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城里一个师傅。”总不能说自己是白来的，到时候人家要问，他不说倒是不好了。
“这机
你们是打哪儿买的啊？”那个人又问。
“城里。”叶程抬
冲他笑了笑。
“嘿，大刀刘，你就别
人家话了，你当人家傻啊，这赚钱的饭碗能白送给你？”一同过来看
闹的人不客气地埋汰那个问话的男人。
“瞎说什么呢，我就是觉着新鲜，呵呵，这玩意儿
有意思的。”那个被人唤作大刀刘的，边说着边抬
去看叶程的脸
，叶程好像没在看他。
这些人一边看闹一边闲唠嗑。“去年十一国庆节的时候，不是有个
臭豆腐的过来买卖吗，我就问她豆腐怎么就能得这么臭这么香，人家死活就是不说。后来我想也是，嘿，都是赚钱吃饭的，谁那么傻砸自己饭碗啊。”
“那可不，我要是问你家的猪脚怎么卤的，你能告诉我吗？”旁人嘿嘿地笑。
“不过这棉
糖真新鲜的，彩的哈。”
“是新鲜。”
“啊，新鲜。”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摊
前面围得满满当当的，叶程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直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带小孩过来买棉糖的时候，喊了他们一句：“我说你们这些人，人家小孩第一天开张呢，就把摊给堵得死死的。”
“没注意啊，这不是看他们东西新鲜，大伙儿过来瞧瞧嘛。”那几个男人这才挪了位置，站在他们摊后面跟侧面，好歹把正前方给空
来了。
这个周末天气很好，街上的行人也很多，那年不像现在人人家里都有电脑，小孩们也还没怎么迷上网络游戏，有那么些
打街机的，也要门才能玩得到。大人们也串门，还有街上新开的那几年店铺，是不是又有新货了，女人们总要经常去看的。
陆明远的手艺越来越熟练，后来他都不用再要叶程帮忙递东西了，他两只手一来一回地，就能全程
作。那些看闹的人倒也不是白看，有些人看着看着，家里的小孩就找来了，肯定是得掏钱买一支的。叶程今天正好没带零钱过来，他们
就有好几个是开小店的，叶程张
一问，就有人送了一百块零钱过来，有纸钞有
币。
午三
多的时候，叶程他们摊前面围了许多小孩，一陆明远棉糖的速度就赶不上叶程卖的速度了，那些小孩就围在摊前等。
“老板我要草莓味的。”
“苹果味的！”
“草莓味的草莓味的！”
“我先来的，我要咖啡味！”
“大，再大！”
陆明远每一次往棉糖机加料的时候，都要加好几支棉糖的分量，这样效率比较
，味也比较纯，如果一个个的话，味就容易混淆，比如在苹果味的棉糖上吃到草莓味之类的。
可是这样一来，这些孩就总是为了哪
味先而争吵不休，一个味一个阵营，这会儿草莓味的阵营嗓门最大，表示要买这个味的人最多，陆明远刚完几个咖啡味的，卖去几支还剩两支
在杆上，可能一会儿会有人要，然后他又快手快脚地又往棉糖机里加草莓味的原料，那群小孩的嗓门太大，他的耳
都快被震破了。
有个年纪小一的女娃，大概才四五岁的样，袋里没有钱呢，就咬着手指站在一边看，看陆明远手里的棉糖越
越大，然后又被别的小孩拿走了。每一次棉糖被人拿走，她都很失落。
终于，在又一个棉糖被人拿走之后，她转
跑开了，等叶程他们的生意过了一个小峰，那群孩散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就见到那姑娘被一个十六七多岁的男孩抱着再次来到摊上，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正是陆明远他们班上那个宣传委员钟万里。
“哟，你俩搁这儿摆摊呢？”钟万里
里气地
了声哨。
“是啊。”叶程笑了笑，陆明远都没抬一。
“我老妹说要吃棉糖，给我来一个。”钟万里咂咂嘴，看着陆明远手里越越大的棉糖，又说了一句。“来两个。”
“啥味的？”叶程觉得自己应该把味列一挂起来，省的老问来问去。
“巧巧，你要吃啥味的？”钟万里问怀里的丫。
“苹果味。”味问题她早摸清楚了，刚刚她那老半天可不是白看的。
“就要俩苹果味吧，班
，老熟人了，给咱大的！”钟万里提了一个跟刚刚那些小孩一样的要求。
“要大个的！”那姑娘又大声地
调了一遍。
“陆明远，给他们来俩大个的。”好歹是同学，虽然打了一架，但是后来
得也不算太差。
结果陆明远手里的棉糖越越大，一直都没有要停来的趋势，等好的时候，叶程都惊到了。陆明远的手艺越练越好，这么一
不太的竹签上，愣是被他上一个
大的棉糖，那直径估计得快有四十厘米了，被小姑娘抓在手里，要不是知
棉糖没分量，叶程都要担心她会不会被压垮了。
“够大！班你真够意思！”钟万里接过陆明远递过来的棉糖，脸上笑得跟夺似的。
“就收三块钱一支吧。”陆明远一脸我已经看在同学的份上给你很多优惠了的表
。
“啥？不是说一个一块钱吗？”
“用料多了，成本提，你不买就还回来吧。”陆明远一都不想把他和叶程一起摸索来的棉糖卖个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自从这家伙在军训的时候摸过叶程的
之后，陆明远就一直都不太喜
他，不过从前他不开窍，所以就仅仅只是不喜而已。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他和叶程发生了更亲密的关系之后，对那件事的看法就完全不同了，只要一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敢把手放在叶程上，他就恨不得拿刀把它剁了。
“不还。”那个被钟万里抱着的丫，说着就张开嘴在棉糖上狠狠咬了一，以示她对这个大的棉糖的占有。
“哼，
商。”钟万里也狠狠地在棉糖上啃了一，然后指使她妹妹。“巧巧，掏钱。”
“哦。”那个叫钟巧巧还是什么的丫，伸手就从她哥哥
前的一个小袋里掏十块钱递给叶程。
叶程自然不能真收人家三块钱，既然是同学，刚刚也是他跟陆明远说要大一，就算现在这个棉糖大了不止一，叶程也只是
照原价收钱，收过十块钱，然后找八块回去。
“哈哈，还是小叶人好！”钟万里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的，笑眯眯地让她妹妹把找钱放会袋里，还得意洋洋地瞥了陆明远一。
“亏了。”等钟万里抱着他妹妹走了，陆明远不满地对叶程说。
“是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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