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春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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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晚,再耽误去家母该担心了。”路闵起,识趣地要走。

    他倒丝毫没有与韩均置气的意思,有些东西,知的越少其实越安全。好奇心害死猫,路家父三人一向秉持这样的官场准则。

    其实赵麓为今天过来除了他们三人和他的护卫以外,谁也不知。齐氏更不知此刻不在自己的院里,哪里会担心?

    “无妨,不过小事耳。”赵麓为却一副无关要的语气,对韩均示意。

    确实是小事,但韩均在意的是三殿的用意。

    十月份他便要迎娶定国侯嫡次女为正妃,等于手握住了西北地区的军权。然而圣心难测,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今上对这个文名鼎盛的三儿有了试探之意?

    好在赵麓为并不急于笼络岳家,连那日定国侯老夫人寿辰,他也不过面而已。

    如今更是借一事,完全离于朝堂之外,一副醉心文学不问世事的模样。

    可事实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为了给那一人看看而已。

    而大皇虽然不比三皇尖,但也有不少簇拥者,尤其是以其外祖为首的勋贵世家,很多都是跟着太祖打天,立累累战功的开国武将一系。

    世人都说今上偏,但闱之,贵妃却不衰,连皇后都要退一之地。

    帝王心术,唯平衡二字。

    而赵麓为,终究不是真正清心寡淡泊名利之人。

    今早韩均正要去与路闵等人汇合,三殿边侍卫安孟突然从前经过,了一张纸条给他。

    “珍平茶楼,有事相商”,上面只有这一句话。

    韩均知,好戏终于开场了。

    前世,三殿也曾经给过他这样一张纸条。

    只是那时候他并没有与路闵这般亲近,为了赶上与秦先生的邀约,更兼少年意气,很是不屑于参与皇家的纷争之,便委婉拒绝了伸向自己的橄榄枝。

    皇虽然尊贵,但他韩均亦不是蝇营狗苟之辈,只想着凭自才学,定能有一番作为!

    终究是年轻气盛啊!

    他一心只为忠君,谁也不曾攀附,最后却落得死于山崩之

    天灾亦或人祸,韩均心其实早有定论。但他并不打算因此而报复某一方,是他错估了利益纠纷的可怕,那么这一世,他便要参与其,亲手博一份锦绣前程来!

    可是他并没将好友也打包赠送的意思。

    路家虽然是新贵,可这两代却人才辈,如今便有三人在朝为官。

    有二品京官,亦有四品知州,路闵官职虽低,可有句话叫“非士不翰林,非翰林不阁”,其清贵由此可见一斑。

    韩均脑急转,本想拒绝,然而……

    前世他死后小丫为自己了往生崖,路伯父呕血不起,接着路家大郎便被御史弹劾“其父卧床,其妻宴请”,以不孝之名革了官职,路闵心灰意冷,辞官归家照顾家人,路家便没落了去。

    而后,又有另几为向来刚正不阿的大人陆续遭了难。

    太学院的秦先生也致仕归隐了。

    他想,以后来三皇与大皇之间竞争之激烈程度,又加之圣上病重几乎无法理朝政,二人私必然极力拉拢手握有实权的朝臣。

    如果遭拒而不能为己所用,那倒不如将他拉来安他们的人坐上那个位置。

    可从路昕与齐琛的事看来,不过是没有摆在台面上的想法而已,路家都不愿意失信于人。而且经过多日接,他早看路家几人都是一的文人病。

    这样的臣,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为人世的准则,而倒向某一人?

    韩均知,他拒绝更多是因为无知者无畏,但路家与秦先生一样,大概便是一傲骨作祟。

    可秦先生是大公主驸之弟,他们自然不敢打压太过。

    但路家向来不拉帮结派,齐家更是因为路昕为崖早有不满,就算齐老爷愿意为路家说话,又岂会搭上一家老小?

    不过三年之间,大関再无平静之时。

    谁也不知,皇争嫡之后,究竟谁为成王,谁为败寇。

    他胜就胜在多了一世的记忆,魂魄飘在往生崖之上的他,早已悉一切。

    这次,他不再是那个不屑于人之恶的韩均!

    “已打听到了。秦先生的故此次回京之前,曾在途遇到匪徒,被那木杆大王所救。”

    韩均迎上赵麓为的目光说

    赵麓为不禁想起,在珍平茶楼里,他站在窗后看着骑而来的韩均,风俊朗。

    “本以为退之少年得志,早已不记得幼时谊,却不成想,倒比齐安侯更懂退之。”

    赵麓为并不看立在后的安孟,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

    他目光平静而淡然,任谁看了都以为三殿温文尔雅,颇有士林遗风。

    但是安孟却知,那里面燃烧着的,却是异常疯狂的火焰。

    前一段时间,主曾派门幕僚去说服齐安侯,可最终却只得了一句“两不偏帮”的保证。

    为此,主还要在今上面前,保其幼女为县主。

    齐安侯虽然早已不在军,可他却一直得圣上信任。当初若不是齐安侯毅然舍弃军权,军势力又怎么会一夜之间全新洗牌,圣上更是趁机提贵妃一系,最终稳住了朝政。

    而且,齐安侯先夫人乃是大公主的表侄女,据传她之所以早逝也与此事有所牵连。

    若不是主有一日侍疾时,偶然听圣上梦呼喊齐安侯夫妇之名,也不会想到去追查这些陈年旧事。

    而这,就是主手军事的良机!

    谁都以为圣上册封定国侯嫡次女为三皇妃,就是默认主可以接兵权,可主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他多疑的父亲又一迫罢了。

    都说圣上最为疼皇后之,然而烈火烹柴,谁又知是火先灭,或是柴先尽?

    ☆、022 大有不同

    夜逐渐变,月朗星稀,唯有偶尔几声虫鸣忽然响起,又突然寂灭去。

    “原来如此。”赵麓为,并不追问去,一切显而易见。

    大王代表那木杆来朝贡,他一家老小的命,那木杆的汗位,可都握在贵妃父亲大皇外祖盛国公手里。

    去岁,那木杆来犯,盛国公不顾自年纪已大,亲自请缨披挂上阵,最终大破敌军,斩首五千余,活捉大汗以及二王等人。

    为人,大王不得不亲来朝贡,以安众族之心。

    但他到底是来“迎接大汗回归”,还是暗动手弑父杀弟,同样是个未知数。

    有权利更迭的地方,永远也无法彻底平静来,就像初夏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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