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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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人、哪有人用、用嘴……

    尴尬到不知所措的月佼突兀地一个转,面红耳赤地几步蹿回后的雅间

    间,云照与苏忆彤都没空搭理她,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戏台, 看得津津有味。

    月佼慌慌张张将抱在怀的那盘松放在桌上,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慌张什么,只觉得心像是有一只小鹿在探探脑的,要蹦不蹦的, 真是烦人极了。

    “你不是吧?”纪向真不经意地瞥了她一,顿时大惊小怪地笑声来,“怎么看个武戏都能一副漾的鬼样?”

    他这一咋呼, 云照与苏忆彤也顾不上看戏了,齐齐将目光投向月佼那张窘然透红的脸。

    “瞎说,你才是夏秋冬满天小星星都在漾!”月佼着恼地瞪了他,一手在颊边扇着风,端了茶杯仰脖一饮而尽。

    “喂喂喂,我这可是……”

    云照看着自己带来的上好茶叶被她嚼牡丹般地糟蹋, 却又更好奇她究竟是怎么了,于是笑意狡黠地话锋一转, “你这是瞧见谁了?”

    “看、看戏能瞧见谁?”月佼抬起手背,故作豪迈地抹了抹,满面通红,“自然是、自然是谁在戏台上,就瞧见谁呀!”

    苏忆彤与云照相视一笑,又朝纪向真挑挑眉,三人齐齐“哦”了一声。

    “月佼,你觉得这个罗昱修,他的戏好不好?”苏忆彤端起茶杯浅啜一,状似闲聊地突然发问。

    月佼脑哄哄的,仍旧扶桌站在原,拿手在红通通的颊畔扇着风。

    被苏忆彤这么一问,月佼也顺:“好呀。”

    虽说这话没过脑,却也是她的真心话。

    她并没有看过太多戏,也不懂别人对“戏好不好”这件事如何判断。但她总觉得,罗昱修在台上的一举一动皆能让人挪不开,一唱一念都能叫人听了心。

    能让人相信他演绎的那个故事、故事里的那个人,是有血有,有有义,如同当真有这样一个人,曾如此傲然活在这天地之间……那就该是“戏好”吧?

    苏忆彤满意地抿笑喝茶,递了一个神给云照。

    云照接过重任,目光锁着月佼,笑问:“那你觉得,罗昱修这人,他得好不好啊?”

    月佼认真地想了想,还扭又看了戏台一,这才认真地对云照:“虽说他扮着武旦的相,可看他的眉,应当是得好的。嗯,形也是好的……腰也细……”

    明明是在说罗昱修的腰,她脑却蓦地浮起当初在邺城的那个晚上,严怀朗外袍未系,修颀立在暗夜的光影之——

    她很确定,严怀朗的腰是要更细些的。

    不对不对,人家腰细不细,同你有什么关系?!

    月佼忙不迭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不是、不是,我是想说……”

    纪向真展臂一挥,拍板定案:“没事没事,我们都懂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你看上罗昱修了。”

    “瞎说!”

    月佼看那三人笑得东倒西歪,全然看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于是撇撇嘴,“你们接着看吧,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得先回官舍了。”

    如今她在当值时都住官舍,休沐日才回弦歌巷。

    “哎哎哎,生气啦?”云照忙不迭起走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笑哄,“逗你玩儿的。”

    月佼笑嗔她一,拍开她的手:“没生气,当真是突然想起来有事。”

    见云照留不住她,纪向真便试探地伸手去拿桌上那盘松仁:“既你要走了,那这个,我就替你吃了吧?”

    “这个、这个不可以!”月佼飞扑过去将那盘松仁抢,红着脸抱在怀里,神惊慌又无措,“明日、明日我给你别的东西吃。”

    其实,自方才睁睁看到这盘松仁是怎么来的之后,她已经没有勇气继续吃了。可她又隐隐觉得,虽自己不吃,也不该让别人吃。

    至于为什么不该让别人吃,她还没想明白。

    ****

    等月佼抱着那盘松去后,苏忆彤有些不安地看向云照与纪向真,小声:“她不会当真生气了吧?”

    “她不是小气,瞧着也不像,”云照想了想,笑得有些怪,“怕不是当真看上罗昱修,被咱们这一闹,恼羞成怒了吧?”

    她在心思忖了一,月佼虽懵懵懂懂的,但毕竟也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家了,若当真看上不错的好儿郎,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罗昱修年方二十,对月佼来说,怎么也比冯轩那个老不修要合适。

    于是她决定不要去冯轩那老不修了,改日想法让罗昱修与月佼来个巧遇……没准儿还玉成一桩事呢。

    想到这里,云照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纪向真挠了挠,笑,“反正我觉得她方才怪里怪气的。”

    三人又议论了几句,苏忆彤有些担心地提议,不如大家还是跟着月佼一起回去,以免她走夜路不安全。

    云照摇笑笑:“她如今毕竟也是个武官了,并非寻常的弱姑娘。若咱们要送她,她面挂不住。”

    别看月佼平日里嘴上不说什么,可骨里还是个很有傲气的小姑娘。

    纪向真也:“若要说走夜路,满京城找不几个比她更厉害的吧。”

    见两位同伴都这样说,苏忆彤想起当初在营地受训时,月佼在暗夜的山林无人之境的那恣意捷,顿时也放心来,继续看戏。

    ****

    月佼抱着那盘松了雅间,走了没几步便停来,小心地回,看三位伙伴有没有跟来。

    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跟来,她便飞快地跑到先前严怀朗站着的那间雅间的门,探朝里看了看。

    果然,严怀朗正气定神闲地坐在里

    而坐在他旁座的,赫然是二月初八那日,月佼在考场上见过的定王世李君年。

    因此刻大家着的都是常服,月佼便未执官礼,只是朝李君年福了个常礼。

    李君年随和地笑:“小姑娘,又见面了……诶,你叫……”

    “月佼。”月佼声应了,抬看了看严怀朗,见他一脸冷漠,都不抬一,心顿时微恼。

    她敢肯定,他就是故意在欺负她。先前故意给她瞧见这松仁是怎么来的,这会儿又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她似的。

    她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但她就是能觉到,他在变着法在冲她不兴。

    见气氛僵持,李君年对月佼温和一笑:“你是来找青衣的吧?来坐。”

    青衣?

    此刻这间雅间除了李君年与严怀朗之外,就只有两名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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