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春 - 分卷阅读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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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均愕然。

    这个三殿,最近是越发坐不住了,如今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让手幕僚来手朝事。

    就不怕圣上此举,醉翁之意不在酒?

    甘肃一事,确实是定国侯在暗授意,三殿怕被牵连也在理之。可凭定国侯的事风格,又如何会留明显破绽?

    前世若不是盛国公提前埋,怕是这事儿也不会被翻来。

    显见是赵麓为与岳家早生了嫌隙,不信任定国侯了。

    如今多了路景修这个变数在其,倒将所有人的计划都全盘打,导致提前事发。

    沉片刻,韩均问:“伯父可有人选?”

    这件事的症结所在,还需从路景修手。既不能得罪赵麓为,让他知路家是假意投靠,又要确保事能真正查到实

    不论举荐谁,都不好办。

    “御使大夫张大人,素来为官正直,不畏权。”路景修便将心属意的人告诉他知晓。

    张大人?

    韩均一愣,不知到底是巧合还是……

    上一世,最开始牵弹劾定国侯的,便是这个张大人。

    他虽面儿上刚正不阿清正廉洁,实则却是盛国公一系的人,在针对西北事务上,搜集了不少证据,直将三皇等人的焦烂额。

    韩均确信,他并不曾向路景修提起过此事。只他方才还在想,不若提早将他推来,却不料路景修选的也是他。

    也许兜兜转转,此事注定要张御史来

    “张御史,甚好。”韩均。事已成定局,也照他所预计的在发展,虽然总觉有些怪异。

    他脸上惊讶虽转瞬即逝,却还是未能逃过路景修盯着他的睛。

    韩均,那日果然没有说全。

    不过他也能理解,凡事说一半,若真的和盘托,倒是个傻了,他可不放心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赤诚”之人。

    可心里到底觉得有些不痛快。

    二人各有心思,半晌默然无言。

    许久,依旧是路景修先开:“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昕儿,是谁要害她?”

    他可从未听过京郊附近有匪徒没,若果真有,顺天府尹的乌纱帽早就不保了,哪里还坐的安稳?

    再说,那御林军是圣上近卫,钱家大郎韩均熟识便罢了,如何连孟家小也与他混在一

    几次三番地,他一个文官,总与武将打什么

    理了理思路,韩均说:“此事说来话,恐牵涉甚多。”

    路景修示意他说去。

    “这一伙人,乃是一个名叫保七爷的手。此人原不过是个地痞氓,这几年在三教九,倒渐渐有了些名。”

    韩均不急不缓地说:“前些日,不知怎地搭上了盛国公的线,上蹿了不少恶事。”

    “这人,如何会盯上昕儿?”路景修不解。

    他们是市井氓,而自家是官,且又不是什么声名不显的小官小吏,只要不是个蠢的,怎么也不会犯事。

    “伯父有所不知。”韩均就解释,“昕妹与他自然没有瓜葛,却是因了,齐家。”

    舅兄家?路景修更是一,“这又怎么说?”

    “咳咳,据那个叫抱柳的丫鬟说,因为齐家毁约的事白闹了事,齐大人狠狠发落了家几个人。其一个被发卖后,便记恨上了昕妹,又与保七爷有了关联,而后引着人去劫了昕妹。”

    其实韩均原可以不说,只将保七爷等人的份托,说路昕不过是路上遭了无妄之灾便可。

    也免的伤了他们两家份。

    可考虑到齐家如今的所作所为,总有一日,路齐两家必要分扬镳。

    既然如此,不若让路景修早早便在心与齐继如划清界限,省的日后牵扯不清惹祸端来。

    前世是齐家急着撇清与路家的关系,既他不仁,路家又何必苦苦念着谊,死守一个“义”字?

    但他也知,这事却绝不能告诉齐氏,毕竟。齐继如是她嫡亲大哥,齐老爷尚在,恐怕她接受不了。

    因此只在路景修面前漏了风而已。

    果然路景修听了,眉锁着,“他的家事,如何牵扯到我家?又与昕儿何?那件事,我没去圣上面前告御状便是仁至义尽了。”

    “这……齐大人大约是怕家不严,日后坏事罢!毕竟,他还想带着齐家更一步。”

    韩均模糊

    有些事他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靠路景修自己去揣。只大家都是聪明人,往往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路景修“嚯”地转盯着他,满脸不可置信。

    难不成,舅兄有意博从龙之功?

    这句话他却不能宣诸于,然而韩均话真意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路景修瞬间便懂了他话未尽之意。

    舅兄有意百尺竿一步,因此带累幺女遭了鱼池之殃,而标榜忠君的路家显然不能继续与齐家再共同退。有些事,必须现在就抉择。

    想起幺女说过,自家落难后,大舅舅未曾全力驰援,路景修的心已凉了一半。

    如今,他到底该不该与齐家划清界限?

    ☆、095 纳征之礼

    二人一番谈,待韩均来时,天已是极晚了。

    幺女了事,齐氏也没心思款待他,便由路景修带了路闵,三人随意吃了些饭菜。

    方才在书房之,路景修一时难有抉择也实属正常,韩均只不过把该说的都说了。

    众人心知肚明,现格局看着平稳,实则暗涌动,圣上也大不如前,此前还接连宣了几次太医院院判。他们如今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如果齐继如果真要走那条路,凭着路景修的,他断然不会同合污,明知是错还陷其

    作为文人,他有风骨,作为臣亦有其忠心,何况还关系到路家一门生死。作为家主,路景修总是知应如何去,现只不过有些割舍不罢了。

    就像西北一事,圣上而不发,分明是不想彻查,以免伤了父颜面的意思。偏路景修几次上折,若不是赵居为从斡旋,只怕路家堪忧。

    不过这一世有他在,总会保住路家,不叫小丫伤心的。

    “伯父,我……”

    走前韩均想再去看一昕的况,但路家父二人一直“”地将他送至门前,再三叮嘱韩均路上小心,这话便怎么也不了

    苦笑一声,韩均抬见当空一明月,清辉遍撒如银,到底歇了心思。最后望一绿扶院方向,对路景修:“伯父,晚辈告辞了。”

    乘着夜,便上往齐安侯府而去。

    刚跨家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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