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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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殊前已逐渐模糊,叶青程泛起的红,却清晰的让她刺目,她想再叫他一声十七哥,却连动动嘴的力气也迅速失,耳边他急切唤着阿殊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她知她真的要死了,她颍川“父三探”的叶氏,她的父亲是先皇金玉牙说的“”,她的母亲是支国公的掌上明珠,她的才貌名动京城,她的兄是权倾朝野的阁老重臣。

    她自己亦是才貌众,嫁得名门弟,刚过四十的年纪便是四品封疆大吏,她的人生完的好似话本心编制,她却只觉荒凉,她的人生从不明不白枉死时就走上了岔路。

    临到终了,她连亲对这个世上仅剩的、最疼自己的兄说一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一堆和无尽的遗憾……

    005 华丽的重生

    泪一重又一重,了脸颊,了鬓发,也了柔的枕,她从小就是个怪的,这个评价几乎于每一个见证她大的辈以及总是喜欺负她、冒充她辈的支其意。

    这个“怪”包括她郁的,也包括她各各样的怪癖,比如她从懂事起就从来不枕玉枕,而是要用最柔的桑蚕丝、最光的丝绸成的枕,上面一朵一片叶都不许绣,最大程度的保证自己的舒适。

    小时候,她以为自己是独特的,是清的,是不会在意世人任何怪异的目光的,更不会因任何人改变自己。

    每每听到旁人评价她“怪”,她总是会有“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自许和沾沾自喜,她从来不知,改变,从来就轻而易举,甚至连她自己都毫无所觉。

    自从事,她于不知名的恐惧,日夜将支其意送的匕首贴存放,未成亲前还好,成亲后,她总不能带着把匕首躺于自己夫君侧,便想方设法定制了一个有暗扣的玉枕,睡前便将匕首藏于枕,在她毫无所觉、心甘,她已枕了二十年曾令她恶痛绝的、的玉枕……

    不对——

    她还活着!

    活着!

    狂喜让她四肢五骸都有了力气,猛地睁开睛坐了起来!

    “姑娘醒了”。

    一个穿着秋香素面小袄,莲青比甲,月白挑线裙的丫鬟从床边扎上站了起来,放的绣绷,绣绷上一丛绿幽幽的兰草刚绣了一半。

    “小雨,去禀告夫人,说姑娘醒了,再遣个人去沁兰苑说一声,”丫鬟转对门一个刚留的小丫吩咐了一句。

    小心翼翼将床边靠枕拿了两个到叶青殊背后,扶着愣神的叶青殊靠了上去,又将温着的-端在手里凑到叶青殊嘴边,“姑娘喝-吧?”

    叶青殊嗓渴涩重,就着她的手将一杯喝了个净,才猛然想了起来,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却是光的连一丝纹路都没有,她一凛,转去看那丫鬟,“兄呢?请他过来”。

    “姑娘是说大爷?姑娘放心,大爷已经遣人来问好几趟了,刚刚婢已经让人去通报了,想必大爷一得了信就会来看姑娘的”。

    大爷?兄在族排行十七,家婢仆都是叫十七爷的,叶青殊惊疑不定看向容脸儿,笑容端庄的丫鬟,倒是看几分面熟来,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

    她这一想就觉炸了一般的疼,手本能的伸向额,那丫鬟忙握住她的手,“好姑娘,这伤刚包好了,可不能用手碰,仔细留疤”。

    伤?她的伤不是在脖,怎么到了额

    叶青殊一凛,事不对,她不动声避开了那丫鬟的手,四打量起来,这是一间两的女闺房。

    从她的视线来看,迎面是一架四扇梨木樱草刻丝琉璃屏风,透过屏风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屏风后是一张与屏风等榻,榻上摆着矮几。

    矮几上摆着一造的兰吐芳的甜白瓷茶榻两侧靠着墙一面摆了一架多宝阁,多宝阁上却没有摆放一些小玩意,满满的全是各书籍。

    间更是简单,除了她梨木刻芝兰玉树的月床,只有一张梨木嵌琉璃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摆着一个掐丝珐琅的多宝梳妆匣。

    梳妆台两边各摆了一张几,几上各摆了一盘郁郁葱葱的兰草,若不是那张梳妆台,看着不像个女闺房,倒像是个哥儿的房间,却与她少时的房间摆设一模一样!

    叶青殊大惊又去看那丫鬟,这一看越发觉得那丫鬟熟了,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她继承了父亲的聪,一般的书看上个两三遍也就记住了,说是过目不忘也差不离的,这丫鬟一副大丫鬟的打扮,即便是兄边伺候的,她也绝不应该忘记才对——

    这时又有两个穿杏黄比甲的丫鬟端着两个托盘了屋,支起了矮榻,伺候着叶青殊用了一碗小米清粥。

    叶青殊用过,两个丫鬟将碗碟收走,那矮榻却是留了。

    “大夫吩咐了,用过粥后过一刻钟喝药,姑娘先坐一会,一会夫人就该来看姑娘了”。

    夫人?叶青殊越发迷惑了,只现在况不明,她也就顺着那丫鬟的搀扶又靠上靠枕。

    那丫鬟细细替她掖好被,柔声,“姑娘闭闭,养养神吧”。

    叶青殊温顺闭上睛,不一会便听到门打帘的丫鬟低声叫了声夫人,她忙睁开睛,便见一个瓜脸的妇由一群丫鬟婆簇拥着室。

    那妇人不过三十的模样,穿着玫瑰紫二金刻丝及膝通袖袄,月白蹙金海棠鸾尾裙,梳着堕髻,斜斜着一对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神端庄柔和,此时带了几分担心急切,越发显得温柔可亲——

    叶青殊瞪大睛,竟然,是舅母!

    支国公府人丁单薄,几乎代代都是单传,到了叶青殊母亲这一代只得一儿一女,便是叶青殊的大舅并母亲,有资格让叶青殊称一声舅母的,只有支国公世支淳之妻舒氏。

    她已有二十年的时间没见过舅母,她竟然还是当初送她嫁时年轻貌的模样!

    叶青殊震惊的说不话来,舒氏已疾步走到床边坐,双手握住她放于床侧的左手,垂泪,“我的儿,幸好你平安无事,否则我非得打死那孽障给你赔罪不可!”

    能被舒氏称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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