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忆(重生)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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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哒!

    第17章 小调

    宇文凉坐在书房里,提笔数次又罢笔数次。最后他索推窗,迎目便看到那株枇杷树。

    枇杷树的树叶已开始凋零,近日风又不大,叶都层层密密地堆在树,徒留渐显光秃的枝

    这院的仆婢实在太过惫懒,连他在此,都敢这样不尽心力。宇文凉气恼之,写了第一封给岑伯的信。

    他虽知晓岑伯的为人,却仍担心他会轻视木木,遣词造句了许久,才将将写了个大概。通读一遍,以为信对岑伯的担忧过于厚,恐惹他伤心,便提笔涂改了几番,总算满意了些。

    正拿新纸誊抄,却想起方嬷嬷的话。这样的小屋

    其实这院放在普通人家并不算小,可与昌邑的将军府一比,确有天壤之别。他将笔放,思量着是否要为木木重新择稍大的宅院。

    毕竟退亲之事不能一蹴而就……又想到给伯麒的回信还不知如何笔,心一时闷燥至极,笔墨一甩,信上立时溅了半纸的黑

    宇文凉着两侧的太,只觉脑浑胀,神思混

    忽然,他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歌声。

    那歌声极为轻柔,却又明快非常,一地,在他耳清晰起来。

    那是车前语。他前生曾特意学过,虽无慧,但胜在勤奋,仔细听,总能听几许韵味。

    “我的家乡着一片依米

    她有红,白,黄和蓝

    清晨时,我去看她,

    沙漠里空空如也。

    唯有等到太的时候,

    她才会放声歌唱。”

    宇文凉循着歌声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不知何时醒来的木木,正抱着依米,在枝叶凋零的树慢慢走动。她似是很喜听枯枝的轻响,每一步都要踩在厚厚的落叶之上。

    “但她总有谢的时候,

    恰如世间的万象。

    譬如女的年华,男的峥嵘,

    以及母亲臂弯里腻的香。”

    宇文凉轻轻走到窗边,离与她不过几尺的距离。只是前生她在门里,他在门外,间隔着小路和微风,此时她在窗前,他在窗里。

    木木模糊间受到他的注视,抬看他。肌肤在温和的夕光显得莹白如玉,眉如黛。

    她着熙国的服饰,低看了依米一,又转而笑看着他。

    她一边哼小调的最后一个分,一边步步朝他走来。

    “可我正是她的谢,

    她那只有一刹那的光。”

    音调结束的那一瞬,木木堪堪立在宇文凉的面前。见他目光笑,忍不住自得:“好听吗?”想起什么,嘴角一丝哂笑,“您知我在唱什么吗?”

    宇文凉微微俯,正对着木木的睛,用车前语低低唱:“我她的一切。”见木木愣神,底生坏笑,趁机亲了亲她的眉心,“她的眉。”

    “她的睛。”再亲睛。

    “她的鼻。”又吻小鼻尖。

    “她的嘴。”

    以吻封缄。

    若不是依米的哭声,两人不知要腻歪到何时。宇文凉的吻很轻,木木略一垂,便能与他分开。

    红着脸,温声哄着孩

    宇文凉笑了笑,一跃翻过窗,落在木木的边:“我来吧。”他比她会哄孩。木木摇,她要自己哄。

    好不容易等到依米再度睡,木木额角已有薄汗。宇文凉将外侧的衣袖挽起,净的里衣袖,替她去汗珠。

    木木轻声一笑:“一定是您唱得太难听,才把女儿吵醒的。”

    宇文凉意味地看着他:“真的很难听?”

    木木昧着良心,快地。宇文凉遗憾地摆了摆手:“我还以为你喜,本打算以后多唱几次的。”

    木木好笑地望着他,然后将孩递了过去:“我手酸。”

    宇文凉忙将孩抱过,一边叮嘱:“你才,不要太累。”说着略微赞赏地朝她笑,“以后累了,就要这样同我说。”

    木木笑着,问他:“您怎么会车前语?”

    “只许你学熙国话,不许我学车前语吗?”

    木木忙:“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想了想如何措辞,“我的意思是,您一直在湘城和昌邑,而之前在雁城时,我又未曾听您说过车前语……那是向谁学的呢?除了雁城,别也有车前人吗?”

    宇文凉半真半假:“我是向车前的商贩学的,就在雁城。只是以前说得不够好,便没有开罢了。”

    木木有些惊讶:“您很早就学了吗?”

    宇文凉眉梢一挑:“你不相信我?”

    木木忙摇,又听他:“对了,你以后称呼我不必用您,直接用你字就好了。”

    木木犹豫地看着他:“但方嬷嬷说,您字比较尊重将军。”

    宇文凉唔了一声,笑:“可你在信不是称呼我为既旻吗?”

    “嗯。”既旻这两字还是方嬷嬷费了好大功夫才知晓的。她原本打算直接称呼他为将军。

    “你平日里亦可这样唤我。不觉得会亲近些吗?”

    亲近?木木一怔。这一月他确实待她很亲近。她都有些担心,自己以后还能不能习惯与安于许久都见不到他的生活。

    余光一瞥,看到了依米的小脸,心微安。有女儿相伴,她如何都不会是一人的。

    这样想着,与宇文凉亲近一些,似也没有什么。

    “既旻。”

    她突然有些脸红,好像不小心藏很久的心事。她接着问他:“你方才是在书房看书吗?”

    她不等宇文凉的回应,是怕会听懂他平淡字句后的,怕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喜。在她的印象里,他并不大喜被人缠着。

    宇文凉只以为她是害羞,嘴角一翘,顺着她的问题继续,假作没有听见她那声微弱蚊蝇的“既旻”。

    “我在向岑伯写信。”不愿与她聊信的容,便择了旁的说,“你还未见过岑伯,他是将军府的老人,自父母去世后,都是他在照顾我。”

    宇文凉的过去。木木好奇地注视着他,神认真:“那位岑伯,想必定是一位好人。”

    宇文凉低低一笑:“在你里,坏人就只有我一个吧。”

    木木记起那日的傻话,嘟了嘟嘴,不说话。

    宇文凉伸左手,拂去她发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柳絮,小声:“也是。从到尾,坏人只有我。”

    木木没有听清他的话,只看到他忽然不笑了,眉心轻蹙。宇文凉见了,面上又浮笑容:“你可想要换个大些的住?”

    木木回神,不解:“为什么要换?这里就很好。”似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指了指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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