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要说的？”信祁慢慢扶着沙发扶手坐
，“没有的话就给我闭嘴，我已经够烦了，别再气我了行吗？”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同时发声，对视后又各自扭
，气氛顿时更加尴尬。厉行连忙坐到信祁
边，轻拍他的背：“我错了，你别激动。”
“你也知
我不能激动？”信祁白他一
，见他抿
不语，又只好叹气，“家里没米了，去买袋回来。”
“……哦。”
厉行瞅了瞅秦修霖，便披上衣服
门。他当然知信祁只是想支开他，家里的米是他搬过来的时候现买的，基本只他一个人吃，至今还剩了大半袋。
心
有些不
，他楼便
了
烟，克制已久的烟瘾此刻终于熬不住了。一摸
袋发现没带钱包也没带卡，只有买早饭的三十来块钱零钱，连买袋米都不够。
不禁啧了一声，愈发烦闷地皱起眉。再一看烟也没有了，刚上的是最后一。他烦躁地
扁了烟盒，实在不想回去拿钱，抱着随便逛逛的心态了小区。
厉行双手
兜顺着
路溜达，没走多远看到有租车经过，随手打了往繁华的地段开。
信祁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除了小区门的小卖
，都找不到个像样的超市。虽然知信祁不是真的要他买米，可脑
里总觉得得带什么回去，车才想起手本没钱。
本还想着秦修霖今晚是不是要留在家里吃饭，这也彻底放弃了招待。午三四天还很亮，他走了一阵，看到前面有个冷饮售卖窗。
虽说最近天气凉了，可顾客依然不减。今天又是个周末，来的多半是结伴而行的女生，或者手挽手的侣。他早没了大学时候的
｀心萌动，看着她们既不渴望也不羡慕，倒是甜品更能
引他的注意力。
之前信祁跟他说前女友的事，让他对女人这
生
产生了一些敌意，再加上有个万事压他一的
，又让他十分敬畏。这两
加在一起，令他无法不去疏远。
犹豫了一还是选择上前排队，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一群女生还是怪别扭的，不自觉与她们保持距离。他今天这一穿得很随意也很低调，可惜架不住
挑的材与俊逸的外貌，即便就那么站着，还是引了不少目光。
终于排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买了两个甜筒，付过钱走到一边，听到周围几个女生的低语，好像在猜测他是要买给谁。
他抬看了她们一，几个女生立刻移开视线装作没在关注他。忍不住笑了笑，就在旁边背靠墙蹲来，甜筒一手一个地拿着，先咬了一左手的，又咬了一右手的。
他还能买给谁，当然是自己吃。就算信祁在也不会吃这东西的。
心不住地自嘲，边吃边想信祁会怎么跟秦修霖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朋友？仇人？还是什么别的？
说实话他不敢承认自己对信祁的，这么多年一直把那归结于依赖，到来却发现远不止那么简单。昨天他问了信祁半天有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听到他说没兴趣，他居然还是窃喜的，只是不敢问他对女人没兴趣，是不是对男人有兴趣。
在知信祁私藏自己照片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生气，更多的则是震惊。信祁这人喜怒难形于
，他本看不透他，也不敢妄自揣度，只怕猜错了方向害自己尴尬。
栗说信祁暗恋他的时候，他倒希望那是真的，可他旁敲侧击过也直接质问过，信祁全回避了，搞得他不知该不该继续。他很想挑破那层纸，又不敢挑破那层纸，不是没有勇气，只因还有父母的事在那里搁着，像本无法逾越的坎。
信祁间接害死了他父母，就算不是信博仁亲生的，这仇怨他也能记一辈。
想原谅，哪那么容易呢。这东西，从不是心血来
一蹴而就的。
厉行抬望着天空，忽然觉得活着真累。
两个甜筒了肚，他完全没有吃过瘾，心烦闷的时候更渴望一甜品来刺激味
。起又去买了两个，再买了两个，剩七块钱凑不成个双了，他才终于拍拍手准备回家。
然而他却意外地估了自己的胃。
平常
烟喝酒辛辣海鲜都照单全收的胃，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随着他的起蓦然一阵绞痛，直钻得他步一
差就地栽了。用力撑住墙
，心说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现在去医院都没钱
挂号费。
他慢慢地转过来，还是完全直不起腰，疼痛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前发黑地挪到路打了个车，开车门都开了两次，浑虚得坐
车里就差一气上不来。
司机扭过来看他，询问：“没事吧？”
“没……没事。”
“去哪儿啊？”
厉行
着气把小区地址报给了他，生怕他不知有这么个地方。心理盼着到家之前这胃疼能自己过去，他一向
好惯了，没理在这时候掉链。
可惜一路疼到站也没能停来，司机看他疼得厉害，跟门卫打了招呼，特意把车开到楼。看一计价
：“到了。九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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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把手里仅剩的七块钱给了他，又摸一摸兜，摸个五
的钢镚。钱依然不够，他只好说：“师傅，我上去给你拿。”
“算了算了，”司机摆摆手，大概看他脸实在吓人，剩的钱也不要了，“你快走吧。”
厉行了句谢谢，打开车门车。司机摇车窗喊：“不行就去医院啊！”
厉行没力气再回他，扶着墙了单元楼，被刀搅般的胃痛钻得上个二楼都停来休息好几次。好不容易
响了门铃，弓着在门等半晌，居然没人来给开门。
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的，他又了两次，还是没人开门。他已经痛得站都站不稳了，只恨自己门忘带钥匙，贴在门边拍门喊：“信祁！开门……你他妈给老开门！”
喊完这话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两发黑心
加速，哆嗦着掏手机正要给对方打电话，门却突然开了。
“你去了就别……”信祁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看到他的样便是一愣，忙将他扶屋，“怎么回事？”
厉行来不及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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