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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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亘古不变;就如同迎面有光时,背后必有影。

    来这大千世界走过一遭的所有人,无论是平凡的贩夫走卒,还是煊赫的帝王将相;无论功在千秋,还是恶贯满盈,每个人或或短的一生,都在这璀璨的人间烟火

    在天地玄黄之间,名为“大缙”的这广袤人世,它永不会至善至,却绝不是不善不

    “你我生于斯,这便是你我的‘家国’。我们都是它的一分,不论我们最终是光荣、伟大,或是平庸、渺小。”

    “你们要始终谨记,你行如何、你心如何,你的家国便会如何。”

    你行光明,它便不堕黑暗;你心少年,它便永不苍老。

    所谓“生生不息”,便是如此。

    ****

    这段日里严怀朗忽然变得很忙,时常天不亮便一朝服衣冠往城而去,通常要在未时过后才能回到监察司理事务,有时忙到申时放值,或者更迟一些。

    月佼从不扰他正事,每日申时与大家一自小书院来,便窝回自己的官舍,云照他们约了她好几回说一起去吃饭、玩乐,都被她糊其辞地推脱掉了。

    通常她回官舍换衣衫,再看一会儿书,忙完手正事的严怀朗便会过来找她一用晚饭。

    而晚饭过后,两人就在他那间官舍的小书房“悄悄”独

    以往严怀朗散值后多是回密侯府,有时回忠勇伯府,只偶尔才会留宿官舍;近来官舍小吏们见他突然转,几乎日日以官舍为家,纷纷揣测严大人是不是与家闹气了。

    因严怀朗是右司丞,他的那间官舍自是宽敞得多,还有单独的小书房,月佼一回踏来时就给羡慕坏了。

    她立刻想起当初在邺城的官驿,严怀朗为了敦促纪向真抄书,随手写的那副字,便提让严怀朗教她写字。

    严怀朗教她显然比当初教纪向真时温和、耐心得多,也不嫌她慢,这叫她心很是喜。

    不过,这一连十余日来,她的字迹没见太大,有些不该之事倒是得飞快。

    譬如今夜,方才她明明在好好写着字,严怀朗坐在一旁看卷宗,她边写字边同他讲着这半个月在罗霜堂听教的所学所思。

    原本气氛是很书香、很端庄的。

    大约是她言辞间充斥了太多对罗霜墨重彩的夸赞,醋意横飞的严怀朗最终忍无可忍地放卷宗,一步步将她“”到了墙边。

    然后,非常诈地以“不专心地人要受罚”为由,展开了非常“不像话”的惩

    不过,她似乎、仿佛,也是乐在其的。

    “两个人都不像话……”

    月佼的后背虚虚贴在墙上,面红耳赤地轻咬笑,于微气息间低喃一句,羞涩嗔瞪着面前的人。

    一双光潋滟,红泽微颊上是彻骨的红霞,颈间衣襟微微凌,白皙颈侧有暧昧缠绵的微痕……若她此刻能瞧见自己的模样,一定会羞到窗就跑。

    严怀朗右手扶在她腰侧,左手手掌护在她脑后,此刻面上也是赭红,气息既沉且

    “我要喊冤,”严怀朗沉声在她耳旁哼哼笑,“今日分明……是你先起的。”

    月佼察觉到原本放在自己腰侧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他灼的气息又随着这一字一句在月佼耳畔、颈侧徐缓连,一时间竟似有好几麻酥酥的火同时直冲脑门,叫她脚发,方寸之间糟糟似的。

    她僵着脊背贴向背后的墙面,试图以面无表的端肃神冲淡这靡丽到近乎危险的气氛。

    “我没有,不是我,我……”此刻她已羞赧到了一个极致,虽努力板着一张红脸,却是不知所云的,“你、你诈,你贼喊捉贼……最初的最初,明明是,你先惹的我。”

    去年初冬在飞沙镇初见时,她的心宛如一张白纸,对许多事并不会去想,即便想了也未必明白。

    可她自小就是学什么都快的,只是许多事从前没有人教,或者教的人自己也似是而非,便导致她初初踏红云谷时,只宛如山间小怪误红尘,横冲直撞,懵懵懂懂。

    经过近这一年的涂涂抹抹,如今的月佼已渐染上人间烟火之,再回想之前许多事时,便能大致明白自己与严怀朗之间,是如何一步步到了这般。

    严怀朗这人,是个比她阿爹更明的猎手,使了太多不动声招,惹得她一步步就跌了他的怀,再舍不得回

    面对她“突然正经”的自持,严怀朗的手锲而不舍地作,薄更是裹住了她红的耳珠。

    “月皎兮,佼人‘撩’兮,”他的笑音混,一字一句随着那闷笑一同挤她脑,“你瞧,连你的名字都在惹我。”

    月佼咬住角,压住满心那难受又愉的知,闭目将撇向一边,才哑声颤颤,“严大人,请摸着心说……究竟是……谁,撩的谁?”

    对于“谁是先动手的那一个”这件事,如今的月佼已不会再被他轻易糊了,否则真对不起从云照那里借来的那么多“糟糕”的话本,更对不起呕心沥血写那些香艳话本的“红杏楼主”。

    “好吧,”严怀朗嗓音沙哑隐笑,“……我,撩的你。”

    月佼倏地转,张开迷茫的眸有气无力地瞪向他:“请教严大人……你这是,在摸着谁的心说话……”

    “你的。”严大人光明磊落地答

    ****

    九月初五,宜修造、上梁、行。

    这日是月佼休沐,严怀朗一大早便如约到弦歌巷来接,带她去给罗昱修送“无忧果”。

    说来也巧,车到东城门时,好死不死就遇见了前来检查城防的卫翀。

    月佼听到车外是卫翀的声音,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张兮兮地扯过严怀朗上的披风,将自己的脸裹了个密不透风。

    严怀朗好笑地瞪了瞪扑到自己怀拿披风裹住脑袋的傻姑娘,掀起车窗帘的小半角,与卫翀打了个照面。

    寒暄几句后,听他说要去罗家,卫翀便语带调侃地问了一句,“去搬救兵吗?”

    严怀朗淡声,“只是有一私事。”

    卫翀正当值,于是也没与他再多谈,便自忙去了。

    了东城门约莫一里多地后,月佼才丢开手的披风,仰起小红脸对严怀朗嘿嘿傻笑。“吓死我了。”

    “松鼠,你知你方才那反应像什么吗?”严怀朗神幽幽地望着她。

    月佼笑得愈发心虚:“像什么?”

    “若被不知的人见了,”严怀朗语气幽怨,“多半以为我是你养的外室。”

    “哎哟,不要这么小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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