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皱眉，看向一脸平静的皇后，“你是说……”
皇后轻声
：“带他们
来。”
殿外似乎有人早已准备好了一般，门打开，一男一女，包括皇帝的
妈一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皇帝沉声，却看向了妈，妈是他派去的人，
了事却没有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妈心知要糟。但她实在心疼二皇
，舍不得失去她，就一直一瞒再瞒。
可如今却瞒不
去了，妈一五一十地说了来，娴妃先是从晏奕
他们常玩的地方，然后将假山面松动，使之无法承受两个小孩的重量，从而倾倒。
听完妈叙述，皇帝竟乎意料的平静，“先将娴妃扣押罢！”
再转
看向闭着
好似沉睡的晏清，皇帝的声音一变得苍老而无力，“以太之礼，厚葬。”
晏清殡当日，了初冬的小雨，打在脸上，脸颊生疼，这已经是皇
的第三场丧葬之事了，天悲恸，却皇帝为政不，皇家此祸事。
天事纷纷，天家占一半。
国师塔外钟响十声，皇帝闭，跪在那层层飘动的纱幔之外，面上神
不明。
皇帝在国师塔
，一跪便是三日。
三日之后，塔，将已经清醒的二皇送，生死不论。
并昭告天，立五皇晏归为太。
这似乎是在变相坐实了二皇一生，便得国师“命犯孤煞，少早夭” 之言。
地牢之，娴妃跪在皇帝脚前，笑得有些疯狂，“皇上，您终于将那祸害给杀了，皇上英明啊！”
皇帝皱眉不语。
娴妃有些执拗，“臣妾啊，臣妾只是让他们掉
里，一场风寒罢了，谁的小孩没伤过风寒啊！就是那祸害！就是他才让您的孩一个个都没熬过风寒夭折的啊！”
“你怎变得如此疯狂？”皇帝。
娴妃愣了一，“臣妾？”
娴妃哭吼：“臣妾也是被那祸害给害成这样的！臣妾也是啊！”
皇帝摇摇
，“不是他，是朕。”
“是朕，错了。”
“可知朕为何要留晏奕一命？”皇帝轻声，“皇后对朕说，晏清生前最后一声喊的，是‘小奕’。”
“你，又作何想？”皇帝看向不复当初的娴妃。
娴妃猛然安静来，好似陷
了自己迷茫又清醒的另一个世界，轻轻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儿，皇帝转离开了这个
冷又
的地牢。
那小调儿很熟悉，是以前，他疼时，娴妃总
轻轻哼给他听的，说是家乡一直传来的小曲儿。
没有名字。
但娴妃家住何方，他却模糊了。
……
“后来二皇被送，跟了许多人，”
夭轻声，“最后跟了个奇人，学到了很多。”
小练早已在夭开讲不到一刻钟就呼呼睡过去了。
因为一开始他闹着要听故事，还要带着诡异
快风格的，敕若不知小练从哪里懂得那么多，说了几个地藏自地狱、佛祖割
喂鹰、菩提树苦修的故事，这些通俗易懂，但敕若希望小练能顾自己去领会其
意。
但小练十分不满，噘着嘴，从床上
到地上，站到地上时，又觉得太脏，重新爬回床上，哇哇闹着要听其他的。
夭不胜其扰，随开始说故事。
但因为一开始闹得太狠，小练安静来，就很快睡了。
敕若眨
着睛听了半天，最后问：“那现在你的母妃呢？”
夭故作惊讶，“咦？你听来了？”
而后，他摇，“死了，死在大牢里。”
“阿弥陀佛！”敕若呼声佛号，“如今你又回到这里，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夭摇，“那不是属于我的，拿不回来的。”
敕若偏了偏，他
觉得到夭是那样想的，而且如果不是这样的，自己又何必来
引鹤的人质呢？
夭笑：“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一般都是
抢过来，使它属于自己。”
敕若转看向夭，后者对他一笑，凤眸微眯，像是漾着酒一般。
只是酒剧毒。
闻之甘
香醇，饮之津生味回，而后七窍
血，四肢扭曲，瞬而亡。
☆、第四十七章
夭似乎真的成了暗影里的摄政王。
敕若很少见夭浣竹，即便门，也只是因为有时候引鹤要见敕若，而夭非要跟着去。
大多数时候，夭只是坐在桌前，不停地写着什么，而后摇一摇旁边的铃，就会有人来拿着纸条去。
敕若带着小练在一旁写字读书，偶尔小九会来找小练玩，敕若就会在这难得的闲暇时刻，诵经打坐。
总之，相安无事。
直到四月
试的前几天，那个一直听闻大名却素未谋面的小皇帝来了。
夭告诉敕若，试是一个换血的好时机，只是现在的况只能一
一换。所以夭在这几日更忙了，以前到了傍晚，用过晚膳之后，夭一般不会再坐在桌前，而是陪着小练玩，但现在，秉烛达旦是经常的事。
敕若醒来时，夭才刚刚躺到床上小憩一会儿。
小皇帝来时，神倨傲，但并未让人通报，似乎只是散步，突然兴起就过来了。
所以当时小练和小九正在比赛画蝴蝶，夭休息了一会儿，和敕若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顺便再教教那两位画蝴蝶。
这么一幅和乐
，皆大喜的画面就被突然闯的小皇帝给打破了。
夭见是小皇帝，
眉一挑，“皇帝来此有何贵
？”
小九见到五哥，十分惊喜，跑过去扑在皇帝上，“五哥！”
小皇帝摸摸小九的，并未斥责小九的脱不懂规矩。
夭天
傲气，自然不可能给一个小皇帝跪，更何况，在他看来，他才是天的主人。
敕若和小练不懂这些，自然也是没有行礼，不过小练很乖巧地喊了声，“哥哥。”
小皇帝颇
威严地，视线迅速集到了坐在喊他哥哥的小孩儿背后的人。
跟国师一模一样，除了眉间的那颗红痣！
小皇帝上前一步，看着敕若，“你的相貌？”
夭不动声
地移了移，用自己的
挡住敕若，并回：“天世间，众生芸芸，有面貌相似之人举不胜数。”
小皇帝
抿着
，有些不满，“你跟国师是什么关系？”
夭和敕若同时一愣。
夭一直认为国师的相貌与敕若一样是因为国师心机重，这样也可以时时提醒他来这儿的目的，只不过夭一向忽视了。
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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