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长留传+谢长留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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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了。毕竟我的後面是以卞无穷、李裕为首的一批老臣,还有众多的武将。更重要的是,以往朝野上只知留,而今,却有了正皇後。

    了朝,迎面撞上柳丞相,还有几个穿著上三品朝服的“随从”。柳丞相眯起看看我,打了个哈哈:“小侯爷,真是有缘啊!”──废话,同朝为官好几年了,这会儿叹什麽啊?我也假笑:“国丈近来气不错。”他拈著胡须:“唉,大婚近在前,天天忙得昏脑胀,小侯爷是在开我玩笑了。对了,那天请客,办事的人糊涂,忘了给小侯爷送帖过去,我已经骂了他一顿了。改天有空,我在寒舍摆酒,就专请您一个人!”我说:“那可不敢当!”

    各怀鬼胎,相视大笑。

    “小侯爷千万别客气。过几天小女,一切还指望您多多照顾呢!”

    ──他怕是不知皇後的宝座那天夜里差换了人,居然如此跋扈。

    “这是什麽话,我才要请大人在娘娘面前帮我多多言几句哪!”我笑了笑,回便走。

    刚走了几步,他在背後大声:“以事人者,衰而驰,千古不易!小侯爷就算得龙君,只怕皇上不得魏王!”

    猛然住脚,据说龙上的鳞片不容任何人动,这一句话恰恰批到我的逆鳞,我怒不可遏,恨不得抓住他的衣领,狠狠扇他一耳光!

    我冷笑,转一步步近他:“柳大人,君还不劳您费心!倒是您刚才这番话,留要是奏给皇上听了,你猜皇上会怎麽样?你说皇上是信我呢,还是信那个还没见过面的皇後?……到时候可还请今天在场的各位给个证啊!”

    柳丞相和他後那班只会拍的家夥,一个个顿时面如土。我不放过他,再一步,柳丞相打了个趔趄,他後那帮人正自顾不暇,也没人去扶一把。我眯起睛:“留再教国丈一件事,立了後一样可以废後,何况大礼未成──”语毕,扬而去。

    有堪折直须折。趁著今天还风光,当然要立刻报仇,有朝一日没了权柄仗恃,想起素日恩怨,要再报仇哪还有机会?不过白白把自己气得吐血。

    “小侯爷就算得龙君,只怕皇上不得魏王!”──走到未央,我微一驻足。要是有这一天……也罢,想那麽多有什麽用?到时候不过兵来将挡、来土掩。想想柳丞相的脸,又忍不住想笑,我也只是吓吓他而已。能当皇後,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素未谋面,我何苦害她?

    重华忙著公事,又要熟悉大婚的细节,这时候去反而扰了他的心神。我想到这里,转回去我的嵌殿。一直到大婚当天,除了上朝,我也没有机会再见到重华。

    那天很闹,曾祖父摸著胡须说:“自从陛登基以来,圣朝还没有过这麽隆重的仪式哪!想当初先皇在位的时候,先是迎立韦太後,册封太,後来韦家犯了事又再立赵太後,接著远嫁湖公主到丽国,还有大平元年,举国上大庆三日……嘿嘿,你小生得晚,这些盛事一件都没赶上!可惜,可惜!”

    “也不怎麽可惜,赶上了又怎麽样?这样的事将来多得很呢!”我笑笑,抬望向柳皇後的銮驾。果然是万里挑一的人儿,雍容华贵!目不斜视,神凛然,严严若不可犯的样。只是,侯门尚且似海,何况是皇,不知她心里有没有一惶恐?我想,上又暗笑自己的愚蠢,有什麽好惶恐的?她又不是我。等,过个一年两载基稳固了,再生个皇,皇後的位那还不是稳如泰山?

    然而还是有一心痛。我没有那麽好心,为年轻的皇後将来不可测的命运担心,我只是想到重华,虽然他说一切都还会和以前一样,但是其实已经不一样了……

    他面临的是结婚生,是对整个国家的责任。他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重华了。

    嵌殿地势些,我试著坐到墙上往东边看去,未央一片灯火辉煌,半个天空都被映成了红。不知他有没有想我?我呆呆地坐著,夜渐渐冰凉起来。

    “小侯爷,夜了。”

    我一惊,回过,侍卫沈江站在地上,正抬看著我。他是两年前重华亲自帮我挑的侍卫,从二十万禁卫兵里选来的,忠心耿耿,自然不在话

    我又转看著东边:“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我不是想请小侯爷回屋,只是觉得天凉了,怕您会冷。”

    “那把衣服给我好了。”

    “我没有拿衣服过来。”

    我忍不住又再回看他,他举起手里的东西冲我一笑:“小侯爷想喝酒麽?”

    真是解人!!!

    我笑:“上来!我们一起喝!”

    他翻坐到我旁边,把酒坛递给我。揭开封泥,先喝了一,那不是我平时喝惯了的御酿或者各地呈上来的贡酒,一,辛辣无比,但那酒香蓬得像有生命一样,恶狠狠地,冲著人直扑过来。我把酒递给他,示意让他也喝。我奇怪地问他:“这是什麽酒?”

    他迟疑地看著酒坛不敢去接,我又往他面前一送,他这才接住喝了一,有些害羞地笑了一:“让侯爷见笑了。不是什麽好东西,上次在我家门的小店里买了带回来的,叫雕。”

    “啊,”我,看见他又喝了一大,伸手一把抢过来:“里的酒不好吗?”

    沈江摇摇:“里的酒不用说肯定是好的,只是太纯太淡。赏月看,是喝里的酒最合适,但人伤心的时候要是没有一两坛积年的烈酒怎麽成?”他一顿,有些尴尬。

    我笑一声,仰起了一,拍拍他:“我是在伤心,这有什麽不能说的?反正有睛的人都知了!你说的没错,人伤心的时候就得喝陈年的烈酒,里的酒有什麽意思?妈的,简直能淡鸟来!”

    沈江大约是没想到堂堂忠奋侯也会骂娘,愣了愣,继而和我相视大笑。

    酒劲上来,我浑都是豪气,拉著他论酒:“你知麽,要浇块垒,须得是烈酒陈酒烧酒,但就算是赏,那也是赏什麽喝什麽酒。看梅喝大曲,看牡丹喝米酒,酒再好也一样,也都是辜负了意。若是有一天也到了醉卧沙场的境地,到那一天,你记得用夜光杯盛红得像血的酒送给我……”

    打落牙齿和血吞,谢家留岂是那学小儿女哭泣的人?

    宿醉加上著了凉,结果是好几天没能上朝。

    半夜里,有人急促的敲著门,不知女太监是不是都睡死了,竟然没有人去看一看,最後还是我自己拖著“病”爬起来开门。

    “半夜三更敲什麽敲?”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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