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继父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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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个小,上面是监狱的地址。

    立秋。

    我心里响起一个酸涩的名字。

    展开来,里面是一张存折,一笔一笔都是几十块几十块的小钱,存钱的名目是:“给我唯一的宝贝”、“给儿的零钱”、“给儿买文用的钱。”

    存折面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只有两句话:“密码是孩生日,拜托你了,请好好照顾他。”

    我转去看屋,池迁正踮起脚,郑重其事地将玻璃罐放在电视柜上,里面已经装了一半的纸鹤。

    一开始他叠得不好,翅膀总是一一短一一低,纸鹤的嘴也不好,塌的,瘪的,歪的。

    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小手往间一掐,直的痕迹就来了,他握着一只铅笔,认真地帮每一只纸鹤都画上睛。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妈妈?”

    有一天,他抱着玻璃罐问我。

    那罐已经快满到瓶了,他在叠最后一只。

    屋里没有开灯,窗外如血残刺破纱帘,我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站了一会儿,默默看着他折。

    我心在挣扎,是继续隐瞒还是吐真相,拿不定主意。

    池迁已经在我的沉默叠完最后一只,轻轻放,用一块破掉的绿窗纱盖在上面,细细的红线绳扎圆形瓶

    他抬看了我一,张嘴想扯一个笑,却是一颗又一颗的泪砸来,我赶过去将他怀

    这孩太聪明,我骗不过他。

    他的哭声闷在我,像是从爆发来,哭了很久,他哑着说:“我还有话想告诉她。”

    “你说吧,她听得见。”

    “妈妈。”

    他刚叫了一声泪又涌来,肩膀一,竭力憋住颤抖哭声。

    “……你好吗?”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心酸。

    ☆、第七章 家人

    晚上是搂着睡的,天冷,也是成全我一私心。

    “你从没抱过我。”

    这是上辈,池迁留在我脑最后一句话。

    结婚用的双人床够宽敞,小孩钻去鼓起一个小小的包,两只睛瞧我,我正把两张椅拼起来放床边,他问我:“爸爸你嘛?”我说:“怕你掉去,个护栏。”

    “我才不会。”他摇,一像海草一样抖,特别稽。

    看到他的发就难受,我掀开被上床,着他的脸说:“我们明天去把发拉直好不好?”

    池迁粉的脸被我的手掌挤得变形,嘟着两片嘴:“不要。”

    “你喜?”我惊讶。

    “。”

    ……那你也不用这么牺牲自己娱乐他人。

    其实我知,他是心里不安,他心里怕,他这是在讨好我们。

    我对他好,是因为有上辈的积淀,可他见我第一面就心甘愿喊我爸爸。甚至在知妈妈死去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笑。

    他用他的方式讨好着我们。

    这样小心翼翼的孩,很让人心疼。

    睡觉时,他蜷缩在我臂弯,手搭在,我能闻见他上和我一模一样的淡淡香皂味。摸着他乎乎的,心里莫名安逸来,连这包租婆都觉得没那么不顺了,包租婆,雅各布,想到就好笑,轻轻了他鼻:“阿卷。”

    “嗯?”小孩已经快睡着了,只回应了一声模糊的鼻腔音。

    搁在床的电话在这时候响起来,我侧过去接,小孩因此被惊醒,用手背睛。

    “阿俨。”卫衡慢吞吞的声音。

    “什么事?”我轻轻拍着池迁的背,小孩往我怀里钻了钻,重新闭上睛。

    “学校找好了,你礼拜就可以带他去上课。”

    “哪里?”

    “南川一小,三年二班。”

    和上辈一模一样。

    我刚想说谢,就听见卫衡没什么起伏音调的“啊”了一声。

    “怎么了?”

    “你二哥结婚没?”

    ……慢的人思维跃都这么厉害的吗?

    “没。”我老老实实地说。

    我二哥跟卫衡年纪差不多,离过婚,现在光一条,被我妈天天拎去相亲,每次都是吃一次饭就没文了。他没有正当工作,在煤窑那儿坐庄开赌场,有时一晚挣个几万,一晚又输个几万,来往的都是些气的人,一个月要给警察逮好几次,跟串门一样,带着手铐跟人打招呼:“唉,何警,喝什么呢?我那有上好的山茶,自家哥们的,改天去了给你带两斤,呦,这不是卢警么?差回来啦?哎呦哎呦,郑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郑局年轻,就笑:“也没有很久,上礼拜才见过。”

    我妈一见他就偏痛,能对着我二哥吁短叹一天,我二哥被我妈念得一个两个大,刚想站起来开溜,就被我妈一记如来神掌倒:“老二啊,你别走啊,你坐听我说……”

    “妈,我要撒!”

    “先憋着,你听我说……”

    “妈,我憋不住了!”

    “没事,你听我说,你知你为什么离婚吗?你知你为什么离婚了还老找不着女朋友吗?你知你为什么找不着女朋友连带着去相亲都没人搭理你吗?就是因为你为人世的态度不正确,你知你为人世的态度哪里不正确吗,妈告诉你%#&%#……”

    两个小时后,我二哥夹着大,憋得都哭了。

    “哦。”卫衡慢吞吞地说,“他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说什么了?”

    池迁已经睡着了,我把被给他掖好,蹑手蹑脚走到客厅,把倒扣在盘里的玻璃杯翻过来,倒喝。

    “他说他要泡我。”

    “噗——”

    我一得老远,惊:“什么?”

    “他要泡我。”卫衡说这话跟说‘明天我准备吃西红柿炒’一样,“他说这样他妈就不会老在他耳边嘚啵了。”

    我无力地扶住茶几,没错我妈是不会在他耳边嘚啵了,因为他很可能已经壮烈成仁了。

    “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他今天又被你们妈抓去相姑娘了。”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他相亲的对象是我。”卫衡说,“你妈看照片可能以为我是女的。”

    卫衡毕业后没当医生,那双应该拿手术刀的手却拿起了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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