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谋生手册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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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

    理哪怕汪孚林只是自己歙县辖的一个秀才,直呼其名也不太尊重,但叶钧耀听说这少年连个表字都还没起,自己年岁又大其一倍不止,也就索用省姓呼名这态度,来表达自己对其的看重和亲切。汪孚林自然听得这弦外之音,少不得大赞了一番今日的盛大场面。他本想顺势提请假回乡的事,可话到嘴边,他想起赵五爷的话,突然试探地问了和刚刚类似的问题。

    “老父母,今日这龙舟竞渡场面浩大,振奋人心,费也应该不菲吧?”

    叶钧耀愣了一愣,随即才有些不确定地说:“此事是房经办的,本县倒没问过销。”

    汪孚林登时心里咯噔一。有关县衙房,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房司吏刘会和钱科典吏万有方这两个经制吏,可还都陷在之前那桩尚未审结的案里呢!隐隐觉得不那么对劲的他沉片刻,小心翼翼地探问:“之前那桩案记得涉及了房司吏和钱科典吏,如今房已经有人署理了?”

    “不过是依次递补,本县没多大理会。”

    从堂堂县太爷听到这样的话,汪孚林再也淡定不能了。为初来乍到的一县之主,走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抓权,而抓权的首要之务就是人事,可听叶钧耀这么说,难不成这位县太爷从来都没过六房人事?而且在之前现了这样的大好环境和形势之,竟然还是没伸手,这是什么逻辑?

    这位叶县尊似乎不太熟悉业务,可上次语言艺术听着很是登峰造极……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陪着又闲谈了几句,他就装作好奇地问:“对了,之前徽州府学门前那场闹事,学生一直有一句话憋在心里,今天斗胆一问。老父母那时候缘何不先差遣县衙属官属吏面,又或者请师爷代为调解?”

    叶钧耀顿时脸上有些不来了。可是,面前的汪孚林不过十四岁,稚的脸庞,好奇的神,不像那些老油条一般让人一看就厌恶,问得又诚恳,他想想之前那场府学风波,正是这个小秀才一手解决的,他打探来知府段朝宗那儿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不满,此刻就稍稍糊语句答了。

    “本县只是心忧士林和教化,这才决定亲自面,否则,换成县丞主簿也好,六房胥吏也好,名不正则言不顺。”用这样一个理由遮掩了自己的窘境,叶钧耀觉得差不多还算得,这才故作镇定地说,“至于师爷,本县之前受任为歙县令的时候,只用了区区二十日就从京城走陆路赶到了歙县,哪里有那样的闲工夫?古来先贤上任大多孤,连个家眷随从都没有,本县为天门生,又岂会落于人后?”

    汪孚林只知从前的汪孚林是个书呆,这会儿面对一个更大的书呆,偏生这书呆还得意洋洋自以为是,他都不知自己该怎么反应好!

    他只能镇定心神,顺捧了知县相公的古来先贤之风,随即就立刻提了县学告假之事。他给自己找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前时从县城回去时被恶轿夫所伤,未曾痊愈,打算回乡休养,等养好之后再来县学听讲。

    叶县尊虽说看似菜鸟,可他也不好随便指手画脚,与其现在急不可耐逞能,还不如来日真问题时再说。而且,他是真放心不二妹。

    果然,叶钧耀关切地询问了几句之后,一就答应了。等其行礼退之后,这位歙县令方才若有所思地挲着,因为汪孚林的话,他第一次暗自猜测起了今天这一场龙舟竞渡的费,但仍然没太往心里去。

    歙县乃是徽州首县,听说徽商豪富,几十万两还只能算是家,县衙的开销哪里用愁?

    第二十六章 家和万事兴

    “收拾东西,明天回家!”

    从新安江畔龙舟竞渡的现场,回到家客栈之后汪孚林,对金宝简简单单吩咐了这八个字。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通知轿夫和秋枫连翘好准备,同时找来掌柜结账。为此,他又赶着让人去府城的夫,以及隔黄家坞的程家别,送去自己即将回乡的消息。

    等去送信的人回来,程老爷和程乃轩父双双对他不能多留表示遗憾,程老爷还特别附带送了一份丰厚的程仪。而汪元莞的反应就烈多了,竟是派了一个家里的仆妇过来,嗔怪他为何说走就走,舅舅吴天保正好就要到城里来了,舅甥俩看便要错过。对此,汪孚林只能用归心似箭这个借,满承诺城一定先来探望,好容易把人给搪走了。

    他确实有些想念平静的松明山,还有泼辣的二娘,贪吃的小妹,若不是走夜路太不安全,他都想连夜赶回去。可既然已经从歙县令叶钧耀,还有壮班班赵五爷那儿品似乎有不对,他又希望自己那几句提醒有作用。

    不过,他一个初茅庐的小秀才,只能把话说到那程度,否则过犹不及,引起反,之前府学事件那一丁就算白搭了。

    次日一大清早,汪孚林便踏上了回乡的旅程。这一次,他本没和金宝提一句,早早去让掌柜去另租了一竿,却没有雇轿夫,只是让掌柜雇了个可靠的挑夫,把他之前在城里买的东西都带回去,又因为路上没法换了,厚厚赏了南明先生家派来的四个轿夫,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人人乐意力。

    于是,这会儿看到落在自己面前那竿,金宝登时瞠目结,还没来得及反对,便被汪孚林直接到了那靠椅上。

    “来的时候你就把脚磨破了,回程就少逞能!难不成你想让我背个苛的罪名?”

    金宝知后半句是开玩笑,但还是心动,赶背过睛,这才小声说:“爹,我没那么气的。”

    “好了,少说废话,就这样了。”

    至于连翘和秋枫,早一天晚上汪孚林就问过他们是否走得了三十里山路,如若不能,便暂时留在府城那儿。连翘自农家,从小不但家务,还要农田,只因家贫才被父母卖了,却是自然一双天足,只说自己从小能吃苦,走路无碍。

    她一个丫鬟都说能走,秋枫自然也说能走,可到了上路,见汪孚林给金宝预备了竿,听到又说了那样的话,他不禁想起自己上次跟着牙婆从城里到松明山来回一趟,也是走路,因赶得急,整整六十里山路走得双脚满是血泡,那滋味他至今都还记得。

    刚城时,他还跟得上几个健步如飞的轿夫,可走了约摸六七里路,随着太渐渐来,晒得人,后背冒汗,他就只觉得双犹如绑上了重,渐渐有些吃力了。好在这时候路边有供行人休憩的亭,以及可供汲解渴的井,汪孚林示意先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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