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 - 分卷阅读145

    吓噤声了。说话的那个男生可能是生系的学生，还认识程言，纠结老半天，支支吾吾地说：“程老师……我，我也就是听途说。同学都在讲这个，有人昨天看见警察找了心的好几个老师，其一个说是嫌……呃，死者同学的主治医师，他们说了好些话，都是关于那个人的，有同学听见了，消息就越传越广。”

    是韩征？他和警察说了师弟多重人格的事？

    程言听得眉越锁越，表愈发沉，没再那两学生，径直就往小红楼里走。

    这几天他是好像看到过警察老在病房外晃，但当时没大留意，只当他们是想找师弟问句话，谁料一天一夜来，在外人里，师弟已成了被盖章的杀人嫌犯。

    韩征刚课回来，手里夹着一堆讲义，正往办公室走，恰好在楼梯被程言堵了个正着。

    “程言？”韩征微微惊讶，立问，“冬行呢，他现在况怎么样了？”

    程言没回答，一把扯着他胳膊拐到人少些的角落，压低声音问：“你对警察说了冬行的病？”

    韩征叹了气，脸煞是沉重地了：“是，我说了。警察特意找到心来要冬行的资料，里面有他来找我诊疗的记录，那些警察就直接找了我。”

    程言直直盯着他，语速极快地问：“你为神科医生的职业德呢？冬行是你的病人，他很信任你，你怎么能随便把他的隐私透漏给别人？”

    韩征为难地说：“此事我也很难办。这涉及到一条人命，还涉及到神健康心的声誉，那么多双睛看着呢，我自己的职业德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的话里也透着的挣扎和痛苦。程言瞧得来，韩征也很憔悴，瘦了许多，往日合的西装甲都稍显空落，看着可能比上回来给老范送行时候还要萎靡那么一。他们俩就挨着窗站着，从倒影来看，还真是难兄难弟，都是几天没睡觉也没拾掇自己的德行。

    韩征大约真的是不得已。但这丝毫没能让程言的态度化，他听着这些公事公办的话，甚至觉得更加生气：“然后你就对那些人说，我师弟是个有暴力倾向，会杀人的疯？”

    韩征愣了愣，一脸恳切地说：“没，我从来没说冬行有暴力倾向，更不认为他是个疯。但是……程言，你自己也清楚，那个暴力人格失控的话，能造成多大的危害……”

    程言手掌的铝合金窗框发“咔啦”一声响。

    他面无表，一字一顿地说：“你是说，你觉得，真的是冬行杀了薛湛。”

    “不是冬行……是冬行的某个人格。”韩征的声音更小了，听着有几分糊的疚，他一只手抓了胳膊夹着的讲义，垂着说，“确实有这个可能不是么？死者是冬行的同学，而且他们关系不好，你可能比我还有数。那个暴力人格一来就是六亲不认，你别忘了，他对你对我都动过手。”

    他说着摸了把自己的脖。

    程言记得有一回，阿东的确爆发了，在诊疗室里掐过韩征。但那是他们刚刚接时候的事了。后来他努力地教导那个人格，一步一步地让那个充满兽的人格略略通了人。他能确信，阿东现在早就不是那个动不动会对每一个人亮爪龇牙的野兽了。和其他人格一样，阿东也很依赖程言，会在玩耍时候对他笑，会蹭着他脖撒，会在疲惫的时候蜷在他边打呼噜。阿东是李冬行的一分，是他家里的一份，程言如今本没法简单地用“那个暴力人格”去称呼阿东，更不用说去猜测阿东可能杀人。

    “他现在好多了，温顺多了。”程言对韩征说，“你明明知的。”

    他努力在韩征里寻找一丝认同，可是失败了。

    韩征双手上程言肩膀，像反过来劝他一样，说：“凡事都可能有例外，假如那个薛湛先刺激了他呢？先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让那个人格再度失去了控制？你难就一丁都没想到过这个可能？”

    韩征的声音低低的，极磁，程言产生了一错觉，仿佛韩征是在试图眠他，让他承认一个他的确想到过、但决不愿意一步思考的可能。

    程言张着嘴，一气在他腔里积聚，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是对韩征的愤怒，还是对他自己的不满？他和韩征，两个可能是这世上最了解李冬行、最受李冬行信任的人，居然在李冬行还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这一刻，在背后讨论这些？

    这是一背叛。

    程言的膛起伏着，里充了血，他像一困兽一般瞪着韩征，哑声说：“你该信任他的，你怎么能不信任他？”

    韩征不知是不是被他吓到了，脚后跟稍稍往后挪了挪，又堪堪顿住了，起皱着眉，更大声地说：“程言，我们都是学者，你懂我不能忽略掉任何一潜在可能，尤其是真相与无辜者的命相关。我们……不能被个人蒙蔽。再说就算真是冬行的那个人格的，我告诉警方这些，也可以让他减轻罪责……”

    “住！”程言再难遏制住的怒意。

    这说的都是什么狗。

    缺乏睡眠加上对李冬行的担心，他的大脑早已被搅成了一团麻，他想，韩征不是想说他用事包庇师弟么？那成，他就让韩征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用事。

    他冷冷地抬起，目光跟刚开刃的刀锋一样，带着不加任何遮掩的锐意，所到之，刮得人肤生疼。

    韩征也条件反式的瑟缩了，但还不够快。

    因为程言的拳已经砸到了他脸上。

    韩征往后跌了一小步，脊背撞到窗，一整块玻璃都震了几震。大厅里往来的师生都顿住了脚步，其一些可能刚才就在注意他们的谈，另一些纯粹是被程言动手打了韩征这件事惊呆了。韩征弯腰低着，过了好一会才抬起手背了嘴角，慢慢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讲义，抬起对程言说：“你这几天也很累，还是得好好休息一。”

    他的脸颊正飞快地起来，神已经被调整回了往日里平静的样，看着程言的时候还带着理解和同。他在当着所有旁观者的面，告诉程言，你的神已经在崩溃边缘，你可能也会成为一个疯，但没关系，我不怪你，我甚至还想拯救你。

    去他妈的原谅。

    程言连看都没看韩征一，随手解了两粒衬衫扣，转就往小红楼外面走。

    在一旁围观着的老师学生都自动给他让了，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谈声传来。

    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李冬行是个神病，他的师兄也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彻彻尾的疯？

    程言明白自己这会在他们里是什么模样。如果在医院的时候他像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