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智dao长 -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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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驱鬼符拿来的时候,观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白衣的人站在他面前。

    陶惜年站直,看清了前人,一时不敢猜测这人的年岁。此人若只看容貌,年岁与他相差无多,相俊,面容温和,但一青丝却已全然成了白发,垂至腰间。

    莫非是传说鹤发童颜的人?

    “既然来了便是客,这位客人何不去坐坐?”那人了个请的动作,边带着温和的笑意,似乎没有生气。

    陶惜年有些羞愧,:“这位,当真是冒犯了,方才我见这观居于山,四周荒凉,还以为已经无人居住了……”

    他跟着那人来到,没想到里面比外面更破,好在还算净整洁。正殿的老君像倒是新的,供着果品和香火。白发人领着陶惜年了会客厅,两人在矮桌旁坐。他为陶惜年沏了一碗茶,里面没有茶叶,只有几,香气扑鼻,倒特别。

    陶惜年喝了一,味清香回味甘甜,他想今后若是无钱卖茶,喝也是极好的。

    “这位客人,想必是位修之人。贫见素,不知客人怎么称呼?”

    “见素”便是这人的号,到了这时候,是一定要报上号的。陶惜年:“在姓陶,号弃智。”他又指了指阿柏,“这是我徒儿,阿柏。”

    “弃智,可是‘绝圣弃智’之意?”见素微微笑着。

    这还是一次有人说号的来历,陶惜年不禁暗自动了一番。

    “那见素号,必定是取自‘见素抱朴’了?”

    见素:“正是。不知陶从何来,来我这玄妙观又所为何事?”

    “见素,你听说过冀州六月初六要办天师法大会么?”

    见素眉微微皱了起来,说:“略有耳闻,但不知是何人在承办。”

    “附近还有更大的观?”

    见素摇,说:“冀州百姓多信佛,观只此一家。”

    想及昨日的见闻,他相信见素所说为真,冀州百姓的确大多信佛。

    “那真是奇了,北天师当属嵩山、平成、洛最为正宗,修之人也更多,为何要在这冀州办天师场大会?”

    “贫是当真不知,亦很好奇是何人放的风声。”

    “不瞒见素,在自南梁而来,想见识北天师的术,因此千里迢迢北上到达此地。得知此事只因机缘巧合在建康城里收到了冀州场大会的布告,虽说当时觉得在冀州办场有些蹊跷,却耐不住好奇心,想过来看看。”

    见素颔首:“这就难怪了,北人皆知北天师嵩山、平成、洛最盛,因此收到消息也不会轻易前来,除开这三地的修行者,别的地方倒有修之人慕名而来。昨日我便遇见同陶一样自南梁北上的人,他此时应当还留宿于冀州城,住于悦客居。陶若是有心想结识友,不妨前去一看……”

    阿柏原本就有些困,听着陶惜年和见素你一我一语地说话,倒在陶惜年上睡了过去,还微微打着呼噜。

    陶惜年想戳他两,见素却摇摇,让他不要吵醒阿柏,轻声问:“还魂草?”

    陶惜年一惊,见素竟是一就识得了阿柏的真。他笑:“是,从山上捡的,修炼不勤火候不够,化不了人形。”

    作者有话要说:  见(xiàn)素抱朴,自。有现其本真,不为外牵制的意思。

    原来袈*裟也是和谐词,不明觉厉……

    ☆、第023章 新知

    “师父!看我抓到了什么!”

    洪亮的声音在观门响起,又听见“嘭”的一声,像是门被踢开。阿柏吓了一,从睡梦弹了起来,发涩的睛,往门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结实的少年,扛着一着獠牙的黑大野猪笑得一脸灿烂。那野猪在他肩上挣扎,不时发阵阵嚎叫,叫得人耳朵生疼。

    “小玄,去将那畜生放去后院,免得吵了客人。”

    名唤小玄的少年见有客人,愣了一,连忙:“当真对不住,我这就把这畜生扔到后院去,将它的嘴上。”

    说罢风一般不见了影。后院传来杀猪似的哀嚎,过了一阵重归宁静。

    见素:“这是我徒儿玄玉,年少无知,常常闯祸……”

    话音未落,只听得后院传来一声响。玄玉的声音传来:“师父,我把门给散了!我这就修修,您不用担心……”

    见素虽抱怨玄玉年少无知,脸上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陶惜年见了玄玉的架势,忽然有些明白这玄妙观为何如此破败。

    再好的房,也经不住拆啊。

    拜别见素,陶惜年非但没有解惑,反而越发疑惑起来。这场大会就连冀州人也不知是何人承办,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辗转反侧一夜,决定去结识那位同他一样自南梁而来的人。

    清晨刚过一场小雨,天气稍稍凉了些。陶惜年吃过午饭补了眠才慢悠悠地门,反正只是去找个人,也不是急事。找行人问了悦客居的地址,只往前走了约莫半刻钟便到了。

    这悦客居据说是冀州城里最好的客栈之一,装潢陈设华贵,虽比不得建康城里的大客栈,也相当不错了,住店的价格绝不会便宜。这位仁兄在这里一住就是半个多月,想必光是房钱便要去不少,应当是个富裕人,比他宽裕。

    他在柜台问了伙计,描述一阵,伙计记得那位客人,朝楼上一指,说:“那位客人在三楼右手边最后一间,您去敲门,小的记得那客人今日未曾门。”

    陶惜年微笑着了谢,便领着阿柏上楼找人。刚找到伙计说的房间,准备敲门,门却突然开了。

    陶惜年的手停在空,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提着个篮门。

    说实话,陶惜年觉得这人跟他差不多,看着不像士,没穿袍,穿着一宽松的便服,发随意束着,面容清秀俊雅,像个书生。

    陶惜年对他简单说明了来意,确定并没有找错人。那人往后退了一步,了个请的动作。

    “不知怎么称呼,在姓陆名禹,号无为。”

    陶惜年有终于遇到相知的觉。当然,陆禹的号依然比他的听着顺耳。

    “在陶惜年,号弃智。”

    陆禹笑了起来,说:“看来我二人的确有缘,号皆自老君。不知陶兄来自何?”

    “建康,陆兄你呢?”

    “庐山太虚观。”

    “庐山太虚观?难不成陆兄是南天师正宗陆修静真人的徒孙?”

    “正是。”陆禹微笑,“陶兄居于建康,莫非是人称‘山宰相’茅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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