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恒向线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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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却完全成了码方面的义务,可见日本方面的严谨态度是多么让人放心。

    许衡在华海所也曾经与日本同仁合作过,知这个国家的人凡事讲究一板一。只是没想到,即便是在繁重的力劳动,也能这么显著的民族特

    不大,码工人们却都穿着帮靴,帽檐两侧垂布条遮挡,与抗战题材电影里的鬼兵一模一样。

    这或许也是民族习惯?许衡的角勾起一抹笑意。

    驾驶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二副宋巍探来:“许律师,去坐着吧,别晒黑了。”

    她把目光投向不远的另一个人,却见他还在与日方沟通,表严肃、一丝不苟。

    “没事,这儿视野好,我就站着等等。”

    犹豫两秒钟,许衡还是补充:“忙完了告诉我一声。”

    宋巍用手指在帽檐上比划着敬了个礼,冲她眨眨睛:“放心,船今天的效率很。”

    “哦。”许衡转过,努力平复陡然加速的心。            又过了一会儿,宋巍突然再次探来,手里还端了杯柠檬。递过来之后不忘宽一句:“快了。”

    驾驶室里有专门的饮机和冰箱,什么都很齐全,是船上最宽敞的地方。

    迫自己分散注意力,许衡开始认真打量此次靠泊的港,默默规划待会儿的观光路线:从甲板上望过去,依山而建的小城镇净清路上的通井然有序,即便路一个行人都没有,车辆依旧停得老老实实,严格地遵守着各项规则。

    正值上学时间,孩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背着书包,三五成群地朝学校走去。

    日本给人整觉是规矩、致。就像前人说过的一样,岛国弹之地,什么资源都很有限,必须打细算才能过活。但这鲜明的特似乎又不仅仅是因为匮乏,而是植于民族格之的缜密。

    “舟号”的舷梯已经搭好,船员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大副守在岸上,负责分发记载有码地址和名称的卡片,叮嘱各人离港的时间。他的表不甚痛快,像个勉给学生放假的老师,既担心又烦躁。

    大厨换了衣服船,看起来神不少。小和几个年轻的手一起,勾肩搭背地走台阶,临了不忘回看看“舟号”。见许衡站在舷梯上,还作夸张的飞吻动作,显得兴奋异常。

    船员有专门的过关通,检查也不严格,基本上都是即时放行。“舟号”上来的人群很快便散光了。

    在海上飘的日毕竟太过封闭,大多数人恐怕都很难适应,所以大家才会把登陆当成节日。即便是向往海洋、衷冒险的家伙,也会有疲倦休憩、需要停泊靠岸的时候吧?

    想到这里,许衡朝驾驶室看了一,恰巧被王航捕捉住目光。两人视线错,就那么隔着玻璃对望起来。

    他依然穿着一制服,在一群日本人之间更显。许衡不想表现得理亏,遂瞪圆了,理直气壮地看回去。任由手指抖动得厉害,却不肯率先挪开视线。

    就这么过了几秒钟,他似是轻笑一声,复又低继续与港工作人员沟通。

    许衡不争气地舒一气,觉自己全的骨都被掉了。杯里的柠檬顺势洒来一些,差衣服。

    等到主要业务告一段落,王航把剩的事代给宋巍和其他人,破例给自己放了个假。

    女孩还守在驾驶室外,被太晒得有些打蔫儿。

    “怎么不回房间?”他将帽夹在手肘侧,率先走舷梯。

    许衡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第一次‘国’,有兴奋。”

    国际法上,船舶和航空都属于船旗国的领土,许衡把船比喻成“国”是个玩笑。

    王航听懂了,眉微弯,脚步也更加轻快。

    到七楼甲板,往左走是许衡的舱室,王航却向右转。在她房间的正隔,他低钥匙:“稍微等一,我换衣服。”

    许衡难掩惊讶,她不知这些漂泊的日夜里,两人距离竟如此之近。

    奇怪的是她从未留意隔房间里的任何声响,更不曾料想会是和船成为邻居。

    舱都是钢铸的,隔音效果很一般,许衡怀疑自己打呼噜的声音都能被听见,忍不住又起了一疙瘩。

    王航打开门,难得迟疑片刻:“你是回房间等,还是去坐坐?”

    许衡连忙摆手,连带爬地回到左舷——被视作痴已经够糟了,她不想再被当成偷窥狂。

    也许是因为有心,这次坐在房间里,果然听到了隐约的动静:关门声、脚步声、换鞋声、声、衣柜门的开合声……

    她想象对方将白制服的领解开,古铜的光肤。材修,肌线条刻、廓清晰,比普通人壮,却没有运动员那么夸张。

    畅得就像一条鱼。

    宽肩窄腰,致的,背脊厚重而结实。骨架偏大的人通常比较占衣服,脱时应该也会很有料。许衡认为他的应该属于质均匀的类型,绝对的心对称,反映着最原始的力量和

    那双当然是笔直的,遒劲有力、稳稳地扎在地面上。任凭风浪打,我自巍然不动——天生属于海,属于船,属于浪迹漂泊的自由生活——而不属于某个充满私心杂念的女人。

    她攥着抱枕,将靠倒在分隔两间舱室的钢板上,两发直。

    有是伟大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希望和全世界分享温关怀;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心是狭隘的:更宁愿把好的事藏起来,折成小小的一块,、靠心脏的袋里。低,只有自己能够看得见就好。

    她隐约觉得不该放任自己的绪,却又无法抵抗近在咫尺的诱惑:就像偷吃巧克力的孩,每次说好最后一,结果却彻底沦陷、无法自

    咬着,尝到些许腥咸的味,许衡迫自己清醒。

    那人洗了个澡,似乎神清气,走路的步伐也快了些。站在舱门外,他礼貌地敲了三房门:“走吧?”

    许衡意识到,两人相识以来,王航几乎没有喊过她的名字。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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