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无日不春风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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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越季颇为不忿:“您早已不带兵了,却还事事都费心,那些正当权的呢?现在可都放宽了心庆贺鞑靼退军,天喜地准备着后日三月三的百宴呢。”

    一听这个,越毂的眉心略展:“说起这个来,百宴,你去不去?”

    “不去。我……没那个心。”

    “是没心,还是没心见‘他’啊?嘿嘿,是不是日前驳了人家,现在觉得见面尴尬?”

    “爷爷!”

    “好了好了。爷爷跟你讲,想夫妻,是要打定主意休戚相关、患难与共的。一辈路这么,哪能有心就卿卿我我,没心就冷冷淡淡的?你要是拿不定这个心,不是年纪没到,就是分没到。”

    越季琢磨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没到,一时也不清楚;“我……”

    “太后前日命人送来一面小铜镜巧的,那当然不是用来照的了。虽然没明讲,什么意思你懂吧?”

    铜镜和镜台向来是富贵人家娶妇用的聘礼,越季自然知

    越毂:“太后是一番好意,以越家现在的境况,旁人躲都不及呢,难得她还是不变初心、一力扶持。不过你若当真没半心思,就别理什么旁的七八糟,爷爷去给你推掉便是!”

    觑着越季的神,越毂哈哈笑了:“怎么,也不是半心思都没有?傻丫,往常淘的时候那机灵劲儿呢?没人要你现在就完婚,可以先订来啊。”

    夜风习习、月溶溶,越季提着那盏月季灯,轻快地走在通往后苑的路上。

    爷爷说,别说一位王爷,就算寻常男人,一腔被那样当众驳回,肯定是有伤颜面外加伤心,他近来频频往后去探太后,一定是心里郁闷,想找人排揎。爷爷还说,今晚上太后请你,他也在,可是男女有别,不好私会。你若是有心修好呢,就提着他送你的那盏灯,若无心呢,就提别的灯,远远的,就可看见。

    亭台错落、香馥郁,已到后苑。

    不知怎的,今夜苑一片漆黑,唯一盏月季灯明亮,还散发着淡淡幽香。

    石亭之上,吴贵妃立在大的亭后。

    的那灯光忽然晃起来,忽左忽右,忽上忽,忽明忽暗。

    吴贵妃一声冷笑。

    旁边的女轻声说:“当真是这样。”

    “蚊虫趋光。而且那盏灯的灯烛是用特殊香蜡所制,虽然好闻,但气味极易引蚊虫。他说,当初,还为此担心过,后来想着正月十五天气尚寒,蚊蚋未活,这才将它送去。也真是费心了。”

    女听吴贵妃语的酸意,:“可惜,如似玉的一张脸,叮成个,明日自然不能赴百宴了。王爷的这一番巧计,都是为了称您的心,对您,岂非更加费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请继续耐心等

    第23章 尤云殢雨小汤山

    “受了几番戏还不曾起疑,未必是殿手段超,而是她们对您信、心仪。”

    “对啊。”祝斗南不动声地向王晨婴侧了侧,“比方你对我说过的话,过的事,我便从来都信不疑。”

    王晨婴笑了:“殿……晨婴注定这一世对您效忠,这样的甜言笼络,您今后大可省了。”

    祝斗南笑着叹了声:“唉,什么时候,你也才肯信本王的话呢?”

    一个来禀事,祝斗南附耳听了,挥了挥手,:“他总算是回来了。”

    王晨婴脸上惯常的笑容凝了一凝,随即化开,仍是笑,却并不同了:“哦?”

    “我先去。”祝斗南说着便转门去。

    王晨婴在他后走了几步,到门,仍望不到什么,停了脚步。

    瞻正迎面过来:“殿——”

    祝斗南与他而过:“等着。”

    “可是臣有重要……”

    祝斗南一步不停。直到他转过弯去,才敢啐了声,一个江湖人,能有什么急事,急得过自己的?偏偏殿就是对他另相看。

    “拿到了?”祝斗南从北极星手接过瓷瓶,看也没看,撂在一边,“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不是对你说过,若是太费力便算了,这边还有多少正事等着你去办。对女人,费银尚可,费心神,不必。”

    见北极星毫无反应,祝斗南笑着拍拍他肩:“教你这些什么?你又用不到。来,坐。”

    北极星站着没动:“鞑靼攻榆林,越侯战死,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祝斗南笑容一凝:“这说来话。”

    “我沿北边边关而返,沿途遥望关外,见鞑靼军汇集不散,徘徊不定,不像有退兵之意。”

    “嗯,现在的确有这样的传言。所以我才急着等你回来,跟你共商大事。”

    祝斗南见到越季时,她用块大巾将脸都包了,在鼻面打个结儿,只双滴溜溜的睛,活像是个半夜偷的乡蠢贼。

    他是将憋住的笑吐成一声叹,向前一步,像是要伸手,低:“让我看看。”

    “没事了没事了。”越季摆摆手,“好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小红儿,怕失礼于您,才给遮上了。”

    祝斗南便适时收手:“我知七小惜容貌,不愿别人见到容微瑕,所以才没立即来探,直捱到今天。都怪我,那日若不是突有边关急报,便不会失约……”

    果然越季立即问:“什么急报?”

    “你看你,总是这么急。”祝斗南笑着拿开她想往自己脸上抓挠的手,“忍着些,别落疤。现的衙门都已收到军报,自有安排。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

    越季忍不住脸上的,还是用手背蹭了蹭:“不过是被小虫咬了几个包,就这么难忍,您说,当初,我六哥被炸伤的脸……唉,被虫咬了几日就好了,六哥的脸,永远也没法好了。不怪您的,谁会料到百宴之前他们把都搬到一,怎么能不招虫呢?我又恰好经过那里,是老天在罚我,罚得这样轻。”

    祝斗南也不多说什么,拿一个小瓷瓶:“给你的。”

    “这是什么?脸的药么?已经不用了。”

    “可不能用的。我还记得,你在菩萨面前祈求,想要找到灵药璞真膏……”

    “这是璞真膏?”

    “别急,听我讲完。璞真膏,是古时候的一味成药,用料珍贵,置不易,所以留存于世的少之又少。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早用完了。但是药方应该还在。所以这阵我便去四打听,得知原来璞真膏主要是用两药调和而成,一是销肌,肌肤沾到一即会销;另一是鲛珠粉,有复残补缺的功效。但凡陈年旧伤,肌肤已腐坏,须得先祛其顽固,再复其本源。鲛珠粉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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