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非常态穿越报告 -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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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他的师父?反正收个徒弟也不错,免得一功夫后继无人……你怎么想?”

    白枭垂手站立在旁,听见问话,只是淡淡摇了摇

    “教主年华不老,无需担心承袭问题。”她说,“况且,若要收纳弟,两位教主必须意见一致。”

    现在她面前只有一个人。这对孪生兄弟经常共同行动,但有时也会分开,各各事。

    分开的理由很简单,心不好或者言语冲突,各各样琐碎的原因。虽然教教主,他们的格却还像十几岁的少年,充满不可理喻的幼稚与执拗。

    “你这人真死板,只会说些扫兴的话。”教主依旧俯视着院里激烈打斗的两人,懒懒开

    “又不是正式拜师,没必要征求意见。日活得太,总得找个有趣的消遣……”

    白枭听着听着,不由蹙起眉愈见冷。教主回过来,伸手指轻她的额,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白枭张嘴,言又止。对方已经收手,轻松越窗台,本来不及阻拦。

    片刻过后,远隐约传来刀剑嘶鸣之声,还有放肆开怀的大笑。白枭静静站着,双手不知不觉越握越,锐利指甲刺破手心。

    (九)

    纪潜之搞不明白教教主的意图。

    对方要打,他便陪着打。

    比起看似凶狠的明华,教主手要实在许多。每次手,纪潜之都会重伤而归。被打到骨破裂、意识模糊,也是常有的事。

    偶尔教主心好,也乐意指几招。纪潜之记在心里,反复揣,倒也有所增益。

    在教的第四个年,他的武功突飞猛,甚至和明华持平。两人可以对拆几十招,不分胜负。

    与此同时,纪潜之的名声在武林逐渐传播开来。

    名是恶名,却有个好听的叫法。

    惊鸿剑。

    来去无踪,一剑惊鸿。

    这讲的是他剑极快,对手本察觉不到动静,便丢了命。又有人说,是因为他每次杀人,一剑封,所以如此称呼。

    纪潜之外办事,听到别人谈论惊鸿剑,只觉得陌生不真实。人们把他骂作恶徒败类,他也无动于衷。

    第五年。

    白枭带人北上,查验街生意,收集各方报。路过洛青城时,纪潜之临时受命,理一个叫黄三老的人。

    在教行动不便,难得有机会单独办事,他打算顺便调查当年纪家的案件。

    说来可笑,即使过了十多年,提起纪家,众人还是显鄙夷唾弃的模样,痛陈纪桐罪行,却又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绪。

    纪潜之听不去,在酒楼里掀了摊。与夏川阁阁主碰面,完全乎意外之外,但也算上天冥冥之给予他的机遇。

    可为什么,师兄也在这里?

    纪潜之从未审视过自己所走的路。

    一开始他信念定,不愿放弃,想在教里求个机会。后来他陷泥潭,无从逃避,任由双手沾染罪恶鲜血。

    他无法回,于是执意前行。

    很多事,只要不思考,就可以混混沌沌地活着。

    傅明的现,仿佛一记重击,把他周围的障全打碎。他毫无防备地暴在光天化日之,所有暗的回忆再次变得鲜活。

    啃脏的滋味。

    无辜之人死前的哭号。

    ……

    纪潜之全冰冷,脑袋里哄哄一片,无法冷静思考。

    他听见傅明在说话,边拨算盘边记账,语调悠闲平淡。

    “翠竹屏风一架,桌椅板凳若,青瓷碗碟十副,还没算楼上雅间……赔偿约为五两银,请问是哪位大侠付账?”

    纪潜之看向傅明。他的师兄坐在角落里,面带笑意,目光明亮而坦。四年的分别,似乎没有带来任何变化。那个人还是记忆的样貌,淡然,从容,极忍耐

    而他纪潜之,现在应当的,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

    收起无谓的想,摒弃犹疑的绪。把不可告人的秘密填去,一个完净的相。

    ——成为四年前的纪潜之。

    他弯起角,扮天衣无的笑容,回答傅明的问话。

    “是我生事,自然由我来付。”

    纪潜之一步步走到傅明面前,托银两的同时,用力握住了对方的手。久违的温觉,像是最耀的光亮,霎时退他庞大而沉的黑暗。

    师兄。

    他在心里叫

    好久不见。

    第42章 微不足

    (十)

    相遇的场景,纪潜之曾在脑海无数遍预演。

    却没想过傅明会以这样的方式现。

    其实也不算太坏。他想,好歹没让师兄撞见更糟糕的场面。周遭也没有教的耳目,此次单独行,还可以和师兄相几天。

    纪潜之抹掉剑刃沾染的血迹,抬脚跨过黄三老的尸,向酒楼方向走去。日间他已打听过傅明的住,找起来很方便。

    夜拜访虽然唐突,但也不会给师兄带来额外的麻烦。

    至于见面以后如何应对,纪潜之早有打算。

    说说闲话,问候寒暄。为自己四年前不辞而别的行为歉。师兄格恬淡,肯定会原谅自己。

    其余的事,没有坦白的必要。

    可他又止不住地想,如果师兄知了自己的遭遇和境,会什么样的表

    会生气,愤怒,还是漠然置之?

    单只是想象,纪潜之都觉得不过气,像是有人用力攥着他的心脏。

    他避开街上的打更人,翻到傅明的卧房里。当他看到对方沉睡的容颜时,所有躁动而不安的绪瞬间偃旗息鼓,虚假而适宜的伪装重新披在上。

    接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谈,打闹,单方面的叙旧。师兄还是老样,不说话,态度冷淡。即使纪潜之提到自己的份,也不见对方有任何绪变化。

    为什么呢?

    一般人听到这事,都会反应吧?

    纪潜之看着傅明的脸。月斑驳,在朦胧光线的笼罩,一切都真假难辨,不可捉摸。他慢慢生起奇妙的幻觉,仿佛前的人不是傅明,不是他日夜牵挂的师兄,而是某个容貌相似的陌生人。

    又或者,这才是那人真正的模样?

    纪潜之不敢再想,笑着问

    “你不生气?不怪我?也不好奇我在教里都些什么?”

    问话的同时,他盯着傅明的表,生怕错漏一丝细微变化。但对方依旧淡淡的,语气仿若谈论无关之

    “这是你自己的事。”

    轻飘飘的言语犹如腊月冰雪,猝不及防兜,直让纪潜之遍生寒。

    他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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