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母亲跟李云崇的母亲有私
，所以之前郭佳经常来李云崇家里，一来二去，跟李云崇没怎么熟悉，倒是跟年纪相仿的成芸熟了起来。她本来没工作，在家赋闲，后来呆不住了，就在成芸的公司里谋了个闲差，现在两人还算是同事。
李云崇又说：“崔教授现在是协和医院的专家了吧，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哎呦李总可别这么叫我，现在这教授都是骂人的。”崔利文玩笑
。
成芸坐在一边听着他们寒暄，并不多话。过了一会，郭佳在
边一拍大
，“得咧，人全乎了，咱们开饭吧！”她撑着站起来，脚上一麻还差
坐回去，成芸扶她一
，郭佳笑着说：“瞅给我饿的。”
来到餐厅，成芸一见桌上的摆设，挑了挑眉。郭佳一边
座一边说：“怎么样，专门定
的，纯铜加厚火锅。”
火锅很漂亮，冒着
气，底是一块薄薄的方台。
成芸无意瞥向李云崇，李云崇已经座。
成芸收回目光，坐了来。
桌上无酒，李云崇如非不得已，很少喝酒，也不喜
成芸喝。
四个人围着火锅，边吃边聊。郭佳话多，一个劲地说，还问成芸
去玩这一路碰到什么新鲜事没。
“没什么新鲜的。”成芸说。
“贵州好玩么？”
“不好玩。”
“有什么景么？”
“没什么。”
“……”郭佳拿手戳成芸，“就知吃是不是。”
恍然之间，成芸觉得这段对话有耳熟，等她开始回想的时候，远比那一个短暂相遇多得多的记忆和画面涌脑海。
成芸的手微微一顿。
她抬起
，刚好看见李云崇正看着她。
他坐在成芸对面，
间隔着一个冒气的火锅。他的视线在气看不分明。
李云崇已经放筷
。
他生活习惯很好，晚饭从来只吃七分饱。除了
烟这一项，他的习惯好得几乎可以写成一本养生教科书。火锅里涮了不少东西，可他只吃了青菜，和两个小烧饼。
“吃吃吃，还怎么吃都不胖，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了。”郭佳在一旁说。
成芸笑着，“我当然得吃，我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
“巧了，我也是。”郭佳
叹一
气，“本来想着减减
的，结果肚不争气，少吃一顿就心慌。”
“你们女同志天天要减，这都容易减
病来。”崔利文在一边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学李总这样，注意饮
平衡，定时定量，
养好了，病自然也就少了。”
“怎么，你嫌我胖啊？”
“冤枉，我什么时候嫌过你胖。我是让你学学健康的生活方式。”
“哎呦——”郭佳夸张地
慨说，“你先给我学学看啊。李总那什么
神，苦行僧都没他定力
。”
两一唱一和，趁着他们耍嘴
，成芸抓
时间吃了几
，那边话音一落，她又放筷。
一顿饭也没谈什么正事，就在这些琐琐碎碎的事
结束了。
饭后又闲聊的一会，郭佳和崔利文起告辞。
“改天我找你，咱们好好聊聊。”郭佳在门拉住成芸。
“行啊，这周你哪天有空，给我电话。”成芸说，正好旁边两个男人也在说话，成芸转说，“我请客。”
郭佳拍拍她，跟崔利文走了。
红姨楼收拾桌，李云崇到茶几边泡茶。
成芸走过去，说：“怎么想起来找郭佳老公来。”
李云崇了
，坐到沙发里休息。“碰巧了，医生工作也忙啊，今天正好有空，就跟着郭佳一起过来了。”
成芸坐到他对面，没有说话。
茶泡好，李云崇给成芸倒了半杯。
成芸不喜喝茶，苦不说，还
。可李云崇喜，没办法，次次来都要喝。
茶几旁边是个小小的香炉，此时里面没有香。可之前燃过的香粉还没有清理，依旧可以闻到淡淡的味。
“你这去一趟，可真是不让人省心。”李云崇淡淡地说。
成芸垂眸，“不是什么大事。”
“车都翻了。”李云崇眉微蹙，额上皱纹明显。“还不是大事，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事。”
成芸耸耸肩，“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玩也该有个限度。”
成芸拿起桌上的一个空杯把玩起来。
李云崇伸手，指了指她，“以后记着，去哪晚上也不能开盘山路，碰着那些个不
的司机你都没
喊冤去。”
成芸从桌上拿了块心吃，“知了。”
“今儿太晚了，你就住这吧，明天请个假，歇一天再上班。”李云崇说。
“明天再过来，我今天回家住。”
“这么晚，别折腾了。”
“我好多东西都不在这。”
“我帮你拿来了。”李云崇指指楼上，说：“都在二楼。”
成芸
嚼了几饼，李云崇看着说：“这是刚刚郭佳拿来的心，吃一就行了，不要吃太多零。”
成芸把嘴里的心咽去，打了个哈欠，“那我上楼了。”
“哦，对了。”成芸走了几步，李云崇在她后说，“当时跟你一起的两个，一个导游一个司机，他们况怎么样，用不用帮什么忙？”
成芸往楼上走，“药费我都了，钱也都结了，不用帮什么忙。”
成芸上到楼梯一半，李云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他们之间隔了半面墙
，李云崇的声音显得有低沉。
“都结清了么。”
成芸脚步微顿，缓缓地说：“结清了。”
她等了一会，李云崇没有说话，她又低声自语了一句“都结清了”，才上了楼。
☆、第27章
走了几天，事积攒了一大堆。成芸没多休一天，第二天一早直接去了公司。
成芸的公司离李云崇的公司离得较远，位于丰台区，公司旁边就是一个途汽车站，平日人
量就多，如今赶上年底，
上要元旦了，汽车站外从早到晚都一堆一堆的人。
成芸起个大早，洗漱穿衣。
整个房都很安静。成芸了楼，碰见浇
的红姨，问有没有早饭。
“哎呦，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啊。”红姨惊讶地说。
“我要去公司一趟，家里有什么吃的，随便给我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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