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继父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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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的事,就像他从不在人前提起自己杀人的母亲。

    他毕竟还是个孩,他也许会因这样的母亲而到难以启齿,却又抑制不住地思念她。

    我还记得上辈大成人的池迁唯一一次和我说起立秋,那天是我的生日,从不沾酒的池迁喝得面红微醺。

    我说起教书生涯里最艰难的时刻,那时刚毕业,我是全无经验的愣青,被顽劣的学生捉折磨,曾关在放置材的仓库一整夜,还曾被发染得七八糟的小太妹诬陷扰,差丢了饭碗。

    “你呢?你吃过苦么?”我略带挑衅地看着刚刚成为年轻男人的池迁。

    池迁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那些也算苦?”

    我也喝多了,被一手拉扯大的孩轻视让我很没面,我压火起:“哦?那你说说看啊!”

    看他能编什么来,当时的我在心里这样暗暗腹诽。

    “你知,小时候妈妈曾经带着我离家走吗?”他突然说。

    这件事我没听立秋说过,我茫然地摇摇

    “我本来还有一个弟弟的,他把妈妈打得产,妈妈受不了了。”池迁嘴里说的那个“他”是他的生父,池迁一向不愿正面称呼他,停了一会儿,池迁继续说,“妈妈带着我在夜逃跑,坐了三天的火车,跑到很远的地方。”

    那是滴成冰的寒冬,家家都闭门不,街上行人皆无。

    一个刚刚产过的母亲,一个还没大人膝盖的孩,没有钱,没有认识的人,没有住的地方。

    他苦笑着问我,“你知那是怎样的生活吗?”

    没有钱,没有认识的人,没有住的地方。

    母俩在街浪迹,快要冻死时,一家洗脚城的老板娘看他们母可怜,立秋又有几分姿,就把立秋骗去给客人洗脚

    等她回过劲来的时候已经脱不了了。

    那地方的服务员,哪里有净的?

    第一次第二次或许还会反抗,后来就自暴自弃了,为了钱,立秋整日在街上闲逛游,如果有看得上她的男人,她就用自己的换一钱。

    宁愿站街,哪怕卖自己也不愿回去,可见那个男人将她成了什么样

    可他们后来还是被男人抓了回去。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明的话,也许他们拨开九重天缭绕的云雾,就能看见这人间各各样的苦痛。

    池迁说,那天发生的事,是他日后无数寂寞无助的夜晚,都还会梦见的场景。

    天空铅云低垂,雪末在空旋转飞舞许久,才仿佛无力违抗般坠来,夹着女人在风颤抖的悲鸣,飘飘洒洒,随寒风散落在这冰冷的天地间。

    男人揪着立秋的发拖着她走,立秋嘶吼挣扎,男人就当街殴打她。

    池迁扑过去,被男人一脚踹到间,正对面一辆汽车驶过来,堪堪刹住,差从他上碾过去。

    被狠狠摔在地上的池迁用磨得血模糊的胳膊撑着地,像个炮弹一样弹起来,冲了过去。

    “你过来什么!”立秋冲着池迁声嘶力竭地哭喊,“跑啊,你快跑啊,快跑啊!”

    他们被抓了回去。

    立秋的父母将她视作耻辱,不闻不问。

    有闻风而来的警察被他们用一句:“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不要你们手。”挡在门外。

    连父母都不施与援手,没有人能救她,也没有人愿意救她。

    隔了几个月后,立秋第二次逃跑,没有带上池迁。

    池迁的生父暴如雷,将剥光了衣服的孩吊在窗前用他说立秋的行踪。

    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陪他守夜时,我踌躇许久,还是忍不住和他谈起立秋。

    我问他心里会不会怪立秋,撇他一个人跑走了。

    池迁摇

    “我只希望妈妈跑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也不要回来了。”

    他这么对我说。

    可事与愿违,有一天清晨醒来,池迁发现了蜷缩在地板上,遍鳞伤的妈妈。

    家里没有药,因为拖欠费,家里连自来都没有。

    池迁只能拿着巾去捧落在防盗网上的雪。

    他轻轻为妈妈洗着伤

    立秋一动不动,她的脸得老,脖上一的勒痕。

    池迁以为她睡着了,当洗到额的伤时,池迁才发现她是睁着的。

    她脸上什么表都没有。

    那是绝望之人才会有的空茫。

    池迁握着她的手坐了来,焊着铁网的窗外大雪呼啸,天空沉,灰蒙蒙的光线渐渐在一贫如洗的家黯淡来。

    立秋突然将池迁拉怀里,拥着他无声落泪。

    池迁从立秋怀里抬起,伸自己小小的手抹去女人脸上的泪,他轻声说:“妈妈,不哭。”

    立秋怔了怔,泪顿时汹涌而:“池迁,池迁……”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抱住了她。

    只有现实才能写这样残酷的故事。

    听说池迁和立秋最后生活过的那间屋没有再租去,厕所的门上还有一只掉的血手印。

    “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我,他鬼都要缠着我。”立秋曾对同住一间牢房的女囚犯说,“永远都不会结束,除非我死,不然永远也不会结束。”

    这时,预示着新年来临的鞭炮猝然响起,无数烟绽放。

    像是拼全力燃烧自己的灵魂。

    池迁仰去看璀璨无比的天空,他问:“爸爸,新年许愿是不是会比较灵?”

    我摸摸他的,说:“会的,你有什么愿望吗?”

    “许两个可以吗?”

    “可以。”

    “我想,我想和爸爸永远在一块儿。”

    倏然间五支烟升空,他整个人瞬间被爆炸的烟火照亮,睛像是光的琥珀。

    “你知什么是永远吗?”我笑了。

    他认真地想了想,用稚的声音告诉我:“我不太懂,可能比一辈儿吧!”

    “怎么会比一辈呢?”我存心想逗逗他,“如果爸爸特别老了,这辈的时间都用完了,总会比阿卷先走一步,那时候,咱们就要分离啦,那还怎么能永远在一块儿?”

    他脱就反驳我:“我的时间还没用完,虽然爸爸不能陪我了,可我还能去坟墓陪爸爸说话,那爸爸的永远就比一辈了呢!”

    我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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