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为邻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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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不努力在大节日之前醒过来?虽然还是错过了乞巧节,但还有元节和秋节在等着他,这叫及时止损。

    刚醒的时候,谢介的意识还很模糊,就是那仿佛和灵魂不在同一位面的觉,说不上来的难受。

    但再难受,也没有当他听到女使小声告诉他,他错过了多少应节应景的宴会后难受。

    谢介躺在素朱漆床上,盯着珠帘翠帐发呆,好像是在追忆梦的光怪陆离,也好像只是单纯的不知今夕何夕。

    宅老(家)、医官们得信来时,谢郎君已然能够直起了。好吧,其实是力大无穷的女使把他扶起来的,让他得以半坐半歪的靠在苏枕上,假装自己可以坐直。与他往日里仿佛没了骨的那坐法也并没什么区别。

    散漫的光透过阑槛钩窗,带来了午后闲云卷舒的惬意。

    床榻上的贵人,拥有粉团似的明眸皓齿,月似的。不笑的时候,眉如远山,即可画;弯月一笑,又仿佛沾了夏末的孩气,瞬间就鲜活了起来,好似一场人间烟火。不是怎么样的形态,举手投足俱是龙章凤姿,顾盼生辉。

    年轻的医官学徒随着师父迈过门栏,第一次斗胆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小学徒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一刻是什么受,只是耳边莫名的响起了一位朝大人的慨:人的命,天注定,有些人仿佛生来就是该享受这场人间富贵的。你说气不气?

    小学徒当时以为那位大人指的是他自己,如今见到了传说的谢世才反应过来,这才是话里的主角。

    以及,他终于找到话回禀那位大人了——气也没用。

    谢世的娘是为国家立过赫赫战功的镇国大公主,谢世的爹是海皆知的大文豪谢鹤,更不用说他父族和母族的背景……谢世这最起码得是上辈拯救过天苍生,这辈才能投这么一个好胎。他可以理直气壮的漫不经心,像极了受尽的小混

    谢介只打量了多到快要站到敞厅外面的人,便浑不在意的放了。

    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女使的伺候,医官的诊脉,连半躺着都要前呼后拥。一如他昏迷的时候那样,天天有人,疏经通脉,小心翼翼的请安问询,仿佛哪怕他睡着,世界也依旧在围着他转,至少江左的谢府是这样没错。

    等医官们一一上前看完,开始会诊讨论了,谢介这才昂了昂,示意宅老缓步上前,好生的瞧了他一遍。

    谢家的宅老也姓谢,是谢家的世仆,以前给谢介的祖父当过书童,后来被派去了谢介的父亲谢鹤事,谢鹤不幸去世后,宅老就只一门心思的守着唯一的小郎君过了。看着谢家的独苗从粉团变成玉人,捧着他,着他,心疼着他。

    哪怕谢介此时神奕奕,宅老也能睁瞎似的真:“咱们郎君逢此大难,瞧着都没个好样了,真是遭了大苦。”

    谢介对于自己昏迷后的事其实是完全没有印象的,也没觉得自己遭了什么罪,不外乎比往日里多睡了些日,连骨里都透着一懒。他如今的还不大听使唤,只能虚虚歪,像个侧卧的磨喝乐那样,对宅老直言:“我很好啊,你可别哭我,反倒惹我疼。”

    谢介这话听上去真的是讨嫌极了,好像别人担心他,都担心成了罪过。

    但宅老是看着谢介大的,对他再亲近不过,很是了解自家郎君的与众不同。谢介不是不领,只是单纯的不会好好说话。宅老想着,这也不能怪我们郎君啊,因为我们郎君合该就是这般目无尘的!

    “郎君为何愁眉锁?”宅老再次关心,他对发生在谢介上的任何一丁绪都十分

    面的医官们俯首帖耳,观鼻,鼻观心,谁都没觉得这位养尊优的世有半的郁气。可人家宅老说了,我们郎君不开心了,那也就是郎君不开心了,必须得顺着。

    谢介也没糊,他确实是有些不兴的,撇撇嘴,掰着手和宅老细数:“我没吃上五月的炙鹅、杨梅、枣、枇杷,还有六月的白酒、莲茶、大粉桃,更不用说一整个夏天的冰雪凉荔枝膏*,你说我能开心吗?”

    以此类推,他还错过了多少好玩的,好看的?江左的夏天有意思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说着说着,谢世就真的吁短叹了起来,像个偷学大人、说忧愁的半大孩。他倒是不缺这些,可只一想到自己这次错过了,便只有来年才能被满足,他的心就像是走了,火烧火燎的不得安生。

    就好像他错过了一个亿,悲伤有那么大。

    宅老遇上这样没心没肺的场面,依旧能够从容面对。但是来自京城的医官们,就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心的卧槽了。虽然他们在雍畿时就听说过谢世有坑的传闻,可也没想到他能坑成这个鬼样。

    谢介谢世在雍畿,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不知他的大名,也肯定听过他的小名——豚儿。

    这是打从太-祖起,就时常挂在大启朝历任皇帝的小名,从这质朴的小名就能看整个皇室对谢介最大的期待:贱名好养活。

    只要谢介能兴兴的命百岁,就是他对整个家族最大的贡献,真的那

    据不可靠消息称,文帝,也就是谢世的表哥,在战场上被万箭穿心时,最后一句念的不是怀的皇后,也不是皇后腹的麟儿,而是……“豚儿要伤心了”。

    “豚儿”这一响当当的恶名,便这样从大传遍全国,是太-祖祖训唯一一个没有被死的衙

    满朝文武对于几代皇帝都心心念念着这么一个纨绔,自然是很有意见的,奈何谢衙实在是太过无能,没用到了连欺男霸女、仗势欺人都不太会的地步,多是和不学无术的神宗一样,文不成武不就,连参他一本,都像是在欺负老弱病残。

    真残,里故脑残者无药可医的残。

    就拿两三年前,谢介在江左有救驾之功这事来说好了。

    谢介当时是伴着文帝一起回江左祭祖的,谁也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总之传回雍畿的消息就是官家遇险,幸而并无大碍。因为什么都不会、年纪又小的谢介,莫名其妙的就为文帝挡了一刀。不等朝谋家们琢磨这是不是文帝为了给表弟封爵造势,故意来的假新闻,谢介就已经用救驾之功和文帝换了一条街。

    一条位于久无人烟、荒郊野岭的老家行旁边的大街。

    谢介没有得寸尺、挟恩图报,但只把文帝的命等价了一条荒街,也是蛮令人唏嘘的。大人们的小谋、小诡计,就这样胎死腹,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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