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经济适用男 - 分卷阅读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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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这查家不同别家,和爹有些渊源。当初查家原是德州的豪商,因着爹把迎驾的差事儿包给了他们家,得了皇上的青,才能成了芦盐区的总商。两家里时时有些走动。我看在娘的面上,自是不能怠慢。再者——”看了陈演一,“我听说查家在北边的事儿上甚是说得上话,京城里的爷们都看一。”

    陈演听得齐粟娘言语带一些烦闷之声,歇了手上的活,走到她边,抬起她的脸,柔声:“可是有些烦心事儿了,来,说给我听听。”

    齐粟娘抿嘴一笑,搂着陈演的颈脖,“陈大哥,你这阵儿在天津,可曾见过漕帮的宋大当家……和……和那个翁白?”

    陈演笑了起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微微犹豫,陪笑:“我看那翁白如今是大了些,看着有十七八,不像是要生不老的模样……”

    齐粟娘卟哧一声笑了来,瞟了陈演一,“难得他竟了督台大人的。督台大人和妾说说,他如今行事说话是个什么模样?”

    陈演笑:“真不是我夸他。实在是他比别人。他的武艺我是没见过,我只见过他在码上两只手就抬起一条压住了人的破船,把我惊得不行。平日里虽是不至于成章,言语分寸。对宋大当家极是孝顺,说一不二。”抱着齐粟娘慢慢摇晃着,“别的都罢了,只有这心儿正,知恩图报是个要的。将来总不用担心他亏待了比儿……”

    “比儿那样的伶俐人,平日里见识的人也多了,怎的对这个翁白竟会上了心?”齐粟娘苦笑着,“我实在想不明白。”

    陈演笑:“这些男女间的事儿,哪里又说得清,你当初那样伶俐,不也看上我这个呆么?”

    齐粟娘哧一声笑了来,“我哪里又算得上伶俐人,不过是太小心太胆小,但打从嫁给了你,我平日里行事可是胆大多了,把姑娘时的那些小心谨慎全丢了。”

    陈演哈哈大笑,“你既嫁了我,便是闯了祸,也有我替你收拾,再者,我的漏可比你多。”顿了顿,劝:“我看着,这个翁白实在也不是寻常人,得上比儿。”

    齐粟娘沉默了晌,“要不,你请宋大当家带着翁白过来罢——”

    府衙后宅原是前后两,右两个跨院,到底是大。近午的冬日光照在前厅里杉木透雕卉六扇屏风上,屏面朵朵牡丹开得极盛。

    宋清扫了一屏风上的透雕牡丹,站起向陈演敬了杯酒,“犬多承督台大人看顾,官实是激不尽。”转对翁白:“孩儿还不给督台大人敬酒?”

    屏风前摆着一桌上等津八大碗席面。翁白的面容果然了一些,不再是十五六的模样。应声而起,捧杯:“翁白给大人敬酒。”

    陈笑着方要说话,便见得翁白耳朵微微一动。陈演一愣,果然听得屏风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和裙摆拖地之声。陈演想私叮嘱的话便不敢,只笑:“久未见翁公,甚是想念,免不了……”

    齐粟娘在屏后听得陈演胡说,忍笑给枝儿递了个,便转回了后宅。枝儿连忙走了去,施礼:“老爷,请翁公后堂相见。”

    宋清知晓丈母娘相看女婿的规矩,虽是觉得齐粟娘年纪小,奈何不得她夫君是三品督台。

    再者,她能开恩再相看相看翁白,实是个求之不得的大好事,连忙:“孩儿便随这位姑娘去吧。”顿了顿,“言谈需多多谨慎,不可冲撞了督台夫人。”

    翁白睛里隐隐泛喜悦之,冲去了大半沉郁之,恭声应了,便要随枝儿离去。陈演突地想起一事,连忙问:“宋大当家,翁白如今可有跟前人?”

    宋清笑:“我膝,只有翁白一人。早在他边放了两个通房丫,只等着生个儿,随我姓——”

    陈演脸微变,转便叫:“翁白——”

    翁白随着枝儿已走到屏风后,听得陈演叫声,连忙走了回来,“陈大人——”

    宋清一脸惑,陈演看了翁白半晌,苦笑一声,“罢了,你去吧。”

    因着老爷和少爷都去了督台衙门,漕宋府的午饭匆匆便过了。伊伊呀呀的胡琴拉扯着,升歇了午觉起来,正甩着袖儿自唱自玩那曲齐府旧戏,突听得外媳妇婆一阵,“爷回来了。”

    升一惊,顾不得换贵妃盛装,只是庆幸地抚了抚未上大妆的脸,赶到院门接了宋清。升见得宋清一脸又气又恼又好笑的神,知晓多是在督台府里遇上了事,没功夫注意她上的衣裳,暗暗松了气。

    她问:“爷这般早便回了?督台夫人可是相看了白哥儿——”又看了看他后,“白哥儿呢?”

    宋清重重坐到了磨楠木罗汉榻上,连连叹气,“原是好好的——没料到——”似是在罗汉榻上坐不住,到地上来回走动,“也怪我没想着会有今天,早早给翁白放了人在跟前。那位夫人原就是这。当初为了纳妾的事儿和十四爷闹,油盐不不吃——她边的丫自然也学了些——”只觉莫名烦恼,重重靠坐在磨楠木靠背椅上,盯着房门外的神。

    升细细琢磨话里的意思,也叹了气,“督台夫人是来的,难免讲些大家规矩,要足了面。如今亲事儿还没有说成,房里就先有了两个人,女家里总是有些失了脸面……白哥儿他……”

    宋清回过神来,苦笑:“了督台府就直奔着码去了,怕是要在那风里-----”

    第七章 弹弦琴的比儿(上)

    风果真刮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书房里生起两个红旺旺的火将北边的寒气驱除了些。

    齐粟娘愣愣听着窗外风声夹杂的弦琴声,半晌方回过神来。她低小心拆去了一条微的针脚儿,慢慢地叹了气。

    桌上的烛火直直地向上窜着,后院里的弦琴声时断时续地传书房

    陈演放的河图,从书桌上抬起来,侧耳听了一会,亦叹了气,犹豫半会,“粟娘,比儿和翁白的亲事咱们就不要了罢……”

    齐粟娘摇了摇,“这会儿不是我要拦着,你那时节是没见着比儿的脸白成什么样。翁白站在那儿看着她,吓得说不来话来。这孩还是小了些,不知自己替自己的事儿拿主意……”

    “宋清指着他传代。免不了急了些。再说,一个在天津,一个在扬州,谁知还能撞到一块儿来?你让他怎么替自己拿主意?我看着,两边儿都是有意,比儿现虽是难过,过一阵儿便也好了。”

    齐粟娘面带神伤,“当初在城的时候,我原不该拦着的……这样也不会这档事了……”

    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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