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五妖媚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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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掌事师给他一封他父亲的亲笔书信,并派人将他送到严怀朗

    信代,在监察司招开始之前,他都必须听从严怀朗束。

    从那时起,他便在严怀朗的威压之,过上了的日

    这一年来,严怀朗无论是在京,还是外办差,一定会将他随手拎在边。明明只比他年四、五岁,却严苛得像个辈似的,素日里只问他的课业与功夫,绝无半句闲谈。

    月佼看他一脸震惊,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就我去林替你采药的那晚遇见他的,那时他了瘴气毒,险些就没命了。”

    纪向真,闷闷:“是你救了他吧?难怪他这么照顾你。”

    “他虽对你凶,其实也很照顾的呀,”月佼笑,“你看他今日虽罚你抄书,可方才见你都记住了,便没追究你那字写得跟狗爬似的;而且他虽没说,可分明就是在等着你一去用饭,也没说自己先偷偷去吃了呀。”

    虽说都是小事,可她看得来,严怀朗分明就是个心里很温柔的人。

    ****

    因着明日一大早还要接着赶路,晚饭过后,三人各自回房。

    亥时,严怀朗正要灯上榻,就听到外有极轻细的动静,似是有人正悄悄靠近他的窗

    于是他不动神地敛了呼,慢慢行到门后。

    听得外那人轻微的脚步声果然停在窗前的位置,严怀朗利落地拉开房门,闪

    “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怎么鬼鬼祟祟……”窗的月佼拍拍心,扭看向门前光影的严怀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还恶人先告状,到底谁才是鬼鬼祟祟的那一个?

    严怀朗不着痕迹地将手的匕首藏,远远朝她投去没好气的一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扒我窗什么?”

    他颀的立在门光影之,只在衣外随意披了柔缎罩袍,外袍未系。

    月佼定心神后,注意到的就是他的腰。

    这腰……真细。

    月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咂嘴,她怀疑可能晚饭没有吃饱。

    “哦,那个,你去,把窗打开,”月佼暗暗吞了吞,拢了拢上的披风,在原地跺了两步取,咕囔,“冷死了冷死了。”

    见严怀朗微微蹙眉,她赶忙又:“你快去呀,记得关门。”

    被闹得莫名其妙的严怀朗依言退回房,将门关了,又走到窗前将窗打开。

    他无奈地看着窗的人:“到底要什么?”

    月佼笑容可掬地冲他眨眨,回打量一番,又略踮了脚朝房看了看,“先把灯了再站过来……不坏事的,你信我呀!快去快去。”

    严怀朗一边转灯,一边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对这家伙太和蔼了,导致她真的半都不怕他。

    将灯灭后,一室黑暗。

    严怀朗回到窗前,就着模糊而微弱的月光,看着窗那张雀跃的小脸:“可以了吧?”

    月佼满意地,笑容神秘地自披风双手,“看,什么都没有。”

    姑娘家秀气的小手在暗夜显得格外皙白,纤细的十指微张,将空空如也的掌心与手背翻来翻去亮给他看。

    晶晶亮的眸闪着狡黠灵动的光,如碎碎的星投映在如镜般的湖面上。

    严怀朗轻敛睫,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看好哦,”月佼笑音轻扬,待他重新抬眸看过来,这才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又,“千万……不要眨。”

    话音尚未落地,她双手凭空一抛,立时便似有谁打翻了半条银河,漫天繁星近在前。

    黝黑寂静的冬夜窗前,无数银光,忽闪忽现;小姑娘秀的指尖翩跹飞舞,那些调的星光就如飞蛾扑火般如影随形。

    满目璀璨,月佼双手倏地一合,周遭重又回复暗夜沉沉。

    “好看吗?”月佼抿了抿,有些张地抬觑着他。

    严怀朗一瞬不瞬地以目光专注攫着她的面庞,静默片刻后,才浅浅勾了角,轻声:“好看。”

    月佼如释重负地舒了一气,低拢了拢披风,笑得略有些拘谨:“你帮了我好大的忙,我却没有像样的礼可以给你……这个礼,你喜吗?”

    她知他一定是什么都不缺的,所以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思前想后,也只能用这压箱底的小把戏聊表寸心。

    “喜的。”

    听到这肯定的答复,月佼心总算彻底踏实了,“那你快歇着吧,我也回去睡了。”

    语毕,一个闪轻跃,很快便消失在夜

    严怀朗在窗前怔忪半晌,抿了却压不住那想笑的冲动。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变戏法哄他?

    可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真的被哄到了。

    没息。

    ****

    翌日,车驶邺城,不不慢地继续朝京城发。

    见月佼的神好了许多,严怀朗便随意问了她几个问题,探探她所学浅。

    “你从前读书,是谁教你的?”听完她的回答后,严怀朗心很是替她发愁。

    难怪他一直觉得这姑娘脑七八糟的,原来是读书的路不对……上就没对,不才怪。

    月佼骄傲地扬起了:“祖父教的。”

    一旁的纪向真将脸躲在书册后无声偷笑。

    严怀朗忍住叹气的冲动,倾两本册:“反正途也无事,你先看看这些,若有不明白的,你就问我。”

    他几乎可以断言,月佼的祖父自己读书时必定就是个半调。不过见月佼提到祖父时那满脸的崇敬,他也只能将话吞,心盘算着替她从捋起。

    月佼一听严怀朗肯教,立刻欣然,满激。

    虽说她前一世活了十八年,可从不谷,也极少掺和谷的大小事务;成日里除了练功便是看看话本,偶尔与木蝴蝶一起去山上瞎玩。

    总之就是无所事事,不知为何而活,凡事不带脑……最终稀里糊涂死在别人手上。

    重新活过的这一年多以来,她并不觉得自己比上一世聪明了,也绝没有突然比上一世厉害,可她很喜如今这个自己。

    因为如今这个月佼,心自己该些什么,也愿意努力。既有人肯教,她自然分得清好歹。

    “严大人,你也会每日考问她吗?”纪向真壮着胆从书页后探半张脸,满写着“我就看你会不会厚此薄彼”。

    不待严怀朗声,月佼倏地抬起,扭脸对严怀朗:“问吧问吧,若我答不上来,也罚我绑沙袋抄书、不给饭吃!”

    严怀朗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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