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经济适用男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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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重重的呼拂到了颈后的肤,知晓那男已追在后。她猛一咬牙,正要狗急墙,拼个鱼死网破,却听得后那男微噫了一声,杀气淡了少许。适在此时,帐篷后有人叫了一声:“崔浩,随她去。”

    齐粟娘一步一步走回帐,一倒在床上,一冷汗已是将底衣透。她睁大睛看着帐,方才分明是八爷的声音,这位爷能有什么事,鬼鬼祟祟地暗见人。大阿哥到底是,他却不过才十八九岁,平日里看着他们素好,难不成竟是为了大阿哥?满人的规矩到底和汉人不一样,听说还有八旗公议那档事……

    赶把这事儿忘了罢,已是被放了一,齐粟娘这般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没料到接来的日,未如她希望的一般相安无事,除她在康熙帐侍候的时候,每每走在营地,总觉得如芒在背,时时有人窥看。齐粟娘心不安,便是夜里也不敢睡,却只得忍着,到得第四日,当她揭开帐帘,看见一个拉帽,披着青狐袄的男,站在她帐的时候,心……

    第十二章 大草原上的粟娘(二)小修

    齐粟娘盯着那拉帽男影,右手缩衣袖轻轻握住青铜簪,停在了帐。她上的寒儿还记得那夜袭人的寒意,不自禁地竖了起来。她想起那被剥的黑熊,控着有些打颤的,看着帐那叫崔浩的侍卫,自镇定:“你是何人,为何——”

    “粟娘,你不认识我了?”侍卫崔浩抢上一步,一把拉上的拉虎帽,远远站着:“我是小崔哥,当初被卖到河总督府上的小崔哥。”

    齐粟娘大大一愣,眯着细看了过去,只见这男不过十六七岁,他着天青大襟箭袖褂,外罩一件簇新的青狐袍,腰宝刀鞘上镶玉,脚上厚厚鹿油靴,很是面。

    他的眉目果然有些熟悉,只是神间总让她觉到些不同,再无复当初破车上那般温例军民胥吏不能穿狐,崔浩这般衣着,一气势竟不比侍卫逊多少,怕也是有品级的官

    “我前几日看着就像你,只是你相貌开了不少,一时不敢认。这几日到打听了,知晓你是从永定河卖到淮安的,方才敢来相认。”崔浩远远站着,面上现庆幸之,笑:“粟娘,你胆也太大,这几年我一直为你担心,前阵在京里办事,听焦七说你果然逃了,怎的不来寻我,必是吃了不少苦。”

    齐粟娘终是从前之人的面目,寻到了当初那个小崔的影,右手不免松了些,了一气,瞪他一:“你什么时候竟有这般好的武艺了?断不是这一二年学的,可见你当初是瞒着我!”

    崔浩见她相认,满脸喜,走近停在五步外,拍着腰刀笑:“沧州民风尚武,我那时小,不过有些底,正经的武艺都是到总督府里学到的,我可未瞒过你。”说话间,细细端详齐粟娘,柔声:“癫症应是未发过了?面也好,”顿了顿,面现黯然,“我妹四丫却是去了……”

    齐粟娘听他提起四妹,和当初的小崔哥一般无二,心全安,手指放开簪,从袖伸了来。她知晓崔浩的四妹从小是他带大的,格外不同,所以当初才对也患了癫症的她分外照顾,柔声安:“小崔哥……”

    崔浩凝视着齐粟娘,“好在你的病好了……”不待齐粟娘再安,转颜笑:“粟娘,我竟也不知你会算学,你还说我瞒着你。”

    齐粟娘撇嘴:“我那时小,不过有些底,正经的算学都是到陈家学的,我可未瞒过你。”

    崔浩听她鹦鹉学,啼笑皆非,越发放柔声音:“好,都是我的错。”

    齐粟娘嘻嘻笑着,絮絮叨叨问些崔浩的近况,崔浩见她还是当初在漕船上和他亲近的模样,并不像打听到的那般贞静超拨,不苟言笑,不由心喜。他少了拘束,便不像方才一样远远站着,一边笑着答话,一边走到她面前,“粟娘,他对你好么?”

    齐粟娘一愣,看向崔浩,见他虽是目光凌利,面上却尽是柔和温,不由得慢慢,“好。”

    崔浩微微一声叹息,终是:“你既卖到他们家,嫁过去却是正经嫡妻,想也是好的,只是……”忧虑,“太爷和大阿哥……”

    齐粟娘想到这事,心里就堵得慌,勉:“皇上仍是看重他,方把我调到乾清来,到底是皇上跟前,太爷也不敢过了。”顿了顿,:“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崔浩慢慢,还未说话,齐粟娘却笑:“小崔哥,你如今这般得意,到底是几品官?都到了八爷跟前,也不和我细说说?”

    小崔苦笑着轻声训:“上爷们的事儿能说来么?只当没看见便是了。只是个买来的才,不过是替主们卖命,有什么好得意的?倒是你——”崔浩凝视着齐粟娘,轻声:“既遇上了良人,他又是过举的正经官吏,你将来也是官家正室夫人,日后行事切不可像小时一般随意。尤其男女之防,当谨守本分——”叹了气,“我当初日日带着你,总和那些男孩儿们混在一起,没有教你这些——”

    齐粟娘尤记得当初和小崔在漕船上日日形影不离,女孩儿家的辫也是小崔教她扎的,哪里听过他说这些规矩,安:“小崔哥,你放心,里的规矩可大了,女孩儿家的规矩,我学了不知多少,我老实着呢,你不用替我担心。”

    崔浩听她说起里的规矩,又叹了气,凝视着她,“那些阿哥们不过是寻个乐,便是哄着你,你又没有半底,了府也就是个没名份的妾侍——太求太后赏了那女官,如今怕也是忘到脑后了。”

    齐粟娘,“我明白的。”

    崔浩微微笑着,“这事儿,我想你也明白。”他看了看齐粟娘,沉默半晌,斟酌:“还记得和我一起卖到总督府里的莲香和双虹么?”

    齐粟娘听他提起往事,她已记不清莲香和双虹的模样,只记得是女童们里最挑最喜来寻小崔玩耍的两个,不比她大几岁,不由自主:“就是那两个丫,因着我俩好,日夜寻机会欺负我。”

    崔浩没料到她这般说,哑然失笑,的犹豫迟疑散去许多,不自禁又弹了她额一指,:“尽是胡说,谁欺负谁我难看不来?她们俩脱了也有些姿,原都是占个先儿,不听我的劝,寻机了少爷的房里。”

    因得这位总督公当初与陈演同年举,满旗贵勋不靠父荫就能的可是稀罕,齐粟娘倒一直记得,想来这位公也是个实在人,虽说侍妾不是什么事,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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