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
，他的确该走了。
陈铭生伸手拿拐杖，拐杖在沙发右边搭着，他探
去够的时候难免压到右侧的肢
，杨昭看见他顿了一
，眉皱起，暗自咬了咬牙，
撑着一样将拐杖拿到手。
陈铭生站起的一瞬间，肩膀是塌着的，这说明他撑不住自己的。
陈铭生一冷汗，心里低骂一句，越是不想来的就越来。
杨昭没有多想，在他左
哆嗦地颤抖时，站起来扶住了他。
“你怎么样？还行不行？”
第7章
“你还行不行？”
杨昭抓住陈铭生的手臂，后者的手臂绷得很
。
陈铭生脸白了白，稳住了
。
“多谢。”
杨昭看他一汗
，皱眉说
：“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铭生摇，说：“没事。”
杨昭低看了一
，陈铭生的右
一直在细微的颤抖。她抬，陈铭生的脸近在咫尺。杨昭稍稍往后一，对陈铭生说：“你这样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陈铭生惊讶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倒是不嫌麻烦。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我真的没事，不用麻烦了。”
杨昭看着他，说：“你这样走得了么。”
杨昭的睛细
，她很少瞪人，睛一直很平淡。陈铭生看了她一，分辨了一这句话是不是带有恶意，最后他移开，说：“我能走。”
杨昭转，伸手将挂在门
的外
拿来，她转对陈铭生说：“我带你去医院。”
陈铭生
一气，杨昭一语不发地看着她。陈铭生从她的
看不
波动，他也懒得再说，了。
杨昭说：“我楼取车，你自己能楼么？”
陈铭生又。
杨昭开门先走了，陈铭生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足足半分钟才开始动作。
他挽起
，低看了一。如他所料，已经
染了。陈铭生叹了气，转个将假肢拿在手里，然后了门。
幸好这座公寓楼有电梯……陈铭生靠在电梯间里，心想。
杨昭将车停在门，陈铭生将假肢放到后座上，本来他想坐在后面，但是杨昭探给他开了副驾驶的门。
陈铭生坐
去后，又将拐杖放到后座上。
车发动起来，半天没开，陈铭生有些奇怪，刚好杨昭转过看着他。
“系好安全带。”
“……”陈铭生从来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他，将安全带系好。
杨昭发动车，往小区外开。她一边开车一边问：“去三院？这里离三院最近。”
“啊……”陈铭生想起什么，对杨昭说，“不用去医院，麻烦你送我去市康复心。”
“康复心？”车顿了一，杨昭余光看了陈铭生一，问，“康复心在哪？”
陈铭生说：“在十三纬路的路。”
杨昭将车停在路边，开始设置导航。陈铭生沉默地看着她摆
半天也没好，他说：“十三纬路就在岐山路旁边，从这里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可以给你指路。”
杨昭坐了回去，“那你领路吧。”
车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杨昭也没有在车听广播和音乐的习惯。陈铭生只在关键的路给杨昭指一。其实也就只拐了一个弯，然后一路走到。杨昭从来不知离她住的地方这么近有一家康复心。
开了二十来分钟，他们到了目的地。
杨昭从车里看了一，康复心好像是新建的，楼有四层，看着很新。康复心门停了一排车，杨昭找了个空位将车停好。
陈铭生解开安全带，对杨昭说：“谢谢你了，剩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杨昭
了车钥匙，“我今天没事，送你看好病再走。”
陈铭生：“……”他从车里去，单脚站着打开后门。杨昭的车停得与另外一辆车靠得很近，车门不好开，杨昭看见了对他说：“你等一，我帮你拿。”
杨昭从另外一侧将他的拐杖取来，她在看到后座的假肢时顿了一，最后决定只拿拐杖。
“走吧，这里用挂号么？”
陈铭生撑着拐杖走在杨昭旁，他说：“不用，我给医生发过短信，把药取了就行。”
“哦。”
康复心门是坡型路，他们了一楼，杨昭看见一楼楼的地方放着几辆
椅，好像是为了方便人员的。杨昭对陈铭生说：“这个随便坐么，你要不要坐着。”
陈铭生没说话，杨昭推了一辆过来。
“坐着吧，省些力气。”
陈铭生的确站得很费力了，他平时不喜
坐椅，但是现在由不得他逞。
杨昭将他的拐杖拿在手里，陈铭生坐在椅上前后划动几。
“医生在几楼？”
陈铭生划着椅往电梯的方向走，他看起来对这里十分熟悉。
“三楼。”
杨昭跟在他后，她走在康复心的楼里，随
可见无障碍设施，坡路，盲，还有把手。杨昭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
过残障的世界，她跟着陈铭生。
到了三楼，电梯门一开杨昭就看见楼的指示牌，上面贴着一张“肢恢复”的牌。走廊里很安静，两侧有几个房间。杨昭路过的时候，看见其一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有几趟把杆，间有医生在指病患走路。
陈铭生直接来到最里面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开门。
开门的是个年纪不小的医生，面相和善，他看见陈铭生
兴得笑来。
“是小陈啊，快来。我收到你的短信了，怎么的，染了？”陈铭生和杨昭一起了办公室，里面很宽敞，只有老医师一个人。屋里有一张办公桌，角落里养着几盆
草。
老医师拉来一条椅，拍了一。
“来，坐，我给你看看。”
“张师傅……”陈铭生从椅上挪到凳上，右僵
地虚搭着。张医师皱着眉说：“哎呦，看起来还
了，你怎么搞的。”
陈铭生低声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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