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吗？”
“难说，前年爸生病的时候，就跟她借过钱了，到现在还没还上呢。”
“咱爸的老板啥时候能给他发工资啊？”
“谁知
呢，咱爸说再等等，不行就去告他。”
“能告得赢吗？人家都说咱爸有案底了，吃亏。”
“放
，那是被冤枉的，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那他这两年怎么都挣不回来钱了？肯定是因为这个。”
“……可能是因为
不好吧。”
“你说咱俩是不是快没书读了……”
“不能，咱家怎么都得有一个读书的，妈不说说过了吗？”
“那你读吧，你都五年级了，比我还能少
一年学费。”
“……”
“喂，你俩在这里
嘛？”叶程跟陆明远在边上听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打招呼，钱志
跟钱志远平时不怎么搭理他们的，基本上还没说过话。
“关你什么事？”那俩兄弟正失落呢，一
都不像搭理人。
“没钱学费啊？”陆明远直接就问了，相当不给人留面
。
“你
得着吗？不想挨揍就走开。”
“他包里有钱。”陆明远又指了指叶程的挎包，里
装着他们几个人整个寒假的收
。
“什么意思？”钱志和钱志远怔了怔。
“我先帮你们把学费了吧。”叶程笑了笑，钱兴良以前对他很照顾，他也一直想找机会
什么，但是那件事之后，王桂华跟志志远两兄弟好像都不怎么喜
他。
“不用，我妈说明天就有了。”兄弟俩有些尴尬，钱志远还微微红了脸。
“没关系，到时候你妈直接把钱还给我不就行了？”报名当天如果赶不上趟，就说明这个学生的家里已经很穷了，贫穷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比较好。
叶程借钱给钱志钱志远报了名，当天晚上，王桂华就去了他家院，她
去一整天，也没能从谁家里借到钱，就只好先给叶程打了一张欠条，也没多坐，抹抹
泪说了句，好孩啊，不像那些没良心的，就回家去了。
☆、第 29 章
叶程要
级，陆明远就要跟着，他们从村里一个读初
的男孩家里把三四五年级的课本都给借过来了，一有时间就看书，早上早早就起来背课文，叶程也不画画了，他们家的灯熄得一天比一天晚。
二年级
册上完之后，叶程和陆明远就打算一起到了四年级，两人去校
办公室问这个事的时候，许多老师都在，大家都觉得这俩孩有儿戏，这刚完怎么又要。
“你们嘛老想着级？一年一年老老实实读来不
好的吗？”办公室里的老师都不理解了，家想让小孩级倒是有的，就希望自己孩息嘛，早人地，可这俩八九岁的小孩，他们到底急什么？
“是啊，小孩心不要那么大，踏踏实实的。”
“这老级，跟班上的同学关系也不好
啊，叶程你了级就当不了班了，人家班上本来就有班。”叶程的班主任反正是不想放人的。
“那就不当班了。”叶程也
快得很，反正当班又没钱赚。
“先不说班的事，你先给我说说，嘛一个个的都想级啊？”
照校的意思，饭还是要一
一的吃，书也是应该一年一年的念，这老人都说一岁人一岁心，人嘛，不就是一年一年地活过来么，急什么？
“省学费呗。”叶程绕绕，觉得有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直白地把自己的小心思说来，这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叶程这话一说，办公室顿时就没人说话了，这些老师也都是住在村里的，乡村小学，工资也不，家里也都是有小孩的。这学费一年一年地涨，他们不是没有
觉到压力，但是从来没想到，还能有学生为了省学费去级的。
“你这一年，也省不了两百块啊。”叶程的班主任叹了气说。
“嘿，还涨着呢。”陆明远在边上笑着说，关于级一年能省多少学费这个问题，他们早就算过了，要没省那么多钱，他们也就不费这个力气了。如果叶程和陆明远这一次能过三年级，两个人的学费加起来省了三百多块钱不说，在时间上，以后他们就比别人又快了一年，学费年年涨，他们就年年都在省钱啊。
“倒是会算账。”校端起茶缸喝了一
，然后又问：“那你俩打算咋？”
“三年级不读了，我们读四年级。”叶程一看这件事好像有门了，连忙回答。
“然后呢？”校也算是看来了，这俩孩的小算盘肯定不止敲了这么。
“五年级也不读了。”叶程的想法，是读一年一年，有些东西不知的还可以问问老师，大概就能跟得上了。
“五年级不读怎么参加升学考试？初还读不读了？”边上的老师也笑了，小孩就是小孩。
“初？”初他们自然是读的，可是五年级跟初有什么关系他俩就不知了。
“你不读五年级，升学考试就没你们的名字，这事要整也可以，不过太麻烦，你们要么老老实实读五年级，三年级就了。要么，就连四年级也一块儿了，学期就直接读五年级吧。”校这话一，旁边几个老师就不淡定了。
“这怎么行？一两年，陆明远刚刚才了一年呢，他哪里跟得上？”叶程和陆明远的班主任反正是不支持他们级的。这个小学里的学生都是一个班主任跟到底的，说白了，学生的成绩就是老师的成绩，班上有几个
尖的，不是转校还是级，班主任都不兴。
“你现在级，到时候学习跟不上怎么办？回原来的班级就不怕班上的同学看笑话？”有个老师提了这么个问题。
“是啊，就算你们现在到五年级，人家五年级的同学也不一定就能接受你们啊。”边上的老师也跟着帮腔，这小孩之间的排挤也是很厉害的，他们当老师的多少也有些了解。
“我们两个人在一块儿呢，不怕。”如果是一个人，叶程觉得自己今天走
这个门都有困难，就因为是两个人，所以才什么都不用去害怕，不是好是坏，有个人作伴，就没什么可怕的。
“这也不是说就能的，这样，亦刚啊，你给他俩份试卷，也不一定都要四年级的，就考考基础，看他俩怎么样，要是觉得能收的话，就收了吧。”
校转跟边上一个二十的年轻人说话，这个人是四年级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叶程他们都认识，听说他是从正规师范学院毕业来的。他刚来这所学校不是很久，来的时候，三年级的那个班主任正好要调走，他就
替了上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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