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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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犯回京受审”的名义将四人混在车队撤回京。

    如此一来,即便将来他们四人的任何一人再现在江湖上,也不会有人会轻易联想到他们是官家的人。

    “你先只说让江信之带人将他们都剿了,”月佼对纪向真的自自擂显然不买账,“可没想到如何不暴咱们的份。”

    纪向真撇撇嘴,尴尬又不服气地酸她:“哟哟哟,都是你的男,护一个打一个,偏心了啊。”

    月佼霎时满脸爆红,了袖过去就要揍他。

    严怀朗冷瞥着纪向真,“有你什么事?”

    纪向真素来最怕他冷看人的模样,顿时瑟缩了一,闭嘴沉思。

    什么叫“有我什么事”?严大人这意思……只能他来小妖女的男?!哦不不不,严大人怎么会想小妖女的男,一定是误会了。

    纪向真被自己吓到,赶忙摇了摇,甩开脑那些七八糟的想法。

    “那,半江楼老巢那边……”云照蹙眉望着严怀朗,愈发确定他此前一定是查到什么了。

    严怀朗也不瞒她,直截了当:“是四十年前逃的宁王李崇玹,宝船上那个‘少主’,是李崇玹的儿。他们的老巢距此地约千里的一个海岛上,粮草、兵、战船一应俱全。”

    照规矩,他对在场几人能透的也就这么多了。

    他话里话外到即止,月佼与纪向真半懂不懂,云照却是醍醐

    当年宁王算是当今陛的政敌,那时众人只知他率往北逃窜,却没料到他竟一路辗转去了海上。

    那宁王从来是个笑面虎,这四十年缩在海上厉兵秣,绝不可能只为了占个小小海岛称王自娱。

    照严怀朗的意思,事已不是监察司这个层面能理的了。

    “联络庆成郡王,”月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云照的脸,见她只是眉梢微动,这才接着,“是要沅城么?”

    “他安排了人扮作杂耍艺人,在沅城等我的消息。”严怀朗

    月佼这才明白为何前日他们在城采买药材时,严怀朗会对变戏法那样有兴致。

    这人,竟是在神智迷离之际,也隐约记得“杂耍艺人”是重要的人?

    他所的毒有多厉害,月佼是再清楚不过的。也正因为此,她才更能明白严怀朗是个心志多么定的人。

    普通人在那样的状态本只余兽,他却还能对自己要的事有模糊记忆。

    这是要经过多少千锤百炼的非人砥砺,才能成就如此磨而不磷的毅啊。

    没有人说得清少年严怀朗当初在羯那五年都经历过些什么,就像此刻没人清楚,在他们三人找到他之前,他都经历过些什么。

    因为他从不在事后向人宣扬自己遭遇了如何的艰难,不去谈自己如何忍辱负重、百折不回,但他就那么了。

    月佼心泛疼,更多的却是敬佩。

    她觉得,这才是天立地的铮铮风华,无需言说,无需彰显,无需佐证。

    这才是昭昭天地之间,大缙儿女沉默而韧的骨

    ****

    等严怀朗将一切代停当后,月佼便径自走过去牵了他的手。

    严怀朗面上一赧,镇定:“什么?”却并没有要将她的手甩开的意思。

    “哦,你这几日都这样的,”月佼有些尴尬地解释,“若你觉得不妥,那待会儿要是有人起疑,我就说……”

    严怀朗反手扣她的指间,打断了她的话,垂眸:“走吧。”

    他二人牵着手门后,云照一把将纪向真拖了过来,低声代:“回京之后,有些事能不提就别提,懂吗?”

    “什么事?”纪向真茫然不已。

    云照皱眉“啧”了一声,抬手往他上敲了一记,索讲话摊开了。

    “若换了你是严大人,你会乐意面对这段傻嘟嘟的记忆吗?他是为了查案了旁人的,神志不清之不由己……几日他本不知自己在什么,如今他显然也不记得,你就别将那些事挂在嘴边上找死了。”

    先前纪向真这个没的,张就提“男”之事,堂堂严大人,不要面的啊?

    “哦,懂了,”纪向真挠了挠,“方才我就是顺嘴开个玩笑,难怪他冷冷瞪我呢,吓得我后脖颈直发凉。”

    见他听去了,云照还是不放心,又:“若被京的人知,冷漠脸严怀朗在神志不清的状态,是如何在月佼面前黏糊卖乖、占尽便宜,那才真要不得了。”

    本来朝就有不少看不惯严怀朗的人,若抓了这个把柄,参他“借公务之便轻薄属”的折只怕又要堆成一座山。

    纪向真,忽然又想起什么,小声嘀咕:“其实……也不尽是严大人占便宜啊……若严大人自己问起,我说是不说?”

    小妖女胆大包天,将神智不清的严大人压在墙上肆意轻薄的画面,在他脑里可还清晰如新呢。

    云照忍不住又敲了一他的脑袋:“傻不死你啊!你怎么说?照实说‘大人您在这几日里,跟个醋腌大猫似的,那架势,简直醋天醋地醋万,没息透了’,啊?”

    她可还记得,之前她不过就月佼的脑袋,他就一副要将她撕成条拖布的模样。啧啧。

    纪向真猛,顿觉云照这家伙实在很会人,他要向她多学习。

    第四十九章

    前几日与严怀朗牵着手现在众人面前时,月佼并无任何忸怩之, 可今日的月佼却浑不自在。

    此刻两人十指相扣, 并肩徐行在回廊,在旁人看来或许与前几日别无二致, 可月佼心那团麻是如何千回百转,就只有她自己知了。

    “你脸红什么?”严怀朗垂眸低语,角隐笑,指收得更些。

    心知四围都是监视的人,月佼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脚步徐缓迤逦, 却架不住耳尖泛红。一莫名的羞赧促使她开始胡说八,“我……红糖吃多了,气血过旺。”

    语毕,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将残余的那小半颗红糖咬得吱吱作响。

    几日严怀朗神智还不清明时,她并没有多想什么, 只时刻警醒自己要镇定,不能纰漏叫人看破绽,尽快想法

    但自打方才面对着一个已然清醒的严怀朗后,她便总是忍不住想起京之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究竟是了什么邪,竟会觉得他“看起来很好吃”呢?!为什么前几日看着他,又并没有那“很好吃”的觉呢?!

    哎呀呀, 这还没脱呢,不能大意, 不能瞎想。

    月佼猛地摇了摇,阻止自己继续胡思想。

    严怀朗角余光瞥见她羞赧无措的模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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