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智dao长 -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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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素净的便服来,短短的黑发淋淋地贴在脑后。陶惜年发觉他的发确实了不少,已经可以垂到耳后了。兴许再过一两个月,便能用发带扎住。仔细一想,他第一次遇见元遥是今年正月初七,这样算来,他这了半年,也该这么了。

    阿柏已经淘好米在煮饭,陶惜年无聊地坐在房,开着门望天,心想这暴雨究竟什么时候来。

    元遥突然朝他抛来一样东西,他顺势接住,那东西便握在他手心里,温温,微微散发着金光。陶惜年定睛一看,这不是从李归伯那里缴获的佛指舍利么,他就这样随便抛给他了?

    “陶兄,你且看这东西有什么妙,我去菜。”说罢,了厨房。

    阿柏停动作,将刚炒好的小白菜端到一旁。他没料到元遥还要跟他抢着活,撅着个嘴,闷了半晌。忽然又想,说不得他本就不会呢,便放了手,让元遥去,自己在一旁看闹。

    毕竟是特殊时期,材不多,不过和菜都有了,要一顿不错的家常还是可以的。元遥看着灶台上的材凝神想了片刻,便决定了今晚的菜谱。

    ☆、第034章 弹歌

    陶惜年从澡间来,漉漉的发,回到房。这时雨终于来,大雨倾盆,铺天盖地,遮蔽视线,远的一切都罩在这层雨雾,看不真切。雨落了一阵,天气立不少。

    饭菜已经上桌,陶惜年看了菜前一亮,除了一个素菜是阿柏的,其余都自元遥之手。

    阿柏正在布菜,元遥盛了饭,将碗筷递给陶惜年,:“你来得正好,可以吃饭了。”

    陶惜年兴致,菜两荤两素,两个素菜是清炒小白菜和炒青笋,两个荤菜分别是羊羹和,是北边的法。他用筷指着那羹,问:“这是胡羹?”又指着那,“这难炙?”

    元遥,问:“陶兄吃过?”

    陶惜年说:“我哪吃过,在书上看到过。”他夹了一个,咬了一,咸淡适宜,当真是好吃极了。

    炙是将羊和猪各半切成细丝,加生姜橘葱白等捣碎,成弹大小,另以羊汤打底,锅煮熟。

    虽然听上去步骤不算复杂,但将捣碎其实很费工夫,而且这菜还需要两合捣,对他和阿柏来说太麻烦了些。虽然他曾在上见过这菜,也很想尝一尝,却从未让阿柏过,今日倒有幸吃到了。

    阿柏也夹了一个,咬了一,愣了一泪差来。这个元遥,得比他好看,饭还比他好吃,他要失啦!

    陶惜年另拿了一个碗,盛了小半碗胡羹,喝了一,汤,毫无腥膻味,他喝了一碗,又盛了一碗,简直停不来。

    胡羹是用羊肋加羊煮熟,再将肋骨掉,羊切成小块,加葱和芫荽。最重要的是,要以石榴调味,味才正宗。

    原来灶台上的石榴是用来菜的,还好他没先将那石榴剥了吃。

    “修远,你的菜可真好吃,在家厨么?”陶惜年好奇问。人常说,君远庖厨,男人很少乐意厨的,尤其是家稍有些地位的,绝少会自己厨。

    元遥回:“家只我一人,只能自己。日久了,便会了。”

    “家里没别人?”

    “父母早已过世,兄在十年前家为僧。”

    他想起第一次见元遥的时候,便问过他何时家,当时元遥犹豫了一,说十年前。原来那是他兄家为僧的时间。

    “你兄还在洛么?”

    “在,不过他已家,并不想家人多去探望。我每年去见他两回。”

    “家没仆从?”陶惜年觉得元遥有官职,又生皇室,虽说他很可能与当今圣上的关系已经了五服,但毕竟是元氏的人,再怎么说,也得跟他家先前差不多,有几十个仆从才对。

    元遥:“没有。我一个人,用不着仆从,便遣他们回去了。”

    “那修远便跟我的形差不多了。”陶惜年又喝了一碗羊汤,心满意足地放碗。

    他想,没人也好,才方便他去借住。他是一定要去洛走走的,若是元遥家还有亲戚辈,他少不得要心思买些礼品。若是只有他一个,空着手去也无妨。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元遥的未婚妻。虽然元遥现在只有一人,但也许很快就要成亲了。他犹豫一阵,问:“修远,你何时成亲呢?”

    元遥已经吃好了,将碗筷放,说:“成不了。”

    “为何?”陶惜年有几分惊讶。

    “与我订婚的姑娘得了重病,一直在家休养。”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只是在说一个事实。陶惜年心想,果然是没见过的,没

    “病了多久了?能好么?”

    “有些年了,一直不见好。”

    哎,这不是耽误人婚事么?但得知这个消息的陶惜年,心居然有几分雀跃。

    看来修远是要与他一样继续独了,呵呵。

    两人一妖吃好了饭,雨还在着,稍稍转小了些,淅淅沥沥。阿柏怕元遥跟他抢活,见几人都吃饱了,便心急地去收拾碗筷。

    陶惜年的心难得地好,翻门时带上,却许久不曾弹的古琴,调了音,和着雨声便弹了起来。琴声缓缓传,正是一曲。琴声安静祥和,令人听了便能静心。

    君六艺,礼、乐、、御、书、数。他有好几样学得不成,但乐学得极好。当年读书的时候,教琴的夫时常夸他,说他再好好学学,便能师了。但他爹是绝不可能同意的,他不可能让他去一个小小的琴师。因此他也就把弹琴曲当个乐,兴致来了便弹一曲,以抒心志。

    元遥没跟阿柏抢着去洗碗,而是静静坐在一旁,听陶惜年弹琴。

    一曲弹罢,阿柏从厨房蹦蹦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酒瓶,兴奋:“!我能喝一尝尝吗?”

    这酒也是元遥派人送来的,的时候放一酒,可以提味去腥。

    “只能尝一杯。”陶惜年。他将酒瓶打开,闻了闻,是好酒,酒味香醇。不过他不怎么能喝,还是算了吧,但元遥或许想喝。于是他抬问元遥:“修远,你想喝酒么?”

    “喝一杯。”

    陶惜年笑:“那我也喝一杯。”

    阿柏给每人倒了一杯酒,自己一气喝了,酒味有些冲,他打了个饱嗝,满嘴酒气,趴在桌上,等陶惜年继续弹曲。

    “,你快弹琴啊,要不要歌一曲!我好久都没听你唱歌了!”阿柏的语气有些夸张,像是已经醉了。

    陶惜年仰饮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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