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梅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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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样。开给江离母亲说话,动不动就是仕途官场间的一些动态走势,还有周围大国间的战略布局,以及这些给大宋朝带来的影响。

    母亲梅氏往往听着听着就显不耐烦,有时还言讥评两句,说他是纸上谈兵、书生意气。

    父亲当然不服气,回嗔母亲是小女人,没见识。不过,那时的每一句话语、每一个神都是包溺和温,没有一丝的冷漠。

    女儿江离却真当了父亲是真英雄。想像着有朝一日父亲真能当上将军,在大宋疆土上横刀勒、叱咤风云。

    那时候的江离还是父亲的手宝,是父亲心的香草。

    一切好的温馨生活终止于九年前。

    九年前,朝廷一纸诏书,罢了爷爷江仕真青州转运使的官职,调回京来等着听候发落。

    那段时间,爷爷经常把为老三的父亲找去,爷俩在书房一呆就是一天半天。从那以后,父亲脸上就难得见到笑容。

    后来的事江离就记不清楚了。只依稀记得爷爷在朝廷罚还未来之前就去世了,结果玩忽职守的罪也不了了之。

    不仅没治罪,据说,办丧事的时候连三司六都来了人。一家人无不以此为傲,大爷二爷更是以为江家怕是借了老爷的光,从此怕是要青云直上了。

    以后的很多年,大爷江宗武都在说,那时候朝廷里有人想抬举江家兄弟的一人任大将军,江家一直看好江宗锦。因为江宗武江宗文两个都自认没有将才,一直推举从小文韬武略众的老三江宗锦任。

    孰料,江宗锦哪儿也不去,只选了去青州,说是哪怕只是去作一名狱卒也好。就这样,朝廷果真遂了他的意,让他去青州了名通判。

    这些事,江离小了记不清楚,江家大些的公哥儿们却是从小耳熟能详的。江离找江安一打听便知了。

    江安还说,爷爷当初在青州事,朝廷说爷爷是稽查走私不利,据家里人私说,此还别有的。只是大人们都说不清楚幕,江家的第三代人就更没人理会了。

    现在,江离端坐在书房里,坐的位置就是以前记忆父亲常坐的窗。窗外一树的梅,手拿青州的来信,觉更能悟到父亲旧时的怀。

    信的开,父亲也是一番嘘寒问,甚至,还说这样的话语‘江离吾女,自从你母亲离世,老父在青州沉疴日久,日渐老矣,近来更有去国怀乡、前路茫茫之慨!’

    信也有儿女,‘想当年空怀一腔血,更兼有你母女二人相伴,想像从此天地阔,任我信由缰,挥洒怀。不料家忽遭变故,汝祖父的心事未了,我只得再来青州。对汝母女,为父心心念念。梅娘早逝,我亦痛之悔之。怜汝孤苦,为父何尝不心有戚戚焉。’

    两行清泪在江离面上落。她不知自己心目那个大伟岸、正值当年的父亲为何也有了母亲往日伤怀。

    接来,江宗锦严肃地告诫自己的女儿:‘京城来的货既系走私,现在依法查封,待罚金税款讫,再来取货发卖。’这都是江离意料的事,她毫不动,继续看了去。

    ‘至于个,四喜已一一告知。可惜察无实据,贼踪隐匿,姑且丢开不提。只是这倒卖走私的活计,以前我已再三告诫,以后不许再犯!’脑里轰的一声响过,江离一蒙了!

    敢她千里迢迢地派了人押了几船货到青州,还地叫来自己当稽查走私的父亲,就是为了查扣自己的货的?几船香料被扣就算了吧,反正够罚金还可以领来卖,再说她也没一分钱本钱,怎么算她都赚大发了。

    可是,诡异的是,四喜他们载的一船贼货去了哪里?四喜和葛海两人,江离还是放心的,起码认为他们不会从了土匪伙去了。

    但是,既然四喜跟葛海押着几船货平安到了青州,还依着江离等来了江宗锦查船扣船,显然连他们俩人也以为,萧五劫来的几十箱宝还在船上的。

    江离想,肯定是萧五从捣鬼了。只是不知他们如何半途偷梁换运走了宝。他们要瞒过四喜也许不难,但一路江行船,押船的又是个老江湖葛海,江离真想不他们何时动的手,而且还没有惊动自己船上的人。

    江离猜不透四喜他们一路都经历了什么,难得自己一时正义爆棚,想来一回假私济公,顺便支持一默默奋斗在稽查走私一线的老爹,没想到一时倒闹了个大笑话,成了个自投罗网的傻鸟。

    江离气得。不过摸摸自己没胡,再者,四喜他们一路也平安无事,横竖自己为老爹尽一份心意的意思已经到了,抓不到贼拿不到赃都不关她的事。这事要怎么理、后果如何,想必老爹心里都有了底,江离想,自己目的也算达到了罢。

    果然,自己这一番心意没有白费,老父亲在信的末尾夸赞了江离一回,大言不惭地夸江离‘虎父无犬女’。

    还说,看在江离这么有勇有谋的份上,要郑重地托她一件事——“汝弟年幼,待我百年之后,希望你看在骨至亲的份上,好好地接回你边抚养。谨记勿忘!”

    江离刚刚松懈得意的心蓦地又悬了起来,不明白青州都发生了什么事,让正当壮年的父亲说这番话来。

    青州远在千里之外,江离一心只盼着四喜早回来,当面问个清楚。算算日,再过十来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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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青州疑云(二)

    比江离更早得到四喜一行几船人抵达青州消息的,自然是号称当朝第一公秦元化。

    江离手的信在府被彩衣搁在上耽误了几天,青州那边的动向却是快加鞭地送到了秦元化的手。陆路来的信,都由驿站传递,正是来自于青州官方的消息。

    秦元化看信的时候,范思诚就在旁边。

    在无官无职却权势滔天的第一公面前,范思诚一书生鼎字同纹袍,蛇形银簪发。没有着官服,全也没有佩一件贵奢华的饰,刻意地保持低调。

    因为与一锦袍,发簪玉、腰束彩珠的第一公无论从地位权势,还是从外形气势上相比,范思诚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这一,范思诚心知肚明,并且时时提醒着自己,不要在小细节上有僭越之嫌。

    秦元化看完信,脸上是震惊而又迷惑不解的神。看完信,信纸在手里成了一团。玉无暇的脸也皱成了那团信纸。

    半晌,对着范思诚展颜一笑,把手那团纸递来。

    范思诚双手接过,展开仔细扫了一遍,抬看向秦元化。

    这时的秦元化已恢复了平日里波澜不惊、冷峻傲的神。不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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