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谋生手册 - 分卷阅读1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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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除了有个不错的岳父,哪有什么闪光?在外任的那些政绩固然不错,可天底有为的县令多了去了,而到了冯保这地位,别说县令,知府又或者布政使甚至督抚,也不至于放在里吧?

    “你当初在安任县令,政绩斐然,因此方才没有等到久任六年,便回朝升任给事,至于你遗留来的县令一职,便是王崇古的儿王谦接了过去,没有错吧?”冯保见程乃轩愣了一愣随即,他就呵呵笑了一声,“你打了那么好的底,王谦上任之后,萧规曹随,在渠的基础上又主持了好几件修路造桥的好事,如今在那里官声比你更胜一筹,你可有怨言么?”

    “怨言自然是有的。”程乃轩知冯保不好糊脆很诚实快地承认了,“天底州县这么多,王谦又是二甲士,东南膏腴之地尽可去得,却非要来接我的班,我自然是很不解的。只不过,人家要了我的位,却也给了我一个别人梦寐以求的给事之位,一,外人都觉得我不亏,我也没太大不满。至于他政绩好,那我只有兴,总不成我希望继任的是个残暴之人,非得推翻前任的政令,那才心满意足吧?这是我的心里话,公公明鉴。”

    冯保不动声地听完,这才又问:“你在六科廊也快呆了一年,汪孚林在都察院任掌御史则是超过一年,你俩同年及第,年资相仿,他已闻名天,你却还声名不显,虽是至好友,你就甘心一直被他甩落在后?又或者是听他指使,个影?”

    这是什么意思?

    程乃轩一只觉得原本松弛的神经绷了,心里生了一个本能的预。冯保好像是在挑唆他奋起直追,和汪孚林分抗礼?冯保是觉得,他一贯的懒散不正经,只不过是不甘心之的破罐破摔?

    别看程乃轩往日嬉笑脸,此时脑飞快开动起来之后,却是倏忽间就摆了好几应对方案,好几不同的猜测。比如说冯保是想收买自己打探汪孚林,比如冯保是想挑唆自己上书弹劾谁谁谁,又比如……

    可到最后,他却还是垂睑,用非常平稳的语气说:“公公说笑了,我和汪世卿同兄弟,他名声大,我只有为他兴。至于什么影更是谈不上,为朋友两肋刀而已,更何况汪世卿只让我帮了他一小忙。我这人没什么大野心,从前梦都没想到真能一举考士,可就算是及第之后,也没想到能够六科廊。能有现在这官职,我已经很满足了,从来没想过和汪世卿去比。”

    冯保却仿佛对程乃轩这表态非常满意,呵呵笑:“汪孚林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实在是运气不错。”

    可夸了程乃轩一句之后,他突然话锋一转:“自从张太岳为首辅,我这个司礼监掌印从来就没有在他的票拟上驳过回,全都是照着批红。就是先闹腾的那些事,也正是防着有人在他离京期间耍招。当初张太岳因为游七胡作非为清理门,如今我也拿掉了边的徐爵。但是,如今游七徐爵尽去,他也好,我也罢,边人不免不能尽信,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才怪!不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让我替徐爵当你的门客?开什么玩笑,你肯我还不肯哪!

    程乃轩在心疯狂腹诽,脸上却仿佛因为徐爵被除而错愕,好一会儿方才说:“元辅和冯公公驭之严,着实令人佩服。”

    “汪孚林曾经再三对张太岳请辞掌御史,在都察院虽屡有惊人之举,可更多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你也满足这位,兼且你六科廊之后,并未逞,以求一夜成名,在掌印都给事面前更是不大表现,想请假就请假,倒是真。我今夜来找你,只为一件事,若日后我和张太岳之间有要事相商时,你给汪孚林带个信。想来你们堂堂,如今又居科,总不比逃军家私心重。”

    这是让他和汪孚林去当张冯二人之间的桥梁?这是开玩笑吧?

    程大公那张脸货真价实呆得犹如木鱼。他那发懵的蠢样看在冯保,换来的却是莞尔一笑。

    然而,程乃轩终于还是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这么一句话给问了来。

    “冯公公就不觉得,您亲自六科廊也是一件很显的事吗?”

    冯保今天过来,说这番话,仍然是一个试探,毕竟他对程乃轩从前关注并不算多,如今要说骤然托之以大事,那就简直是儿戏了。然而,听到程乃轩不是兴采烈答应来,而是觉得这么风险不小,他觉得自己看人光还不错的同时,却也不免有几分愠怒。

    “六科廊总共六个掌司,全都是自我门,更何况司礼监夤夜派人六科廊送奏本,也是常事,你以为我会隔三差五到你这溜达一圈?”

    不常来就好!真要是被人撞见,我岂不是也要沾染上阉党名声?

    程乃轩只觉得冯保那是因为前有游七,后有徐爵,矫枉过正,一警惕太过,所以脸上那无奈的表自是压不用装,当竟是小声说:“等元辅回来,肯定也会常常在阁留宿,冯公公您有这功夫晚上到我这来,到时候直接去阁找元辅相商岂不妥当?一句话转手三四回,万一传错了岂不是冤枉?”

    这惫懒的小

    冯保来之前设想过程乃轩的反应。要不就是兴采烈一答应,要不就是义正词严一拒绝,再要么便是推三阻四谈条件。可是,程乃轩倒没提条件,只是觉得他这么不方便不安全,他倒是有些意外。因此,当程乃轩起行礼,非常诚恳地表示不是不肯,而是这信息传递方式着实不够效率,他却反而了一丝笑容。

    “很好,倒不愧是汪孚林的至好友,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咦?我还没来得及提条件哪,这实在是太亏了!

    程乃轩顿时有些悔不当初,心想会不会自己这话说得太过,于是得罪了冯保?这大太监都说是心比针还小,别是他这拐弯抹角的劝说让人不兴了吧?这么想着,他的脸上就非常不自然,可这时候再改答应本就不可能,他也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那我换个提法。我不会常到六科廊来,更不会什么事都让你去带话,我手底自然还有几个信任的人,我若想去阁找张太岳,自无不可,但若是关键时刻遇到要之事,比如张太岳病了,又比如他休沐在家时,侍往来太过显不说,手书之类的东西万一落人手,却也是一桩麻烦。哪怕是信,万一那人嘴不牢,却也是个祸害。而且,经历拱文稿那么一件事,谁都能学到一桩教训,有些东西是不能落在纸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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