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缘(H)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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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说完,便觉一阵气闷,前一黑,竟就此昏去。

    沐华昏迷之后六识不辨,唯心尚存一线清明,朦胧间听见苍绝唤他,随即一轻,似是腾空而起,余便再无知觉。及至醒来,发觉已躺在榻上,满屋药香袅袅萦绕鼻端,一时不明所在,便觉好似回到少年时,也是这般四肢无力,绵绵卧在床上,终日与药为伴。

    他这般发着愣,忽听耳边一声轻唤,「谢天谢地,可算醒了。」

    这声音似极苍绝,但嘶哑低沉,满焦虑,与平日大相径,沐华偏去看,只见苍绝正坐在床畔看他,双目通红,也不知是一夜未睡熬的还是急成这样。此际窗外发白,隐隐透天光,沐华一边挣扎着要坐起来,一边问:「我睡了一夜?」

    他,哪有力气,抬了几抬又倒去,苍绝见状将他上搂在怀里,拿枕垫在后方让他靠了,这才答:「何止一夜,你足足昏睡两天,再不醒,我可要去南极仙翁盗灵芝仙草回来救你了。」

    沐华只当他说笑,自嘲:「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遭儿可让你见着了,我便是这般弱无用,稍累些便禁不得,累大哥跟着担惊受怕。」

    「你岂止是累的,燕云的剑气伤了你肺脉,我竟未曾察觉早防范,害你受这苦楚。」

    苍绝一面自责,一面自屋炭炉上煨着的砂罐碗粥来送到沐华嘴边。

    「这是用人参熬的,先吃些胃。」

    沐华手足乏力,苍绝将他在前揽了,一勺一勺凉喂他。

    一碗肚,沐华神稍显健旺,他昏睡两天,了一层虚汗,将雪白衣打,粘腻腻的不舒服,极思洁,苍绝看他心思,用拧了巾帕过来给他,才扯开襟,便被沐华拦住:「大哥,我自己来。」

    「你哪有力气。」

    「那叫阿越过来帮我。」

    「他去医馆拿药,一时片刻回不来。」

    苍绝见他一脸尴尬之,不由笑:「你我同为男,有甚不好意思。」

    沐华一怔,也觉自己过迂了,便不再拒,任苍绝解了他衣衫拭。

    沐华材瘦削却骨匀停,又因生在江南,肤白皙不,苍绝明知他在病,但掌心一片温腻,目光所及尽是景,顿时撑不住意心猿,完上已是浑如雷,解衣时不得不狠狠咬住自己尖,疼得一个激灵,这才敛住心神。

    拭完毕,又为沐华换上一袭衫,苍绝暗暗吁气,借着门倒,在外站立良久,待凉风灭满腔心火,这才回转屋里。

    沐华正靠在床歇息,他神才复,不曾察觉苍绝神有异,此时一笑称谢,「有劳大哥。」

    他卧病几日,大是清减,一张脸苍白因发引起的红,黑鸦鸦的发披来,散落两颊,益显清丽,苍绝心才定,此时又是一,不敢再盯视去,忙找了话转移心神。

    「华弟经脉是否曾经受创?那日看诊的大夫说你经脉有异常人,我也查过你脉息,断断续续,竟像是受过极重的伤。」

    「大哥猜得不错,小弟确曾受伤,经脉俱断,险些命赴黄泉。」沐华淡淡一笑,将旧事娓娓来:「我十二岁那年,一伙贼人贪图我家传的武学秘籍,擒了我人质,要父亲拿秘籍来换。我父不肯,那伙人便转而问我。我那时年少,尚未习得秘籍上武功,自然说不,贼人的首领恼羞成怒,震碎我一经脉,后来爷爷救我回去,拼尽六十年功力为我接经续脉,这才保得一命,只是日后再习不得武功,每逢天雨雪,上便隐隐作痛,需得用药镇着方才好些。」

    沐华说到这里便住不言,想起祖父功力耗尽,不足一年便即亡,心黯然。

    祖父因己而亡乃是沐华一生心伤,此时提及,虽然语气轻淡,但那份心痛难过却是遮掩不住,苍绝看在,暗悔自己无端端惹他旧事重提,忙止住话,柔声哄:「你累了,再睡会儿吧。」

    说罢轻拂沐华睡,扶他躺好,自己坐在床,看着他睡颜发呆。

    沐华这一躺直有七八日,苍绝并阿越细心照拂,总算于半月后有了起。沐华差事已了,不愿在成都府多呆,稍好便要回转青。陈知府惜他人才,特派了位成都府的名医相陪,一路送了回来。

    时秋,蜀秋雨绵绵不绝,看快到青县城,沐华不慎着雨,又染上风寒,才到县衙便发起,神志昏迷。这病来得凶猛,唬得阿越险些哭来,倒是苍绝还算镇定,嘱咐医生诊脉施针,自己衣不解带的看顾,接连三四日,总算退了将病稳定来。饶是如此,沐华也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回来,第五日上才见清醒。以后每日用药如吃饭,直把沐华吃得叫苦连天。

    蜀南方,比北方和不少,冬日无雪,但因天气冷,虽无寒风凛冽,气却易透骨而稍薄之人已觉难耐,何况是沐华这样虚气弱的,秋季一场风寒拖了月余才好,如今了冬,又添了咳嗽的症候,虽不是大病,也得整日用药压着,这三个多月竟是药不离,吃得多了,上都带药香来。

    这日已是腊月初八,县衙后院里的腊梅开满枝朵,幽幽暗香浮书房,竟压了满室药气。靠窗围榻上的条案堆满文房四宝并往来公文,沐华倚案而坐,正为一件讼案写判词,写到一半让那梅香引住,伸手推开窗去嗅,只觉清冷空气馨香直透肺腑,说不的好闻。

    「大冷天的,你咳嗽才好些又要着风,小心再着了凉。」

    苍绝一门便见沐华将半个探到窗外去,忙过去关了窗拉他回来。

    「这屋里碳炉烧得甚,开窗也不觉冷,再说我实在厌了这药气,只想多闻闻这梅香。」

    沐华嘴上这样说,却还是乖乖坐了回去,任苍绝将盖住他腰的一条貂大氅往上拉了拉。这大氅是苍绝冬前去山里猎了二十来只紫貂剥所制,专为他御寒用,紫,衬着沐华肌肤煞是好看。

    「你想闻梅香,待会儿我去摘来给你就是。」苍绝将条案上公文挪开,从提着的碗粥来,「今日是腊八,吃粥应节。」

    已是午时三刻,沐华正觉肚饿,见这粥熬得香气扑鼻,顿时指大动。他这些时日让药倒了胃,每餐得甚少,上总不见,每每让苍绝心焦,这一顿见他吃满满一碗粥,看得苍绝满心喜,趁着他吃粥的功夫去院里摘了十数枝梅瓶放在条案上供沐华赏玩。

    吃过饭,沐华将判词写完,撂了笔去看那梅,赏玩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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