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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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严大人自然就可“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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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呀?听不懂,不明白。”

    月佼不知该从何说起,脑哄哄的,索就装糊涂赖,小脑袋在他肩变着法的蹭来蹭去,一径叽叽咕咕。

    这一通没没脑的撒,让严怀朗几乎就要没息地当场化为绕指柔,沉嗓沙哑得厉害,“好好说话……”

    在场面失控之前,严怀朗慌忙伸手住她的,将她那不安分的小脑袋从自己肩上挪开。

    见糊不过去,月佼红着脸在他膝上坐正,轻垂帘,两排小扇似的密密睫扑棱棱直打颤。

    平复片刻后,严怀朗温声徐:“昨日你说,‘不能要’我心上人,是为什么?”

    “丝剥茧”是他自幼修习的基本功,一句一句往理,不信摸不透这松鼠的心思。

    月佼垂着脑袋,伸指有一没一地卷着他腰间佩玉的穗,将那的穗一圈圈绕在自己的指腹上。

    严怀朗也不促,只拿轻垂的目光锁住怀人的一举一动。

    静默好半晌后,月佼才也不抬地嗫嚅,“别人都说,你家里是想要你……去娶罗家姑娘的。”

    这便是那个“不能要”的理由了?

    “是哪个碎嘴的混……”严怀朗险些咬碎一大白牙。

    听他一字字都像是从牙里蹦来似的,月佼倏地抬起,气呼呼皱眉轻嚷:“你原是打算……瞒着不叫我知?!”

    “不是……”

    先前还乖乖窝在自己怀的小姑娘恼得直蹬儿,严怀朗忙将她抱了。

    方才月佼随手将严怀朗腰间佩玉的穗儿缠在了自己的指腹上,此刻一个作势挣扎着想跑,一个拼命想留人,纠缠之间一个没留意,那佩玉便被扯来了。

    “呃……”月佼停止了挣扎,尴尬地拎着那枚佩玉,抬冲他呆呆傻笑。

    “想从我这儿讨定就直说,不必闹这么大个动静。”严怀朗笑意促狭,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

    月佼低声哼了一句“我才没那么想”,却将那佩玉收在掌心,并没有要还的意思。

    之前在龙泉山惊闻此事时,她只想着这间很麻烦,自己才不趟这浑。可昨日黄昏,在她亲对严怀朗说那些话之后,她才知自己本就不可能自这

    整夜的辗转反侧之间,她想到他和别的姑娘成婚之后,就会和别人抱抱亲亲、这样那样……

    会笑意纵容地耐心给别人剥瓜……

    会特地给别人新奇好看的小灯……

    会陪别人嬉笑玩闹……

    会使诈去骗别人的荷包……

    会在别人癸来时给人当大壶……

    他会将另一个姑娘护在怀,温柔而定地告诉她,“别怕,有我在”,然后与她十指扣,走向未知的将来。

    会变成,别人的严怀朗。

    月佼笃定,能与他并肩同行的余生,定是一路壮丽而缱绻的似锦繁

    她心那个怪脸小人儿哭丧着脸对她说——

    承认吧,你分明希望那条路上,站在他旁的人,是你。

    ****

    月佼将那枚佩玉握在掌心,又将双臂环上他的颈间,小脑袋绵绵密密贴在他颈侧,活像个怕被人夺走粮的小可怜。

    见她重又乖乖窝回自己怀,严怀朗才在她耳畔娓娓,“与罗家的那桩旧事,全是我父亲当时脑,也没思量周全就当众说了。”

    无论罗家还是严家,既同意让自家孩选择了行伍,自是想过战场的险恶,那时罗霁革裹尸,严怀光重伤不治,两家皆是各有各的悲痛,却并无呼天抢地的场面。

    毕竟,这样的结局,午夜梦回时,不知在两家为人父母脑现过多少次。

    世人只见世家勋贵朱门绣,代代官厚禄、华服香车,却时常忽略,但凡一个大姓能屹立不倒,是需这些家族有先辈筚路蓝缕、有来者前赴后继的。

    这富贵荣华背后的传续,要多少泪和血去支撑、要碎掉多少父母的之心,其甘苦或许只有门第相近的人家之间,才最能谅共

    帝师德望重,一生泰半心血都在“教导、斧正同熙帝与定王”这件事上,对自家儿女颇多亏欠。

    好在她尚有一儿一女能理解母亲想要盛世重开的壮志,并不计较母亲对自己的疏忽,个个自,虽无惊世之功,却都堂堂正正。

    她本育有女三人,大女儿罗霜在陛登基之前便是其左膀右臂,后专注治学,成为昭文阁大学士之一;二儿罗霁少年时了行伍,浴血数载,也凭自己一血气拼个百夫

    而她的小儿,在四十年前定王与陛兵临京郊时,不知为何竟被裹闻风逃窜的宁王、平王余党残,不知所踪。

    如此一来,罗霁死殉国后,帝师膝便只剩罗霜一个孩了。

    当得知罗霁之死的主因,是为了在混战厮杀护住严怀光,忠勇伯对罗堇南的愧疚之自是无以言表。

    帝师不但失去了那个儿,母之间还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为人父母者,最痛最痛也莫过于此吧。

    因此忠勇伯才当众放言,将来定还罗家半,以承这恩

    ****

    “家父当年说这话时,虽是诚心诚意,却着实欠了些周全思虑,”严怀朗将轻轻搁在月佼肩,无奈笑叹,“那日在龙泉山上,罗大人同我谈起此事,也是摇苦笑。”

    如今大缙风气大开,无论陛还是帝师,都在大力推动年轻人自主婚事,极力想要消弭从前那“婚姻之事必唯父母之命是从”的旧俗。

    忠勇伯府越是诚心想践行当年那句承诺,罗堇南便越是退两难。

    毕竟那句话是当众说来的,忠勇伯的拳拳诚意众人全看着呢,若罗堇南拒绝,无疑是打了忠勇伯府的脸。

    于是罗堇南只能糊拖了这么些年,想着若是自家孙女与严家后生能两心相悦,这对两家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是那罗家姑娘没看上你?”月佼竟没心没肺地指着他,笑得见牙不见,幸灾乐祸极了。

    严怀朗扭就在她脸颊上咬了一,惹得她慌张捂住红脸瞪人了,才没好气地:“是我怕死了她。给惯的,比严芷汀还熊!”

    他打小就不与姑娘家相,究其源,大约就是因为他周围被惯坏的“熊姑娘”太多。

    严芷汀是一个,罗家那姑娘是一个……包括他的母亲冯瑷,早不是姑娘了,依然“熊”不改,他看着就疼。

    他宁愿跟在外祖父边,甚至远走他乡、死,也不想费神应付这些大大小小的“熊姑娘”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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