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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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睫,不敢直视他,嘟嘟囔囔的斥责显得毫无气势,略带慌张地率先上了车。

    严怀朗满心好笑地望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 心,我也没看不该看的地方啊, 哪里就不像话了?

    到车厢,抱小匣坐好后,月佼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裙摆,又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发的面颊,尽力平复着鼓噪的心

    这是年前严怀朗年前托卫翀送来给她的,之前一直忙着考试的事,随手搁在房里就忘记了。

    前几日收拾东西时才忽然又瞧见,想想不该浪费,她便拿去裁了衣裳。

    因为今日是提前与严怀朗约好的,说了要去他家将她要的那些东西放一放,所以她这衣裳本是特地穿给他看的——

    毕竟料是他送的,了衣裳穿给他瞧瞧,也算是个小小的礼貌。

    可当他真的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月佼真是想破也不明白,方才心是在慌张什么。

    待严怀朗跟来坐定,车徐徐驶向密侯府。

    车厢只二人相对而坐,若是不说什么,气氛便显得很怪异。

    “那个,你是说,东西放在你外祖父的府吗?”月佼清了清嗓,憋一句废话来。

    好在严怀朗也没让她不了台,很给面地“嗯”了一声。

    月佼想了想,又问:“那,会不会很冒昧、很打扰呀?”

    严怀朗淡淡一笑:“就你那小不丁儿的匣,能打扰谁?”

    他想起当初离开飞沙镇时,这姑娘的行李可是沉甸甸几大箱,如今叫她将要的东西收一收,却只有小小一个三层匣——

    所以,当初那几大箱差不多全是衣

    “哦,”月佼讪讪地咬了咬,绞尽脑又想个新的话题,“我个月从营地回来后,就找你将这匣取回来的哦。”

    严怀朗无声叹了气,轻声,“那时我可能不在京,你若有急用,直接去取就行了。我已经同祖父说了,跟家代过的,他们都知你。”

    “诶?你不去营地,是要京办差?”月佼惊讶地看向他,关注的重似乎有些歪,“是‘天门’的那件案吗?还是往北边去吗?”

    “各自公务上的事,便是同僚之间也不能随意打听,这是监察司的规矩。”

    严怀朗淡声提了这一句,月佼便立刻,规规矩矩地不再多问,只是垂脑袋打开了怀的小匣,专心地翻找了片刻。

    月佼自小匣第二层一个小瓶,递到他手,小声:“‘天门’从前自红云谷买过许多毒.药,这个你带在边,若不小心招了,就赶服一粒。”

    这是第五家家传的解药,能解红云谷所的很多毒;若是运气不好,正巧遇到解不了的那几,也还能撑一撑。

    “红云神女”之所以能与谷主平起平坐几百年,除了是“天神谕者”之外,还有个原因就是她们手有一些谷主没有的药方,或是毒.药,或是解药,总之这些方只在每一代神女之间相传,绝不外

    严怀朗心微甜,眉带笑,却并未伸手去接,只浅声:“你自己留着就好。”

    他见她既将这药放在小匣里,算作“件”之一,想来这药并不易得,还是让她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见他拒绝,月佼恼了,随手一抛,迎面扔他怀,气鼓鼓地转开不想再和他讲话。

    她心一直清楚,严怀朗帮她许多。可以说,若不是遇见严怀朗,她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成为如今这样叫自己满意的月佼。

    可惜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这药是她这匣不多的一样可以送给他的,他的拒绝让她有些说不的委屈和失落。

    严怀朗见她气鼓鼓的模样,赶忙:“我的意思是……”

    “闭嘴,这会儿不想同你说话,”月佼扭,幽幽怨怨瞪他一,又撇开,气呼呼哼,“你若实在不想要,就扔了喂狗去。”

    见她似乎当真恼了,严怀朗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哄,只能将那尚带着她掌心余温的小瓶在手,满心里一团麻。

    完了,小姑娘不理人了。

    沉默,月佼瞪着车上的纹路,越想越懊恼,越想越委屈,眶渐渐有些了。

    她蓦地想起当初在邺城时纪向真说过,“严怀朗门,又是陛重的能臣”,什么稀罕的东西没见过呢?

    到底是她冒失了。

    一直以来严怀朗始终以诚相待,在她面前没有丝毫架,友善且周到,凡事关照、诸事提,这使她忽略了自己与他……本是不一样的人。

    在她看来很贵重的东西,对他来说大约只能算是不值一提的累赘吧。

    ****

    月佼跟在严怀朗密侯府,心愈发低落了。

    偌大的侯府雅而不失威严,亭台楼阁、榭山石,无一不透着朱门绣的端肃清贵。

    就连途遇到的每一个侍人或护卫,都是气度堂堂、举止得宜的模样。

    严怀朗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大的呀。

    月佼偷偷叹了一气,想起小时候听祖父说过,“朋友之间要有来有往,方能久久”。

    可一直以来,都是严怀朗在帮她,她却什么也回报不了。

    一则他什么也不会缺,二则她也拿不什么来……她能给的,对他来说也未必是用得上的。

    亏她还一直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与他是朋友,哪有朋友总是占人家便宜的。

    路过九曲回廊时,有一位侍女模样的人迎面行来,毕恭毕敬地向严怀朗执了礼,似是有事要禀,严怀朗便停脚步,回眸向后的月佼投来安抚似地的一瞥。

    那侍女对严怀朗说“忠勇伯府派了人来,三公与小小也过来”如何如何的,落在月佼耳朵里,跟听天书似的。

    接着又在说“年前陛赏赐”、“夫人请二公帮忙斟酌给公主殿的及笄礼”……

    月佼听得云里雾里,每一个字都听得懂,却始终理不太清楚他们是在说些什么。

    到后来她觉得自己像是忽然失聪一般,只瞧见严怀朗举止从容,似乎对那侍女代着了什么。

    月佼有些自嘲地扯苦涩的浅笑。

    想想也真难为严怀朗一直让着她,或许有很多时候,他对她的言行也是同样一吧?

    这是她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清楚地明白,什么叫“云泥之别”。

    “好了,走吧。”

    严怀朗的声音让月佼回过神来,举目四顾已不见方才那名侍女的踪影。

    她抱了怀的小匣,勉一张若无其事的笑脸:“我忽然想到,既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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