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IX/混音人生 - 分卷阅读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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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我思绪的是隽夜着我的手。

    我早就于六神无主的状态,全反应都听从外界指示,脸被迫抬起,视线顺着他抿起的嘴往上爬,从绷的颚到毫无彩的瞳孔。他缓缓地眨,这动作并无任何异样,可我却分明从了一山雨来的糟糕气息。

    虽说我的认知不有绝对客观的参考价值,毕竟人在不同的对象面前会展现不同的脸孔,但我,至少是我,从没见过他生气。哪怕是当着我的面对其他人生气。有跟各路人打的度量,该市侩时市侩该烂漫时烂漫,喜怒不形于,我自认再修炼十年也到不了这段位——

    而最可怕的是,我在这还能理解“可怕”的意。

    他的眉梢眸瞩都在向我宣布,在他放开我之后发生的事,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事态有些失控了。

    他搡开洗手间的门,大步走回聒噪的人群心,任我在后面追着扬起的黑衣摆,从后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不知他想什么也无法开询问,只见他扬手,对走廊里每个听他命令的人了一个手势。

    指并拢,像枪那样朝包间关着的门一指。

    “宝宝!”那边和周靖站在一起的夏皆本想叫住我,就被近一声踹门的响吓得靠在了墙上。

    “我!”

    怪我跟隽夜厮混的时间久了,忘记了暴力是他们的老本行。这帮人显然通恐吓到拿人的标准步骤,从业多年技术娴熟,面对被害人的尖叫和哭嚎没有一丝手;那女人或许只是不明白事如何演变到动手的地步,披散发地被两个人狠狠钳制在椅里,而年男人由于意图反抗被“咔”、“咔”两声直接卸了胳膊,年轻的两位被排除在外,尤其是胆小的女孩儿,吓得手脚都了。

    我妈待在门外没敢来:“这……这是什么?”

    我想了个笨办法,翻我平常随揣着记歌词的便签纸和笔,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写来,试图向夏皆解释我现在的状况和冲突升级的原因,一心急老写错字,又是涂又是改,隽夜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夏小,我说一件事你不要激动。”

    他叫人堵住了女人不住尖叫的嘴,换得一时耳清净,这才转过脸向门,“夏息失声了。”

    “……”

    我合地,用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果然,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寂静了一秒,胳膊伸到半空,突然疯了似的要冲来,被周靖一把拉住,像被了逆鳞一样暴怒:“你他妈不得好死!!”

    “你知不知我儿是唱歌的!!”夏皆喊得手直发抖,苍白脖颈上青浮现,话音里却带着泫然泣的哭腔,“他要是今后都不能说话了,你半生别想好过……!”

    女人的脸被得贴在桌面上,难看的扭着隽夜却用手压了压空气,劝她,“气大伤。”

    一旁的伙计有的避让,他抬坐在桌边,垂目看着狼狈的女人和男人,我注意到他是笑着的,表像是讲了个不分场合的笑话,却没有度和趣味。

    “先上外边儿等等吧,夏息不会有事的,待会儿咱们去医院瞧瞧。虽然偷听别人家事不太德,还有事儿非明白不可……”

    他推开桌上放的茶,手越过服务生事先摆在那里的烟灰缸,拿起一盒印着茶馆名字的火柴。

    “……接来的场景会有儿让人不适,我觉得。”

    我撕两页写满字的纸条,上一折她手心,把她和周靖了门外,任由她在门板上连砸几拳。

    ——我没有让她看见的是,隽夜叫人撬开那女人的牙关,在那涕泗横的求饶声亮一火柴丢了去,牢牢扣住她的颚,她剧烈的抵抗几乎要挣断手脚,椅被踢得快散架,却只能从鼻里发不成声的嘶鸣。

    “我真心希望您收回您说过的话。”他说,“可惜不能,那就闭嘴。”

    “欺负一个带孩的单女人,算什么本事?您看我也是个通达理的人,话就放这儿了,这孩不属于您,这辈都别想碰他,听懂了吗。”

    “您最好记住我的脸,只要我还在他边一天,尽来试试。”

    他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扇了扇男人的脸,“比谁无赖,没人比得过我。”

    午我们去了一家耳鼻专科医院。

    夏皆哭了一路,她总觉得是她了多余的事才招来祸患,害得我现在不能说话,我不怨她,怕她这么伤心会动了胎气,午饭都没吃,对肚里的孩不好,可又没有实实在在的办法去安她。

    周靖开车把我们载到医院,听医生说我这是“心理遭受刺激导致的功能失声,通过针灸和暗示疗法就能治愈”,她的泪才算止住。

    我心不好,行尸走似的木呆呆坐在那里,医生说的什么暗示什么辅助治疗都没听去,反正过一阵也能够自动痊愈,这正合我意。

    我唱不了歌,无心工作,连学校都不想去,只想找个地方隐居几天。

    隽夜没跟着我们来,独自待在医院楼的小公园里,找了条椅坐着烟。

    我趴在三楼的窗台上,望着他暮泛黄的背影。

    第 119 章

    隽夜说,他本打算暂时扣着那几个人,倘若我的嗓治不好了,就让他们给自己准备后事。

    说完他又自嘲地笑,说我要真是一辈都不能唱歌,拿他们的命也没用

    他说没事了,没事了,声音很快就会复原,不会再有人伤害我。

    我站在公园里一棵枝桠嶙峋的老桦树,脚是零星几片卷曲的枯叶,手里攥着被我撕剩薄薄一叠的小本,笔在上面也没写什么懂事的话来,只印黧黑的墨渍。

    将落的夕照得我睁不开往竖的衣领里缩了缩,失温的手揣上衣袋,与他相顾无言。

    半晌,他掐灭最后一支烟,笑着说:

    “我好难过啊。”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我们四个。周靖菜前询问了每个人的忌,他向来贴,夏皆要了一份炒河粉,隽夜除了烟就没再,我了份清淡的煲汤,坐在桌角不知味地喝。给我看病的医生斟酌到我还有嗓发炎的症状,叮嘱我在饮方面也注意些,忌辛辣生冷,免得加重病

    而且要穿厚不要着凉,好好调节绪,保持规律的三餐和作息,去散心也好独自在家也好,心理障碍总能克服的……

    夏皆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用勺把汤里的枸杞舀来扔到一边,提笔在本上写:「妈,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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