外走去。

师弟……他要去见师弟。

焦虑让疼更加剧烈，程言刚到门就走不动了，撑住门框了好几气，忍住呕的望，抬起，还想往前走。

夜渐渐降，前的楼梯就像一条看不清尽的幽暗小径，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被压扁拉。程言甩了甩脑袋，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脚的台阶。周围一切都在变形，旋转，变成毫无意义的块和线条，争先恐后地往他脑里钻。

他差不知今夕何夕，自己又在何。

前的楼梯忽上忽忽忽低，一会变成小红楼里的楼梯，他和李冬行有说有笑地并肩而行；一会扭曲成生楼天台上的楼梯，陡峭的台阶，冰冷的泥地，有人躺在面，一动不动，是一滩逐渐扩散的污血。

那人是薛湛么？

程言眯着，很想走近看一看。视角自动拉近，他好像站到了那个人旁边。地上的尸仿佛又变了模样，变得不那么像薛湛了。那人仰面躺着，脑袋面全是血，脸颊旁边落着一副变了形的镜。

那是程言自己的脸。

他被吓到了。那不是从心底里散发来的恐惧，而是像从脑爬来的。程言退后了一步，贴着家门坐于地。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摸到自己的后脑。那里并没有腻腻的血污，但还是有一别的。程言的指尖到发面凸起蜿蜒的疤痕，整个人倏地震了一。

他很少去注意这疤，因为这疤连着他脑里的那个。

而现在有一场大火正自那个里烧起来，过遍全，一发不可收。周围一切都陷在火里，他甚至担心自己的后脑勺贴着的这扇上了年的门，仿佛他脑里的这场火，真能烧穿所有，包括时间。

程言不知自己是不是疼了过去。

他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从不曾梦见的许多年前，那时候连他都还只是个孩。

他家那会住的还是一间老房，位于江城市最老的小区里，是程言外公留来的。老房就三层楼，里住了十几人家，外有个大院，院里着一棵的老槐树，程言从三楼房间里望去都没法望见树。夏天的时候，树上总是歇着好多知了，整日整夜叫得没完没了。

程言倒是不讨厌那些知了。他有太多时间一个人在家，在家的时候实在无聊。作业早就完了，他又过了看动画片的年纪，电视里放的其他节目也没什么引力。每天傍晚，他都会尽可能在学校里再多消磨时间，直到所有兴趣班都课了，他才会背着书包回到家，坐在书桌边上，一面听着外蝉鸣一面翻翻书。

他对自己这间临街的房间满意的。吵是吵了些，无论是这些知了，还是清早五六就来摆摊的街边粥铺。但这屋有一个好。程言坐在桌前看书，总有一分心神系在窗外。这样的话，如果他妈提早回来，他就能第一时间从窗里瞧见她，早早地去开门迎接。

可惜这样的日太少。这几年他爸妈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一个礼拜有一半的时间，他妈都会一早给他钱，让他去楼餐馆里打发晚饭。有时候他妈回家早，难得给程言饭，也会照程言的要求多一些，放冰箱里，让他第二天自己吃。大分晚上，程言直到睡觉都是一个人。屋里好像永远只有他和那些知了。相依为命久了，到了冬天，程言倒颇有些不习惯。

有天傍晚，程言放学回来，照例在楼磨蹭时间，帮这个大妈遛遛狗，替那个大爷烟，拖拖踏踏到自家院里的时候已经快七。那年大分人家里饭吃得早，院里已经多人拿着蒲扇坐着乘凉了。院西边角落里有个泥池，算是公用的，有几人家为了省家里费，都在那里洗菜洗碗。程言家里都难得开伙，更用不着洗碗，他跟往常一样晃过去，瞥见这会儿正在洗碗的人，忽然就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