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无日不春风 -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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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无一不是场凄惨。”

    “你……说这些什么?”

    “毁了脸,再不能为祸,倒能落个江湖自在,余生平安。您却执意助纣为,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

    “我还能怎样?难就任由你这么只顾儿女私,事事漫不经心?瞧瞧你的好事,大好的前程,得自己要被贬京。除了你哥哥,娘还能指望哪个?”

    “您指望什么,当太后?当今太后是公门之女,姻亲兵权在握,可如今呢?您没见她今日的场?”

    “那是因为,当今皇上不是从她肚里爬来。你哥哥是我亲生,你们是同胞手足,只要他能继大位,娘就是名副其实的太后,你就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崇忠王!”

    祝北极疲惫地叹了一气。沉溺黄粱梦,谁能唤得醒?

    “儿不在京,您多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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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荧石派

    风从北边来。他喜北风的味也喜草翻起碧浪,垂鞭信驰骋。

    承平帝不擅御外,可十分通治。他将祝北极贬到了青边场。这里是为来日开办市而设,承办之人,正是祝北觐。承平帝不知他们堂兄弟间有什么过节,但凭这次揆文王不遗余力地追打祝北极,可见是宿怨不浅。贬到离京不远的场,看似并不严苛,可落之手,日便不会好过。这是他罪有应得。

    可是承平帝打错了算盘。别说罚他去场,就是让他养,他也愿意。祝北极厌透了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却喜,所有大大小小吃吃草的动,他都喜,尤其是

    一匹惊天动地地从后面来,似乎是在追赶他,听得有些吃力。他放慢速,来人顷刻便能与他并辔,声音随着蹄颠簸:“我还是不服!咱们比打球啊?”

    他不知越季为什么会现在这里,他只知那一瞬,天更了,云更轻了,既然是天赐,问什么来因去果?

    “所有一个人就能玩儿的,我都很厉害。”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转,他的声音都开阔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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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越季把前的棋都推开:“不玩儿了!”

    几次他都能将死,却都留了,再这么赖去,自己成了什么了?越季愤然:“你不是说,一个人就能玩儿的你才厉害么?”

    “棋也可以一个人。我经常自己和自己。”

    越季怒而起:“我走了!”

    他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来?”

    “我……我不是……那个什么,我来帮世看看场。”

    “……嗯。”祝北极的声音又低去,不再说话了。

    真是的……越季一边走一边揪着自己衣袖,一风度都没有,连个接风酒都没有!亏她听到他遭贬谪的消息后日夜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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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师兄——”宋平着汗屋来,手里抱着个大木盆,“他们也太过分,就算到了这里,你好歹还是个王爷啊。我们这些跟随的人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天还没冷,十几个人挤一铺大炕,臭死人了。”

    祝北极不以为意:“你在我这里洗好了。他们还有谁想洗,都到我这来。”

    宋平嘻嘻而笑:“就是这么想的,你看我东西都带来了。”

    没有宽大的池、没有温泉、没人伺候……虽然样样不如京里王府,可宋平已经很满足了。糙的屏风也能遮得密不透光,一个大木桶,温微,哗啦哗啦掬起的声都透着乐。他拉着布巾搓背,忍不住哼起小曲。

    蒸腾的气实在太让人舒服,舒服得发沉,宋平渐渐合上……忽然,一个什么东西咕咚一声,宋平一睁开,只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鼻在上,眉,一把发倒垂。

    “啊——”

    “啊——”

    两个尖叫声重叠在一起。

    祝北极匆匆而来,裹着布巾的宋平委委屈屈躲到他后:“师兄,有采贼,她……她偷看我洗澡……”

    “我我我……”倒挂的越季结,“我不是……”

    她贼心不死,一定要看看那个烙印,料着祝北极白天骑了,晚上一定会沐浴,想趁夜钻到他的卧室一窥究竟。难为她一边喂蚊一边盯梢,见窗棂上映浴桶边的人影,就蹑手蹑脚过去。

    飞檐走本是她项,可没想到的是当真虎落平,给王爷殿准备的这间房是个什么破玩意儿,屋没剩几片瓦,连她这常常遭人调侃的瘦板都经不住,一脚就给踩漏了。

    祝北极抬:“那你是在什么?”

    “我这不是……我认床,初来乍到睡不着,来走走。”

    “走到屋上来了?”

    “呵、呵……可不是么。都说这边地势,还真的是。”

    “那现在可以来了么?”

    “不行。呵呵,卡住了。”

    祝北极无法,伸臂接了她一把。他在屋只着便服,衣袖宽大,这一举起,袖落,越季人未地,心先沉了去,他的左臂上,那个烙印清清楚楚。

    原来,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祝斗南,本没什么两个人,都是她的胡思想。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这样低落,一个坏透腔的坏家伙,为什么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为他开脱。

    “活该——”她狠狠了自己一掌,也不知是打落在上面的蚊还是打自己。

    好了蚊包忘了。难忘了他是怎么用招蚊灯戏自己,怎么害她掉来远堡的城墙……

    越季忽然站住,一想起,来远堡那次,堕城之前,她用无痕狠狠伤过祝斗南。所谓无痕,指的是剑刃太过锋利,一剑去没有痕迹,可是伤却不容小觑,甚至很久都难愈合,之后更是会留无法除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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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上映一个影,绝不是宋平那副娘娘腔模。越季敢断定,这一次一定是祝北极本人在沐浴。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也不用再鬼鬼祟祟,一脚踹开房上破瓦,‘哗啦——’,碎瓦纷飞,如一只翩跹蝙蝠脱颖而——

    六师弟钟祥生得人大,也豪,正赤条光站在浴桶边搓得快。

    钟祥:“……”

    越季:“……”

    一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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