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2_权宦by陈灯

的痛苦。

这之后数日双林除了在御书房当差就是回院里，哪里都不去，便是不当差的日，也不似别的侍一般想法去，整个人谨慎非常，当差更不必说，但凡过手的奏折，一再清，但凡当的差使，必定反复盘查，稳稳妥妥的过了十五，想起去岁十五和楚昭在藩地过的元宵恍如隔世，那自由自在的时刻，自己犹嫌不足，如今犹如囚徒一般关在里，方知人生得意须尽，那会儿太不惜福，而那遥远的觉明岛上的桃，他只能凭想象开以后那些夭夭灼灼了。

元宵过后，里便发放了季的夹衣和靴等份例，双林去领了回来。虽然已过元宵，这日仍是纷纷扬扬着雪，路过夹之时，听到保和殿那边有喧哗声，他走过去，远远看到一太服的楚昀正摔着鞭在一个侍卫上，骂了几句，然后看到几个侍卫都跪了来，楚昀似乎犹未解恨，又摔了几鞭才走了，只留那几个侍卫还跪在那里。

双林远远看了一会儿，只觉得那为首的侍卫看着有些熟，看那边有几位小侍从那边走了过来，双林上前问：“你们从那边过来，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侍看双林服知是有品级的御前太监，忙：“是太殿才从御书房那边面圣来，今日雪大，陛特许太殿骑回东，结果不知为何那惊了，太殿几乎堕，殿大怒，说旁边那几位侍卫护驾不力，让他们罚跪呢。”

双林：“那几位侍卫可知名姓？”

小侍：“只认得为首的是豹韬卫裴统领，唉，这大雪天的……也不知要罚跪到几时。”那小侍到底不敢抱怨，只是面上了同病相怜之来，这雪天罚跪，再好的也要落病，里仆谁不知其滋味，虽然侍卫们平日里贵，在上位者里，不还是一样的蝼蚁，说罚就罚。

双林心想着果然是裴柏年，驻足看了一会儿那即便是大雪跪着也脊背直，犹如青松一般的影，理智告诉自己不该卷这些廷纷争，如今自己自难保，但是想起那个大英的青年曾替自己上药解围，心里又十分抑郁。

他找了个小侍替他将东西拿回院，看着雪势越来越大，想了想，还是去了御书房。果然元狩帝正在御书房里，他一贯勤政，如今说是病好了些，更是日日手不释卷，他悄悄走了上去在一侧磨墨，心里斟酌着不知找个什么时机替裴柏年开脱说。

元狩帝正垂看着几个奏折沉思着，不时拿了朱笔写上朱批，双林知这时候万万不能打扰，只是偶尔看着外的雪心里着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元狩帝才将一摞奏折批完，双林忙过去替他斟了杯参茶，元狩帝接了过来，上打量了他一：“你有事想和朕说？”

双林吓了一，元狩帝一双锐利双看了他：“今日不该你当值，可你来了，磨墨虽然小心，却时时往窗外看，和从前那谨慎小心大不同，朕想着你是不是有事想求朕？”

双林额上微微了汗，跪：“陛明察秋毫，小的只是适才从前殿过来，看到太殿因惊了，责罚了几位护驾不力的御前侍卫，罚跪在殿前，只是后来起雪来，大概太殿之前也未想到后来会雪，小的想着这样大雪，若是几位侍卫罚跪了好歹，倒是有损陛、太殿一贯的仁厚之名。”

元狩帝饮了参茶，若有所思看了看他，饶有兴味：“一贯的仁厚之名？”

双林低不语，元狩帝笑了：“肃王倒是一贯有着仁厚之名的，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了，罢了，既然你开了，那便去传朕谕免了他们的罚吧，你去传谕，让他们罚跪改为罚俸一月，今后小心当差便是，这人也索让你来卖了罢了。”双林背上的汗已透，元狩帝不会以为自己是为了肃王，而伤太楚昀吧？他心微微后悔，怕连累了楚昭，元狩帝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你行事缜密，在肃王边小心当差多年，也立有大功却不矜不伐，在朕面前，实不必如此拘谨，你看看安喜逢喜他们，在朕面前也还能说几句笑话，你来了后，谨小慎微，未尝稍懈，事上以敬，事以宽，朕心里有数，这小事，不必多想，只去吧。”

双林磕了去，走去了前边传了陛谕，裴柏年跪在，冠上明盔上都已积了雪，已冻得发青，姿却依然笔，几个侍卫都是脸青白僵如冰，看到双林过来传了谕，脸上都有着恩之，只是谢恩却有些不灵便了，唯有裴柏年看到是他，里掠过一丝惊讶和了然的神，双林传了谕，又命了几个小侍上前扶了他们，叫人给他们披了毡，了姜汤，也没多说话，又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