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生活顾问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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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微学业要,老让他为这些小事跑来跑去不大好,再说他是个读书人,叫他背着大包穿过大街小巷,不说别个怎么看他,就是她自己,都看不过

    “还是等我自个儿寻了机会,再去城里收罢。”林依谢过张八娘的好主意,站起来,同以前一样,牵着她的手,一同去堂屋吃早饭。

    吃罢早饭,方家来了人,张八娘归家,张老太爷气极,站在地坝破大骂:“你们方家欺人太甚,昨日秋社不让方正跟着来,今日却记得使人来。”

    “你们方家”,不就是方氏的娘家,她又羞又气,辩也不敢辩一句,叫任婶去张老太爷面前知会了一声,带着张八娘匆匆赶回娘家讨说法去了。

    林依对方氏娘家之行,充满了期望,任婶杨婶却都不看好,事实证明,后者是对的,王氏本不卖方氏的帐,方睿又似个缩躲着不见来,方正则是只听娘亲的话,其他一概不,方氏吃了一肚的气回来,不敢去见张老太爷,只躲在屋里拿银撒气,一换了十遍,还是嫌冷嫌,折腾得银满腹怨言,又不敢讲来,只恨谋不到耗药,丢茶盏里去。

    秋社后,张仲微又去卖过几回酸文,但他每月假日有限,不能总去,因此赚到的钱极有限。他本担心林依会继续打络,没得钱“收购”,但秋收开始,张家人人都忙了起来,林依也不例外,每日帮着活,无暇再其他事,这让他大大松了气。

    这日终于收完了稻,张老太爷拎了一壶酒,串门去了,方氏领着任婶、杨婶、银和林依,清粮仓,今年年成不错,两间耳房加一间偏房,全装了个满,众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正忙着,有一裹巾的矮个儿男人走院儿里来,站在门左瞄右瞄,突然瞧见了方氏一群人在耳房门,赶忙快步上前,问:“敢问这里是方夫人家?”

    方氏转过去,打量了他一番,:“我瞧着你生,不是咱们村里的人罢?”

    那人见她就是自己要寻的人,面惊喜,爬就磕:“方夫人好力,我赶了好几里路才寻到这里,特来求夫人开恩,还我家表妹一个自由。”

    方氏奇:“我家有你的表妹?”

    那裹巾的男人却不答话,抬朝人群里瞧了瞧,突然扑向银,一把抱住她,哭:“我可怜的表妹……”

    方氏见状大急,忙叫任婶和杨婶拉开他二人,呵斥:“男女有别,你们好没得规矩。”

    那男人抹了把泪,爬又磕:“我与表妹多年未见,一时难自禁,还望方夫人包涵则个。”说完又朝前膝行两步,央:“我常年在盐井活,今年回家才晓得表妹已被卖作了方家妾室,可怜我姑姑临终前再三嘱托我要照顾好她,我怎忍心看着她与人小,特来求方夫人放了她……成全我两个。”

    方氏听了这话,恨不得立时就将银与他,去了这刺,但碍着众人都在跟前,只能斥责他:“一派胡言语,银乃是我张家的妾,岂能说给就给。你赶离了我家院,当心唤人来打你。”

    银表哥却不肯走,跪在耳房前的地坝上哭天抢地,声声求方氏成全。方氏的犹豫,全写在了脸上,任婶上前低声:“二夫人,不过一个妾,同咱们家的有甚区别,不如就把给他去,成全一桩姻缘,也算得事一件。”

    方氏啐:“她哪有值钱,妾到都买得到,满村却只有我们家才有。”

    任婶忙附和,那银表哥却耳尖,听得一个“钱”字,忙叫:“我有钱,方夫人,我有钱。”他说完,朝地上一坐,脱满是泥的鞋,一只手在鞋底里抠来抠去,看得众人直皱眉。

    方氏猜想他是在找钱,还,这人怎地把铁钱藏在鞋里,也不嫌硌得慌,不料他抠了半日,终于把钱抠来时,却是整整三张,面额竟都是十贯的。他把那汗津津的递到方氏面前,:“夫人,我替我表妹赎。”

    方氏嫌那脚臭味儿太,不肯接,心犹豫却更盛,再讲不赶他走的话,只,等老太爷回来主。任婶听得她如此讲,不待人吩咐,立时去把张老太爷请了回来。

    张老太爷吃得醉醺醺,手里还拎着小酒壶,不时朝嘴里,他摇摇晃晃站到银表哥面前,努力睁开瞧了瞧,问方氏:“这是你表兄?不像。”

    方氏心,我哪里有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表兄,真是折辱人。她将银表哥向张老太爷介绍了一番,讲明他的来意,又:“官人临行前吩咐过,不许动银,但她表哥千里迢迢地寻了来,也不好就这样赶他走,该当如何,请爹拿个主意。”

    张老太爷还没有醉得太狠,瞪了:“叫我老的妾,哪门理,这样的事还来问我,要你这正何用?”

    方氏挨了教训,却丝毫不恼,恭恭敬敬地还将张老太爷送去隔吃酒,转回房就吩咐任婶:“收拾间偏房来,留银表哥住。”

    任婶吃了一惊,忙问:“二夫人留他作甚?”

    方氏招手叫她过来,耳语一番,原来她想由着银表哥把银领去,又怕张梁回来责骂于她,于是打算先将银表哥留,待得张梁回来再作打算。

    任婶听了她的想法,急:“二老爷哪会舍得放银姨娘走,我看那银姨娘的表哥,同银姨娘像是有些旧的,等到二老爷回来,只怕不但不领,倒要怪二夫人多闲事,坏了银姨娘的名誉哩。”

    方氏没有接话,暗,坏了名誉才好呢,谁人愿意上有绿帽,到时就算张梁不想让银走,也不得不赶她走了。她自认为这是一条妙计,得意地讲给任婶听后,就忙忙地促她去收拾偏房。任婶劝不动她,只得走门来,但却没有去偏房,只招手唤来林依,叫她抱一床铺盖去空房,自己则朝左边的偏房去了。

    杨婶在一旁瞧见,骂了任婶几句:“不过一个婢,竟敢使唤起主来。”林依拉了她一把,苦笑:“我被使唤的时候还少?不必争这一时意气,再说我吃了张家的米,替张家活也是该的。”

    杨婶帮着她把铺盖抬到偏房,关上门,悄声:“你不消给任婶留面,她不是甚么好事——你还真以为鞋底藏钱的那人,是银姨娘的表哥?”

    不是银表兄,会是何人?林依心奇怪,忙问详细。原来那“表兄”,乃是任婶拿了银的钱,请人来冒充的,目的同上回一样,想帮着银离了张家,自在过日

    杨婶讲完,问林依:“我听银姨娘讲,她也曾找过你帮忙的?”

    林依一愣,想起那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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